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呀?不認識了?傻樣”田文晶沒好氣的瞪了田文濤一眼。
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了那一千塊錢。
“姐......你回來了?”
田文濤結巴著去幫田文晶拎兜。
“站住,離我遠點,保持距離,我的東西禁止你碰。”
田文晶呵斥田文濤,她現在身上可是有兩千多塊錢,都在自己的小包裡。
田文濤一靠近,她就本能的護財。
田文濤尷尬一笑,退後兩步。
老太太和老頭子從堂屋出來,看到田文晶這身打扮,揉了揉眼睛。
“這是穿的啥?給我換了去!”老太太看明白後一聲呵斥。
“還有那個紅嘴唇,給我擦了。”
“一消失,就是這麼長時間,你在外邊學的這是什麼?”
老太太很是看不慣。
現在這個時期,抹這個,那真是稀罕,老一輩,都看不慣。
“奶,你懂啥呀!”田文晶轉身走向她娘那屋。
老頭子沒說話,只是眯眼,心裡在想“三巧打扮上也應該有這麼好看吧?”
田文晶進屋,就看到她娘躺在床上,腿用房樑上的一塊布吊著。
“好點沒?”
田文晶也沒叫娘,直接問傷勢。
“好多了。”
“你咋走那麼長時間,幹啥去了?”
杜三巧還是很不放心女兒的,這麼個大姑娘,天天不著家。
“我去上班,這不找關係,打算在彭城,看看能不能進食品廠。”
田文晶說了自己的想法。
杜三巧眼前一亮“找到門路了?”
“嗯!差不多了,下個月我就應該能進食品廠。”
田文晶考慮,不管田文羽的廠子倒沒倒,她下個月必須進食品廠。
進不去,就得跟韓利民上點手段了,不能白玩,她得要個穩定的工作。
“那感情好,能不能把你弟弟帶上?”
杜三巧急切問道,她一直在外面瞎搞,一是真爽,二是真想給田文濤物色個工作。
閨女無所謂,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這兒子,她不想讓他在村裡當農民。
只不過她想的美好,田文晶卻一翻白眼“哪有這麼容易,我能把自己辦進去就不錯了。”
“慢慢辦,只要你記著你弟弟,一定能辦成。”
杜三巧這過來人,田文晶在外面混成這樣,靠啥她一清二楚。
沒有人脈,沒有錢,女人能混的好,就只能靠身子了。
田文晶也不再接她孃的話,從兜裡拿出兩罐奶粉,放到床頭的桌子上。
“給你買的,記得喝。”
說完,田文晶又拿出一些糕點,桂花糕、羊角蜜,還有金錢餅、麻片,蜜三刀。
都是食品廠生產的,給老太太那屋送過去了。
還給老頭子帶了兩瓶老白乾。
田文濤看到田文晶買那麼多,眼睛滴溜溜亂轉。
他二姐這是又發財了?
老頭老太太看到吃的,開心了,第一次吃到孫女買的東西。
“還是你懂事啊!你大姐結婚這麼多年,愣是沒給奶奶買過好吃的。”
老太太有感而發,田文晶能想著她,她還挺知足。
“別說你大姐了,就是你爹和你二叔,都沒給我們買過,沒享過他們的福啊!”
老頭子也說了一句,他就是沒考慮,錢都在老太太手裡,孩子們拿啥給他們買吃的。
田文晶得到幾句好聽的,緩解了不少老太太剛才對她兇巴巴的情緒。
又跑去房間,拿出一條牛皮腰帶,扔給田文濤。
這是她在韓利民的衣櫃裡拿的,這個傢伙好幾條牛皮腰帶,不拿白不拿。
田文濤拿到腰帶,開心了,他也有禮物,雖然看上去,好像被人用過,但是也很開心。
一家人晚上燉肉,田文晶買了一塊帶肥膘的五花肉。
自從杜三巧摔斷腿。老田家也算是生活平靜。
因為沒人跟老太太奪權了。
吃喝還得靠老太太做飯,所以杜三巧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這家庭氛圍一和睦,晚飯的時候,吃紅燒肉,那自然也得配上田文晶買的小酒。
田文濤陪著他爺爺,兩人喝起來。
這也是田文濤18歲以後,第一次正式喝酒。
老白乾下肚,那叫一個爽。
吃一口紅燒肉,那叫一個美。
聞著田文晶身上的香氣,那叫一個青春的悸動。
這頓飯吃的,田文濤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一高興,爺倆喝了一瓶老白乾。
田文濤酒量不行,喝的都有些暈呼呼的。
站起來差點摔倒。
田文晶趕緊一把扶住他,要送他回房間睡覺。
田文濤只是走路有一點晃動,但意識清醒的。
和田文晶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再次飄了。
一到自己房間,他就一把摟住了田文晶。
“文晶,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田文濤還改了稱呼,說出了不該從他口中說的話,一邊動作還不老實起來。
田文晶瞪大眼睛,啪!就抽了田文濤一個大嘴巴。
她是在外面為了一些目的,做了一些荒唐的事,但她沒荒唐到那一步。
“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混蛋!”田文晶的確被田文濤嚇住了。
一腳把田文濤踹翻在地,走出了田文濤的房間。
她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太嚇人,光想想,田文晶都接受不了。
罵了一句田文濤禽獸,就幫著老太太收拾飯桌子去了。
飯碗拿去廚房刷!老白乾空酒瓶子放到了堂屋外的窗臺上。
忙活完,也都各自回屋休息。
沒有啥夜生活,所以都睡的早。
也就在不到晚上10點,一家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
一陣嗷嗷大叫聲,吵醒了所有人。
“疼...啊!啊!疼,爺爺、三姐救命啊!”
聽動靜都知道是田文濤發出的。
田文晶最年輕,第一個衝到了田文濤的房間。
結果眼前的一幕,震驚的她說不出話來。
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也不管田文濤的大喊,她是沒眼看。
老頭子和老太太也披著衣服,拖拉著布鞋,看到田文濤的情況的時候,當場石化。
那個老白乾的白酒瓶,田文濤正雙手握著。
他想把瓶子甩掉,但甩不掉。
他竟然用瓶子代替他練了好幾年的五指摩功。
他就是個奇葩。
看到老頭子和老太太進來,他叫的更悽慘。
“爺爺、救我、快救我,拿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