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警員也發現了不對,面對嫌疑犯他們勇往直前,可面對這種連槍都無可奈何的“怪物”,只能奪路而逃!
好在追殺者的目標只有我一人,對於逃跑的警員理都沒理,直奔樓上追去。
一路直奔警察局樓頂,好在捱了槍子後,對方的速度有所減緩,給了我緩衝的時間。
可跑到樓頂後,看著四層樓高的地面,我突然感到有些絕望。
“範頭兒,咱倆好像沒路了……”
“不用你說我也看到了。”
範秋月的聲音也很不平靜,聽著被關緊的門後不斷傳來電鋸割裂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
“跳吧!”
“啥?這算是自殺吧?!”
“你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
“那就別嗶嗶!”
我這時候才發現,範秋月冰冷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其他屬性……
不過眼下也不是猶豫的時候,看著電鋸一點點的鋸開房門,我一咬牙,正準備跳下,大腦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再次睜眼時則是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夢醒了!
我瞬間坐起身,從獲得了這個能力開始,我還是首次經歷這種情況!
連衣服都顧不得穿,我直奔警局樓頂而去,我沒記錯的話,追殺者馬上就要進來了!
可當我到了樓頂,卻發現只有滿臉疑惑的範秋月一人,對方身上還穿著臨時披上的浴袍,連絲毫破損都沒有。
“額?追殺者……”我下意識的疑惑開口。
“消失了。”
範秋月抬頭看了眼我,淡淡的開口說道。
“消失了?”
我愣住了,往日全是夢裡的人死亡後我才能夠醒來,眼下的情況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為什麼會突然醒來?追殺者的消失與我清醒有關係嗎?
正想著,我突然看到對面的範秋月打了個冷顫,我這才想起後者只穿了件浴袍便跑了出來,剛剛逃跑時腎上腺素激升還不覺得,眼下自然會感覺到冷。
想要為其披件衣服,可我自己也沒穿多少,只能尷尬的來到範秋月面前,不顧對方同意,直接將其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範秋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失措。
“你現在還有力氣走嗎?”
我的話讓範秋月沉默不語,經過半夜的奔跑,體力早已耗盡,剛剛的站立都是她最後強撐著的意志。
抱著範秋月回到其辦公室,身上柔軟的觸感消失還讓我有些遺憾。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經過最開始的驚慌,範秋月重新恢復了冰山的模樣,坐在首位上冷冷開口,目光卻始終盯在我身上。
這正是我最頭疼的事兒!
可到了眼下這種情況,我知道想隱瞞也隱瞞不住了,只能將事實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了事情的原委,想象中的訝異並沒有出現,範秋月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你就不好奇?”我疑惑的看著範秋月。
“為什麼好奇?”範秋月反問。
我頓住,可範秋月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也和你一樣。”
“什麼?”
我瞬間驚了,原本以為只有我有著這種匪夷所思的狀況,沒想到我的頂頭上司竟然同樣如此!
既然開口,範秋月也不再隱瞞,將她的經歷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而我訝異的發現,對方如夢的瞬間比自己還要早上一週!
“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夢境嗎?”
我也顧不得上司不上司的了,焦急的開口詢問。
這正是他一直關心的事兒!
範秋月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清楚,甚至到現在為止,我還從未救下過一個人!”
“剛剛咱們那……算是首例?”
“應該是吧。”
倒吸一口涼氣,我突然感覺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先不說範秋月也能入夢,單單是追殺者的消失就無從解釋!
按照範秋月所說,從我醒來的同時,追殺者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是之前的幾次,兇手都是有跡可循的!
甚至現在關押室裡還關著幾個夢裡追殺的兇手!
那為何剛剛的追殺者又消失了呢?按照範秋月的描述,她從未見過那名追殺者,更別提與對方有過仇怨了!
二者探討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只能帶著一頭霧水與沉重的心思走出了辦公室。
範秋月已經換好了衣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也恢復了體力,跟我一起來到了一樓,映入眼簾的正是值班警員的屍體……
已經段成兩截,內臟撒了一地的屍體!
一名警員死亡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死在了警察局內!
上頭特地下來了人,而範秋月也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除了隱藏了我夢在身上的事情,還將追殺者的消失說成了從樓上跳下。
上面對此無比的重視,能夠進入警局殺人可謂是對法律的挑釁!起草了無數的資料,卻根本查不到和追殺者有關的任何內容。
當得知這個訊息後,我與範秋月再次相視沉默不語。
局裡的氛圍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值班的警員槍不離身,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進來的任何一個人。
我對此也無話可說,好不容易得了空閒的時間,正準備找範秋月再研究一下夢裡的事,王本卻突然找了上來。
“我說夜子。”
我回過頭,發現發小正一臉愁容的看著我。
“我是不是也會死?”
“說什麼胡話呢?”
我拍了王本一巴掌,對方卻連反應都沒有。
“今天是我值夜班啊!按照範頭兒所說,那傢伙可是連槍子都不怕的!”
“萬一要是找到我給我一下子,我可不比死的那倒黴傢伙強到哪去……”
聽到這,我拍了拍王本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想那麼多,除了那傢伙意外其他人不都逃出去了嗎?”
“再說現在上面對他的追查可謂是臉一根頭髮絲都不放過,他還敢來這邊自投羅網嗎?”
聽了我的話,王本的心情似乎有所恢復,但還是一副愁容的樣子,在一陣嘆息聲離開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