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羽想到這裡，就下了車。

“請您儘快調查吧？我這邊有線索，也會及時告訴你。”

跟蔣所長告別後，田文羽和錢楓、黃立冬走回自己的車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情還會有生命危險！”

田文羽向錢楓道歉，他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調查個杜秋，會有生命危險。

錢楓看看田文羽。

“沒必要道歉，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

錢楓雖然很傷心，但是他有心理準備。

“明天我會多給你轉一些錢，幫我想辦法轉交到魏振海家裡。”

田文羽深吸一口氣說道。

錢楓點點頭，發動車子，三人再次回到了楊莊大隊。

本來田文羽還想說讓錢楓安排人，盯著杜秋的。

可是他有些張不開口。

回到家，家裡人都睡了。

只有狗哥給開的門。

錢楓去停車，上廁所。

田文羽把狗哥叫到一邊，遞給他一支菸。

“狗哥，手裡有沒有狠人？你能駕馭的那種。”

狗哥一愣，然後看了看田文羽。

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養幾個吧，費用我回頭轉給你。”

田文羽用力的抽了一口煙。

他發現，這個時代，他想幹淨的做生意，恐怕很難。

魏振海的死，對他衝擊很大。

養幾個人，幹一些錢楓不願意幹，或者不能幹的事。

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壯大。

再過段時間，腳踏車廠再大一點，沒準就會有人蹦出來。

別人玩黑，自己不玩，早晚被人玩死。

後世就有人說，早期做生意起家的，就沒有手上不粘血的。

抽完煙，田文羽也交代完二狗。

就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在家吃了早飯。

再次和錢楓、黃立冬回了彭城。

盛夏百貨人山人海，年貨節搞得盛況空前。

田文羽看到這場面，跟開業都差不多了。

一進辦公室，班家興就跑了進來。

“這幾天生意太火爆了，年終大促，再加上你出的汽水營銷方案。”

“搞得整個城區的老百姓，都跑到我們盛夏百貨來購物。”

班家興咧著大嘴彙報工作。

“能穩住市場就行，我們生意這麼火爆，百貨大樓那邊有沒有什麼反應？”

“門可羅雀，沒什麼人氣。”

班家興微笑說道，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能打的百貨大樓沒還手之力，他不高興才怪。

田文羽皺眉思索。

“不對啊！段秉義不可能這麼消停。”

“他最近忙著裝修，所以沒空跟我們鬥。”

班家興倒是關注過段秉義，確實在裝修。

田文羽一聽裝修，眼皮一跳。

“裝修的哪裡？”

“地下一層。”

“把原來的倉庫，搬出來了，要把地下一層擴成經營場所。”

聽班家興說完，田文羽一挑眉“這是有樣學樣了，要跟我們學了！”

班家興聽田文羽這麼說，眼睛一瞪。

“他們要開超市？”

班家興有點急切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田文羽說完，班家興臉色難看了。

“這怎麼能行，模仿我們，這麼不要臉？”

田文羽看班家興這個樣子。

搖頭強擠出一個笑“兄弟啊！人家要模仿，是正常的，早晚有人會模仿。”

“不怕，你記住，發揚你之前以客戶的身份，瞭解客戶的需求，滿足客戶的需求，再模仿，他也模仿不來。”

田文羽才不怕競爭，一個超市而已，後世跨國來的那幾家巨頭，好像都交給他了。

尤其國內豫省的胖胖來，誰都想模仿，但是從未被超越。

現在這個時代，人們思想保守，那是骨子裡的人性被壓抑了而已。

買本比較豔的書都不好買。

一個個，都是背地裡有壞心思。

你在收銀臺放幾盒小雨衣，圖片暴露點的，或者印刷幾個外國妞。

都得吸引那些悶騷男，沒啥事到你這超市買點啥，只為過過眼癮。

所以，有的是辦法對付段秉義，他想玩，就跟他玩，田文羽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現在的關注點，是杜秋在幹嘛？昨天那事是不是他乾的。

“這是我對衛生紙這個行業的調查，還有我的一個方案，你看一下。”

班家興，把上次跟田文羽的溝通，當成了正事辦。

對這個行業，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衛生紙就應該注重兩個字，衛生。

而不是像現在市場這樣。

眼色深不說，有好多還掉渣渣。

擦屁股的，跟擦嘴巴的，完全是一種紙。

這就相當不衛生。

去農村，還有很多紅白喜事，餐桌上，用草紙代替衛生紙。

相當的不衛生。

所以他覺得，突出衛生的特點，根據不同的場景，生產不同的紙。

田文羽看完，把他寫的幾頁紙放在桌子上。

這是一個很粗糙的計劃書。

沒有啥水平。

但是田文羽，就想給自己兄弟施展的空間。

但是他還是問道。

“紙是怎麼生產出來的，你知道嗎？”

班家興一笑，“當然是草漿，用麥草、稻草、蘆葦等為原料。”

他最近了解這些東西，所以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做你說的那種，好的紙，要用什麼做嗎？”

田文羽再次問道。

這麼一問，就把班家興難住了。

他心中疑惑，不應該也是草漿那些東西嗎？

“好的紙，需要用木頭製作，而木頭，做成木漿，這種技術，我們按照傳統技術，估計做出來也很粗糙。”

田文羽直接解釋道。

“而即便我們掌握技術，也得需要大批的木材。”

“我們國家，林木匱乏，雖然現在國家沒怎麼管控亂砍樹，但是我們一旦大量採購原木材料，就會加劇亂砍亂伐。”

“所以，結論就是，做紙，就得進口原木漿。”

“而就我們國家現在的形勢，木漿恐怕不好進口。”

田文羽把做紙的難度，跟班家興說了一遍。

讓他有心理準備。

南邊開放了，進口木漿肯定是能進口到，但是這件事的難度，還是很大的。

尤其生產紙巾的裝置，如果利用國內的老裝置，可能還生產不出來。

但是田文羽是誰。

機械方面，前世是個高手。

不光維修過做衛生巾的機器。

也維修過做衛生紙的機器。

原理都懂，一些關鍵部件進口就可以了。

其它硬體，完全可以自己加工而成。

班家興，聽了田文羽的介紹。

有點皺眉頭。

“你讓我考慮一下，這事我還真不瞭解。沒想到做個紙，這麼多學問。”

田文羽點點頭，讓班家興先消化消化這個事。

做還是要做的。

畢竟班家興可是未來的紙業巨頭。

剛聊到這裡，田夏走了進來。

班家興也聊完了，識趣的退了出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田夏坐到田文羽身邊。

田文羽主動抓住了她的手。

“昨晚到的，回家住了一晚，你手怎麼這麼涼？”

田文羽握著田夏的手，覺得田夏的手一點不熱乎。

“一到冬天我就這樣，沒事的。”

“來，坐到我腿上，我給你暖暖。”

田文羽壞笑著把田夏拉到了自己懷裡。

想用這種方式，緩解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