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生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
田文羽拍了一下腦門,早該想到的。
聽到齊心蕊的名字就該想到的。
沒想到竟然是齊心洋的姐姐。
他剛見面的時候根本不會多想,就是個名字而已。
世界真的是小,仇人的姐姐跟小舅子談戀愛了。
這下好玩了。
田文羽看著田春生嘆了口氣。
不再安慰他,甚至有種讓他倆趕緊散了的想法,這樣自己下手才沒啥顧忌。
“他之前來彭城,想買食品廠,讓我買下來了,所以見過一次。”
田文羽只告訴田春生這些,心裡卻在盤算,要不要告訴這小子實情。
以這小子的尿性,肯定會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
不過那樣自己就太自私了。
“先不考慮外在因素,物質因素,你喜歡人家姑娘嗎?”
田文羽還是想了解田春生這戀愛談到了哪一步。
田春生一愣,問的這麼直白嗎?
好在屋裡也沒有其他人,他紅著臉點了點頭“我挺喜歡她的,要不然也不會帶到家裡來。”
田文羽聽完,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子是已經動情了。
棒打鴛鴦是不可能了。
沒想到本意是讓這小子找個富家女,好讓未來老丈人有提升自己身份的想法。
卻把自己仇人的姐姐招來了。
這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田文羽心裡一陣苦笑,總不能跟齊心洋和談吧?要是派人殺他的是齊心洋,怎麼可能和談。
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
還有現在跟著自己的那位,他也一直懷疑是齊心洋的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田文羽不再糾結,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喜歡就好好跟人家相處,不要被外界所影響,走,我也帶你出去轉轉。”
田文羽已經瞭解清楚了齊心蕊的身份,沒有必要再多聊了。
省工業廳齊廳長家的大小姐,怪不得有錢。
齊廳長這個位置,現在就是這個時期最香的部門。
看來沒少貪,田文羽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帶著田春生在腳踏車廠轉了一圈。
這小子喜歡腳踏車,田文羽之前給了他幾百塊錢,他在學校買了個二八大槓。
現在看完這廠裡的變速腳踏車,他那臺二八大槓再也不香了。
不過田文羽剛給他錢買了腳踏車,他也不好意思再要了。
“明天回家,我給你帶兩輛,在家你和心蕊出門方便。”
田文羽不用這小子張口,看著這小子那個表情,就知道他有多想要。
“真的啊!謝謝姐夫。”
“我操,你真現實,給你東西就叫姐夫。”
田文羽罵了一句,一下午了沒叫,給東西立馬叫了。
田春生呲牙微笑,才不管田文羽怎麼想。
轉了一圈,去商場找到田夏和齊心蕊,帶著他們去吃了晚飯。
吃本地菜,地鍋雞、蒜爆魚,辣的齊心蕊快哭了。
田文羽一直表現的很熱情,對齊心蕊沒有半點的敵意。
還非常用心的觀察這女孩,看看是不是真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
當然,幾個小時的相處不能完全看透一個人。
但是田文羽還是看了個大概。
確實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有啥說啥。
這也給了田文羽機會,打聽一下齊心洋的情況。
“我剛才跟春生聊天,才知道你弟弟竟然是齊心洋,好巧。”
田文羽跟齊心蕊聊天,往她的家庭情況上引。
齊心蕊眨了眨美眸,看了看田春生,又看了看田文羽。
“姐夫認識我弟弟?”
齊心蕊好奇的問道。
“當然,上次彭城食品廠招承包人,我們見到過。”
田文羽微笑著回答,這女孩張口就是姐夫,叫的田文羽很舒服。
齊心蕊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我弟弟跑到深城做生意,經常在外面跑,認識的人比較多。”
“哦,只在深城那邊做嗎?省城沒有生意?”
田文羽問道。
“省城哪裡敢做生意,很多政策不明朗,弄不好就是投機倒把。”
田文羽聽了點點頭,微微一笑,又說道。
“承包制應該有吧,你弟弟都跑到彭城來想承包了,省城沒承包嗎?”
齊心蕊搖了搖頭“沒有,我父親不會讓他在省城做生意的。”
她說完這句話還看了田春生一眼,因為她父親的身份,她始終沒說。
她不知道田文羽知不知道。
田文羽明白這女孩啥意思,沒多問關於他父親的任何問題。
有些事情,到了跟前,自然就清楚了。
齊心蕊應該並不是特別瞭解她的弟弟,或者還有她的父親。
田文羽絕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不在省城活動,不在明面上,也得在暗處撈錢。
他不再聊這個話題,而是談一些四個人都能插的上的話題。
比如風土人情,比如美食差異。
四個人美美的吃飽喝足。
就回龍雲湖的房子了。
因為田夏住的院子,沒有空房間了,也就把齊心蕊帶到了田文羽的這套院子。
他這裡兩層的房子,房間也夠多。
齊心蕊走進這城中村的時候,還很詫異。
透過幾個小時的瞭解,他覺得田文羽和田夏,都算是有錢人了。
應該能弄到單位的樓房才對,再不濟,也能住腳踏車廠,也就是老農機廠的宿舍吧!
不過等她進了田文羽的院子,算是理解了。
這套院子弄的,相當漂亮,跟小洋樓似得。
比她們家環境都好。
四個人在客廳又聊了一會天,就都回房休息了。
一個時辰後,田文羽感覺他們都睡下了,就出門了。
錢楓正在外面等他。
兩人沒有開那輛拉達轎車,而是步行繞到另一個衚衕,出了棚戶區。
也成功甩開了跟著他的那個尾巴。
一輛貨車正在等著他們倆,兩人上了車離去。
去的方向是城北的一處廢棄的磚廠。
到了地方,兩人下車,錢楓的兄弟們都在,站在一處磚窯口等著他們倆。
田文羽大踏步的走進去。
一個全身被扒的精光的傢伙正被繩子吊著。
身上一處傷痕沒有,一看就沒有經歷什麼酷刑。
但是對方卻啊啊直叫,因為太特麼冷了。
他聽到有人進來,抬起頭。
看到來人是田文羽,目露兇光,想要罵人,卻嘴唇發顫,牙齒髮抖,說不出來。
田文羽也冰冷的看著他,眼神不帶有一絲感情“說吧,是不是你指使人殺了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