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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根本沒做夢

看著對方關上門,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沉思了片刻,直接去到了範秋月的辦公室。

範秋月正拄著辦公桌發呆,見到我進來瞬間板起了臉。

“有線索嗎?”

我坐下來後,範秋月直奔主題的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過來便是問你這件事的,你那邊也沒有線索嗎?”

“同樣沒有。”

“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如果是第一種猜測的話還好,要是第二種的話……”

經過上一次的“夢裡同身”,二人之間的關係也進了不少,關於夢裡的事更是討論出了不少的猜想。

其中之一便是我們夢見的都是既定死亡的人,我們夢到對方身體上,為的就是試著能否幫助對方逃離昇天。

這也是我所說的第一種猜測。

然而第二種卻是二人最為擔心的,那就是那些人本來不應該會死的!

之所以被追殺,便是因為我們夢到了對方的身上!

這種情況簡直是無解!

如果能夠幫助既定死亡的人逃生,對於我們來講自然是好事,就算逃不出去,至少也能迅速抓到兇手。

可第二種怎麼看都是在加深我們的罪孽!

甚至可以說“殺死”受害者的兇手就是我們倆!

半晌,辦公室內無一人開口,最終還是我打破了僵局。

“先別想這麼多了,看今天晚上如何吧。”

範秋月抬頭看了眼我。

“今天咱倆一起睡……”

看著範秋月變得危險的目光,我連忙改口:“我是說同一時間睡覺!”

“畢竟咱們都能進入夢境,那麼一起睡的話又會是如何?”

“會是同時出現在兩個人身上嗎?還是和昨天的情況一樣?”

“能否逃出去也是個問題,畢竟到現在為止,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幫助一人逃生。”

範秋月插了一嘴道。

“的確如此。”

我點了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所以今晚我也睡在警局裡,出了事也有個照應。”

範秋月伸出手指點了點我:“就睡在你那屋。”

“什麼?那我睡哪?”我驚訝的張大了嘴。

“我不管。”

範秋月背過臉去,一臉鬱悶的我卻沒看到,前者臉上莫名的出現了一抹笑意……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我的辦公室被佔據,我只好找了床被褥來到了範秋月的辦公室內。

躺在冰冷的桌子上,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持續近一週的夢境讓我大腦很亂,每當夜晚的時候心情更是有些煩躁。

坐起身點了支菸,我隔著牆壁朝著我的辦公室方向望去。

“今晚到底會是怎樣的情況呢……”

自言自語著,一支菸很快到底,我剛剛躺下,眼前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笑臉!

黑洞的雙眼,慘白的面容,粉紅色的大腦裸露在外,裂開到耳邊的嘴角更是露出了一嘴的尖牙!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張人臉!

我瞬間被驚出一身冷汗,可當我再次抬頭看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冷靜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出去與範秋月商量一下這詭異的現象,可當我伸出手開啟房門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佈滿了皺紋!

內心瞬間驟停,我想要掏出手機,可隨著動作才猛然發現,我的身體竟然已經換了一個人!

可我清楚的記得,我根本沒做夢!

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我發現自己仍舊在警察局內,甚至辦公室的樣貌都毫無變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門外的景色差點讓我原地跳起!

門外根本不是熟悉的警局內部,而是如懸崖般萬丈高的頂層!

搭眼看去,除了漆黑的雲霧外根本看不清其他的東西,頭頂的月亮彷彿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觸控到一樣,下面甚至還斷斷續續的傳出一陣陣的哀嚎聲!

這是怎麼回事!

我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冷靜就越是驚慌,強忍著跳下去的衝動,猛地關上了房門,屋內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喃喃自語著,趁著追殺者還沒來,我檢查著身上的東西。

一支手電筒,一把老式的盒子槍,外加一發彈夾,這便是我身上所有的東西!

將手槍握在手中,我的內心也踏實了不少,就在我準備檢查下四周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屋內的角落!

追殺者!來了!

冷汗岑岑而下,我的緊張絲毫不必第一次經歷夢境時要少!

不管是哪一次夢境,哪怕是範秋月的那一次,至少都有路可逃,面對著追殺者也不至於束手就擒!

但是眼下,我根本無處可躲!

雖然範秋月的辦公室不小,但是對於夢境中追殺者的那種變態體力倆說,簡直就和困在同一個籠子裡毫無區別!

門外就是萬丈懸崖,跳下去無疑是粉身碎骨,屋內的周旋空間根本不夠,怎麼看都是一個死局!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並沒有做夢!

雖然不知道為何變成了老者的模樣,但我可不敢拿這不清不楚的一點去冒險!

夢境裡還好,死了雖然會很痛,但是還能活下來。

這裡死了還能活嗎?

緊握著盒子槍,我感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水,滑膩膩的讓人內心不安。

令人奇怪的是,角落處的黑影追殺者似乎並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等了半天,見對方仍舊毫無動作,我壯著膽子開啟了手電筒,照向了黑影,可後者卻彷彿能吸收光線一樣,凡是進入黑影的光瞬間消失無蹤!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我嚥了口口水,嘗試著與對方對話。

“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理所當然的無人回答。

我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甚至連“你母親貴姓”都問出了口,然而黑影彷彿聽不見一樣,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我終於忍不住了,檢查了一下盒子槍的保險,對準黑影一步步的靠近著。

直到雙方僅剩不到一米的距離,按理說這樣的距離足夠任何人看清對方的臉了,可在我眼裡,除了滿目的黑色外,再無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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