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田文羽就看清了那女生是誰。

正是給孫三送包子的，那個叫蓉蓉的姑娘。

這一大早的，這姑娘什麼癖好，還偷窺。

錢楓發現田文羽的異樣，轉頭問田文羽“怎麼了？”

田文羽尷尬一笑“沒什麼，眼花了。”

說完，又掏出二弟，繼續放水。

那蓉蓉姑娘，看到田文羽發現她了，把腦袋縮了回去。

田文羽肯定得解決乾淨。

他不相信，他再掏出來，那姑娘，還能再伸出頭看。

此時，孫三也走了出來。

一出堂屋門，就往牆頭望了望。

田文羽一下就明白了。

這兩人這就開始了？早上來傳情的？

這姑娘這麼主動嗎？

這才幾天，孫三好像已經上心了。

看來得調查調查姑娘的人品才行。

一切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田文羽跟著錢楓和黃立冬晨練了一會。

才去張壯家吃早飯。

現在的張壯家，再也不是張奶奶一個人做早飯。

張家一大家子人，加上孫三他們，都在張壯家吃。

大鍋飯，張壯的兒媳婦、孫媳婦都過來做飯。

院子裡兩口大鍋，每天吃飯都得擺兩張桌子，好不熱鬧。

田文羽上一次走的時候，就給他們留了伙食費，畢竟孫三和瘋老三，還有司機停留在這，都要吃飯。

田文羽被張壯拉到他的旁邊坐下。

“你看看這日子過的，多紅火，都是仰仗你啊！”

張壯看著兒女承歡膝下，菜裡有肉，碗裡有白麵饅頭，每天過的跟過年一樣，就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給他們提供平臺而已，他們也是靠勞動賺錢，他們工作很努力，說明您和張奶奶教育很成功，也是有福之人了。”

田文羽拍拍張壯的手，把張家這一大家子一頓誇。

“其實不然，兩個兒子，早早就跟他們分家了，要不是你來，根本聚集不到一起。”

張壯發出感慨。

田文羽一笑，沒再聊這個話題。

不管是農村，還是城市，只要是兩個兒子，或者兩個兒子以上。

不結婚沒事，結完婚在一起過日子，沒有舌頭不碰牙的。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個話題，聊多了容易影響心情。

早上也不喝酒，但是因為田文羽的到來，還是做了四個菜。

魯省的大白菜燉粉條，放點豆腐，就著饅頭吃。

田文羽吃的不要太香。

就得意這一口。

飯很快吃完了，時間還早，沒有賣石頭的。

田文羽帶著張家這幾個壯漢，回了李寡婦的房子。

當張興盛看到綁在椅子上的馬五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張安看下手太重，趕緊把他拉回來，要不然都有打死馬五的風險。

“怎麼樣？現在氣順了嗎？”

田文羽笑著問道。

“舒服多了，那天他們六個人打我一個，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給我。”

張興盛憋屈道。

“行了，現在舒服了，我不攔著你都能把他打死”張安沒好氣道。

然後轉頭看向田文羽“怎麼把他抓來了，這是犯法的事情。”

張安年齡比較大，還比較保守，他不能讓田文羽犯法。

“沒事，他犯了事，公安現在正在抓他呢，現在就給他送公安。”

田文羽沒有過多解釋，讓黃立冬把他拎上車，然後一起上車就走了。

到了武圖公社，直接把這小子扔到了派出所門口。

脖子上還掛著個牌子【我是貪汙犯公社書記呂懷信的同黨】

扔下他，田文羽的車揚長而去。

直奔縣政府。

田文羽再次見到了李縣長。

給這位縣長考慮了一晚上的時間。

田文羽提承包，或者掛靠，才不會這麼唐突。

“李縣長，我看了咱們油品很好，但是廠子規模太小了，估計我要的量，你們可能生產力不足。”

李縣長一聽，有點皺眉頭。

“這個廠確實小了一點，能不能考慮兩個縣一起加工？”

“我和隔壁縣很熟悉，他們的油品也不錯。”

李縣長還是想給花生油廠爭取這個機會，所以提出建議。

“不行，兩個廠，到時候油品質量不好把控。”

田文羽直接拒絕。

“那能不能先合作，等賺了錢，或許他們就能再擴大生產？”

田文羽聽了李縣長的話一笑“您還真是照顧這家企業，但是我害怕中間出差錯。”

李縣長一聽，嘆了口氣，這就難辦了。

“我有個想法，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田文羽話鋒一轉。

“哦，你說！”

“我覺得你們這個廠經營的一般，我可以在這裡投資個廠，跟你們的廠合營。”

李縣長一聽，眼神一亮，但是又皺眉。

“早先私有企業，採用公私合營的方式，到了後來完全改成了公有制。”

“現在再改回公私合營，還沒有這個政策吧？”

李縣長提出了他的擔憂，畢竟小縣城對政策吃不太透，不敢冒進，弄不好要丟烏紗帽的。

“我說的合營，可以是集體合營，比如是全民入股。”

“我昨天在武圖公社的一個村子住了一個晚上，我覺得那裡的鄉親們都很善良。”

“但是生活過的還是太苦了，我願意拿錢出來在那裡建廠，廠子完全是村集體所有。”

“然後和縣花生油廠合營，這樣不就擴大了生產了嗎？”

李縣長聽了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大喜。

伸出手去握田文羽的手“你這等於把錢給了當地村民啊？這是無私奉獻的精神。”

田文羽一笑，“應該做的，只要油品好，這錢還能賺回來，我這是先投資而已。”

李縣長搖搖頭“你這就是奉獻精神，太感謝了，這事我來推動，應該很好辦。”

田文羽點點頭，臉上依然是笑容，心裡卻在罵“屁話，這屬於政績，當然好辦。”

“但是我提一個小小要求。”

田文羽話鋒一轉。

“你說”

李縣長很認真的在聽。

“我昨天到了武圖公社，想為鄉親們做點事，就跟武圖公社的呂書記吃了個飯。”

“親眼看到他被抓，貪了那麼多錢。”

“武圖的下一任書記，我希望你們慎重考慮，畢竟這個村集體企業，公社想插手，還是很容易的。”

田文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公社書記，他還是希望來一個幹正事的，否則給老百姓投的錢，最後都弄到私人口袋裡去了。

“這個你放心。”

李縣長拍著胸脯保證。

“你這個廠，我親自督辦，村集體和縣裡合營，不歸他公社管，誰插手也不行。”

田文羽點點頭。

“廠長你們可以任命，加個執行經理的職位，我安排人過來。”

“第一保證油品的質量，第二保證老百姓的分紅。”

李縣長對這一點也沒意見。

田文羽對這次洽談很滿意，推進的事情就交給李縣長了。

然後就離開了縣政府大院。

他就是想為自己這麼便宜買了人家的藍寶石，補償一下村民。

補償全公社，暫時做不到，得看這家油廠的發展。

田文羽只能先照顧姥姥家這個村了。

在縣城也沒啥事，就跟錢楓他們一起回村了。

在離村不遠的一個小樹林，田文羽看到了一對青年男女，在推搡。

仔細一看，女的，好像是早上不小心看到他撒尿的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