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羽目前沒路子,也沒這方面人脈,把這玩意轉換成現金。
而且自己的動作,也不適合太大,所以他打算把這批原石囤起來。
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弄到港城去。
舒緩完心情,家裡飯也做好了。
進屋吃飯,又得到一個好訊息。
大表哥王國安,竟然找到合適的物件了,正等著他回來拿個主意呢。
雖然他是晚輩,不需要他做主,但是家裡人都把他當成了一家之主。
所以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而對方姑娘,還是田文羽認識的。
王大娘的閨女王香秀。
王國安來到廠裡這些天,又能幹活,能吃苦,性格還非常好。
王大娘覺得小夥子不錯。
雖然都姓王,但不是本家,就有意撮合王香秀和王國安。
兩人在廠裡,本來就每天都接觸,瞭解彼此,雙方都沒意見。
雖然王香秀的理想型是田文羽這樣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跟田文羽差距太大,她也不敢想。
她還是認清現實,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
王國安家雖是外來的,房子都是田文羽買的。
但是就憑田文羽跟舅舅家這親近勁,隨便手指頭縫流點錢出來,就夠王國安一家過好日子。
所以王香秀和她娘對王國安都非常滿意。
連彩禮都沒提,就答應這門親事。
就等著田文羽點頭了。
“好事啊!秀姐挺勤快的,也挺聰明,也很能過日子。”
“我沒啥意見,你們長輩看著定。”
“彩禮不能少,畢竟人家要嫁姑娘,王大娘也是一個人帶著秀姐,不容易。”
“別摳門,該多少,娘你幫著張羅一下。”
田文羽看著王玉珍,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王玉珍一臉笑容點點頭。
大舅媽趕緊接話“可不敢讓你娘出這個錢,我們一家三口都來廠裡,雖然時間短,但是好在你工資給的高。”
“加上手裡存的錢,也有三百多塊,應該夠了的。”
舅媽早都在為兒子攢錢娶媳婦了。
手裡本來有錢,再加上王玉珍上次回老家給的,還有他們來這段時間的工資,完全夠用了。
“對,這錢你就別出了,就是出,也得算借,老王家娶媳婦,得用自己的錢。”
王老頭抽了一口旱菸槍說道。
田文羽一笑,“不糾結這些,你們怎麼高興就怎麼來。”
一家人就這麼商定了,王國安的親事。
美美的一起吃飯喝酒。
王老太太看著坐在炕上喝酒的田文羽,說不出的感激。
怎麼就有這麼優秀的孩子,現在的生活,孫子的親事,全都靠這個孩子有出息。
田文羽可不知道姥姥想什麼。
因為搶匪的事情,他心情多少有點壓抑。
陪著姥爺喝了很多酒,舒服的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田文羽和二狗單獨坐在了一起。
“能不能搞到槍?獵槍也行。”
田文羽直接問二狗。
二狗很詫異,田文羽這段時間一直在叮囑他們不要做違法的事情,怎麼還帶頭違法呢?
但是田文羽問了,他還是點點頭。
“獵槍可以搞到。”
這個年代,村裡有些老人私藏,或者黑市有錢都能搞到獵槍。
“搞兩把,放在廠裡備著,沒有真傢伙,我不放心。”
田文羽說出了找槍的原因。
二狗點點頭,他理解了田文羽的心情。
就昨天這個事情,如果田文羽和錢楓沒回來,憑他,估計得交代在這裡。
身手再好,也怕菜刀,何況人家是槍呢。
“放心吧,我會把這事辦妥。”
二狗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段時間,加強防範,也注意自己的安全。”
田文羽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二狗,說了這句話。
二狗是他少有的比較信任的人,甚至比王浩都更讓他信任。
在這個廠裡,寡言少語,做事情認真負責,安保交給他,還是放心的。
“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要跟第三個人透露,不到危險的時候,都不需要讓二毛知道。”
田文羽叮囑二狗。
二狗點點頭。
他不是不信任二毛,主要是二毛喜歡得瑟,出去喝酒喝多了,都容易吐露出去。
田文羽也沒讓錢楓知道。
因為那是個退伍軍人,當保鏢可以,違法的事情,他不會做,有自己的底線。
田文羽也不想做,但是沒辦法,家人安全最重要。
跟二狗談完話,田文羽和10人小組,坐著貨車,回了彭城。
路過安平,把大慶和吳秀娟也帶上了。
一是趁著兩人不用開店,讓大慶帶著吳秀娟出去散散心。
二是順便把他的大舅子接回來。
當吳秀娟知道搶匪昨天被田文羽他們開車撞死了。
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雖然心裡充滿了感激,但對田文羽竟然多了一份畏懼。
敢殺人的人,到任何時候,都讓人害怕。
所以當田文羽在車上說了她哥的情況後,她沒有任何不滿意。
覺得田文羽處理的非常對。
......
上午8點半,田文羽準時出現在了食品廠的競價現場。
場地就定在了商務局的一樓接待大廳裡。
商務局的人沒啥經驗。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組織這種活動,只准備個桌子,放了個喇叭和話筒,其它啥也沒有。
都沒說弄個會議室,弄個椅子啥的。
可能也是覺得,大家出價會很快,沒有必要搞什麼場面。
田文羽跟錢楓進入接待大廳後,看到張局長,跟張局長點了一下頭,打了聲招呼,就找個靠牆的位置站著了。
觀察著參與競價的都是些什麼人?
此時他感到後背陰惻惻的,轉過頭一看,段秉義就站在牆角的角落裡。
正用陰鬱的眼神看著他。
而讓田文羽納悶的是,在段秉義的旁邊,還有個十七八的小夥子,也用陰毒的眼神看向他。
田文羽露出一抹邪笑,向他們走了過去。
“段總,這個眼神,可有點不禮貌。”
田文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想要禮貌你也配,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把韓利民踢出去,也就你這種陰險之人想的出來。”
食品廠這個事情,他本來以為是韓利民為了利益,瞎搞出來的。
現在韓利民到省裡去了,他又主動緩和了關係,才發現,一切誰都是田文羽的算計。
“商場就是戰場,沒辦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過你百貨大樓的利益,我可從來沒侵害過,你的主營業務都是服裝鞋帽,我好像對你影響不大吧?”
“你主動跳出來找我麻煩,應該是韓利民那個孫子挑撥離間,讓你對我出手的吧?”
田文羽這個時候,不忘再調撥一下兩人關係。
事實也是如此,他本來跟段秉義沒有必要劍拔弩張的。
“哼!隨你怎麼說,我的車被你扔溝裡是事實,把我脫光了扔大街上也是事實,這些我都給你記著呢!”
段秉義想到這些,就咬牙切齒。
“那你找人搶劫我的貨,打劫我的燒烤店,又怎麼算?”
田文羽瞪著眼睛看著韓利民,想從他眼睛中看出什麼來。
段秉義聽田文羽說這些,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哼,小孩子玩的把戲,是你得罪人太多了吧?”
“我要整,就一下整死你,才不稀罕搶你那點破爛貨。”
段秉義一揚下巴說道。
田文羽始終盯著這傢伙眼睛,就是要詐一下他,看看是不是他在背後搞事情。
但是他從段秉義眼神中看到,這傢伙並沒有說謊話。
而是旁邊站著的小夥子,卻略微顯得慌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