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倉庫什麼都沒剩下,你們的摩托車都燒成了花架子。”
杜秋不帶感情的跟六個人說話。
“媽的,別提了,一提摩托車我就難受。”
一個傢伙喝了一口酒說道。
杜秋在心裡鄙夷了他一下,從這傢伙喝酒的狀態來看,一點沒看出他難受。
畢竟這車都是齊少花的錢,這幾個傢伙根本沒出錢。
所以談不上有多疼,頂多就是可惜了沒玩夠呢。
“難受就跟我報復回去,媽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杜秋咬著牙說道。
這句話別提多真心了,他現在就想弄死田文羽。
六個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慘然一笑,搖頭說道“久哥下了命令,再敢亂來,我們就自生自滅了。”
“那也不能就這樣了,讓人家把倉庫燒了啥也不幹?”
杜秋氣憤的說道。
“齊少說了,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如果再惹事,南邊正在查我們的人,可能聞著味就來了。”
其中一個沮喪的說道,如果能出去浪,誰願意在這裡憋屈。
“齊少就是杞人憂天了,全國那麼多犯罪的地方,幹嘛非得盯上我們這個地方。”
杜秋依然不死心,他真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想讓幾個人出手。
“算了吧,我們就等著過年了,過完年沒準就風聲小回去了,走之前可以考慮做了他。”
“對頭,齊少也說了,養肥了之後,幹個大的。”
大家的意見就是不想再生事端,杜秋好話歹話說盡,也沒有說通。
氣的走進臥室,拿出一個很長的布包,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給我爹報仇,媽的,他把我爹弄進去了。”
“杜秋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回答完才感覺出,問話的聲音來自於室外。”
他的院子裡,久哥正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冷冷的看著他。
看到久哥,杜秋有點慌張。
“你還真是不聽話,說過了不要輕舉妄動,就是不願意。”
“你爹的下場,完全就是你害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久哥冷冷的說道。
“所以我才要去報仇,我一天都忍不了了。”杜秋說完就要走,無視久哥。
久哥一個箭步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反身就抓住了杜秋的胳膊,一個漂亮的反轉,杜秋的那個長布包就到了久哥的手裡。
“給我”杜秋怒吼一聲。
啪!又是一個耳光,杜秋眼淚都下來了。
有疼痛,有委屈,有不甘。
久哥打完沒說話,看杜秋不反抗,也不動手了,抬頭看了一眼走出門的那六個手下。
久哥看到他們臉色一寒,瞪了他們一眼。
然後拉開揹包看了一眼,赫然是一杆長槍。
而且是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
“你竟然還私藏這個,真的是找死。”
說完就是一腳踢到了杜秋的肚子上,踢的杜秋弓著腰,疼痛讓他直不起來。
久哥打完杜秋,身形並沒有停,出來看熱鬧,又想勸一下久哥的六個人,每個人都捱了一腳。
打的他們發懵,他們又沒說要去,幹嘛打他們。
“我是不是告訴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你們認為他這個地方安全嗎?”
久哥恨不得打死這幾個傻缺,杜秋這地方不是很安全,他覺得田文羽有可能會安排人盯著。
好在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山上沒發現有哨點,周圍的房子他也看了一圈,沒發現異常。
其實久哥不知道,他要找的哨點,就在半山腰的房子裡觀察著院子裡的動靜。
兩人在那棟破房子裡,隱藏的很好,沒有讓久哥發現。
如果還在山頂,說不得今晚久哥為了救山下這幾個弟兄,就會做了他們兩個。
久哥的話讓六個兄弟都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總覺得久哥和齊少過於謹慎了。
久哥看他們不說話,也不再訓斥,轉而看向杜秋。
“把這裡的現金拿給我。”
聽到久哥的話,杜秋一愣,但是沒有多想,捂著肚子,進了自己房間,拎出來一個箱子。
“戶頭裡的錢從明天開始你沒有動的許可權,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太危險,從今天開始你跟齊少再無瓜葛。”
久哥聲音冰冷,這是剝奪了杜秋這段時間在彭城做的努力。
不光是這樣,還收了他所有可支配的現金。
反正齊少到這裡來什麼都沒做,做事情的都是杜秋。
出了事情當然是杜秋擔著。
杜秋瞪大眼睛,“你憑什麼?你沒這個權利。”
“我只聽齊少的”杜秋怒吼著去搶錢箱子。
久哥又是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轉身就走。
“你們六個跟我走。”
久哥不忘了把六個人叫上。
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六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同情的看了看杜秋。
跟著久哥就走了。
半山腰破房子裡,兩人分開,其中一個人趕緊跟上了久哥。
這些人是要離開?還是要做什麼事情,監視的人不知道。
但是不能讓這些人脫離自己的視線。
久哥將六人安頓在了一處民居,依然是在市中心,距離杜秋的位置並不遠。
看著也是一處閒置的房子。屋裡連個燈光都沒有,還有淡淡的黴味。
六個人皺著眉頭,這裡可不如杜秋的房子舒服。
但是他們不敢說話。
既然能捨棄杜秋,就能捨棄他們。
杜秋坐在自己院子裡,疼痛過後,開始發呆。
他在想久哥敢這麼做,一定得到了齊少的命令。
這是捨棄他了嗎?
自己爹進去了,現在連他的錢沒收了,還有生意都不讓他管了,自己不等於什麼都沒了?
就連復仇的槍也被久哥給拿走了。
他拿什麼去報復田文羽。
越想越憋屈,走進房間,抱著六人喝剩下的酒罈子,開始猛灌。
......
第二天,田文羽收到訊息的時候,若有所思。
這些人到底想幹嘛?為什麼要在彭城待著。
而且那個開吉普車的,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
昨天到今天,兩天的時間,田文羽都發現,吉普車都一直尾隨。
而且晚上也會把車停到他家附近,甚至夜裡睡覺,這位跟蹤自己的人都是睡在車裡。
這讓田文羽過得,一點安全感沒有。
他跟錢楓商量要不要主動辦了這個人。
錢楓給的答案是,觀察兩天看看他們要幹嘛?
田文羽把安全,完全交給了錢楓,自己還有工作要處理,他忙著把那個磚廠買下來。
田文羽要專心工作,那怎麼可能?曾志強都不願意,他那天丟車之後,就聯絡了自己那位水城的遠房表叔。
這人現在已經到達了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