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軍再次動手動腳。
“你別這樣，這是我工作的地方，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田文晶把拖布擋在身前，與王力軍拉開距離。
“呵呵！那我在醫院門口等你下班？”
“不行，吳言萬一過來呢？”
“嘿嘿，他來不了了，我剛才下班，就看到他跟他物件，去了廠長家，估計去吃晚飯了。”
“你……”田文晶一跺腳，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為了跟她那個，啥都計劃好了。
她也猜到吳言今天不會來，因為昨晚剛吵完架。
每次兩人之間鬧點小矛盾。
都得是她去哄他。
否則不會理她的。
“你到醫院後門等我。”田文晶給了王力軍回應。
王力軍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點頭，然後下樓了。
……
另一邊，袁美玲家，吳言坐在袁廠長對面。
兩人喝著茶。
袁美玲和她母親，正在廚房做飯。
“袁叔叔，我的這個設計，可以讓脫粒機提高工作效率百分之二十，這會讓咱們的產品，在這個領域獨樹一幟。”
“沒有競爭對手。”
吳言在袁廠長面前，興奮說道。
袁廠長，拿著他的設計稿，認真看著。
然後笑了笑，把方案放到了桌子上。
“你小子，就是有才華，這也是我最看重你的一點。”
吳言一聽，誇他呢，說明他這事有門。
要是採用他的方案改進生產。
那他絕對會成為這個廠裡，除了廠長，最受人敬仰的人。
尤其現在，機械廠銷售慘淡的時候，他這個改動，如果救了廠子，保住工人的飯碗。
那些人肯定對他感恩戴德。
縣裡領導一高興，沒準，給他弄個副廠長噹噹。
“但是吳言呀？你這個改動成本太大，要把庫存裡生產出來的脫輥全都廢掉。”
“這在我們現在已經出現銷售困難，資金困難的時候，肯定不可以。”
“除非能把這些庫存先賣掉。”
正在憧憬未來的吳言，直接被袁廠長潑了一盆冷水。
“袁叔叔，您可以跟縣領導彙報一下，沒準領導感興趣，給我們再撥款呢？”
袁廠長一聽，搖了搖頭。
“技術是好的，但是市場你考慮過沒有？”
“即便你能提高效率，賣給誰呢？你可知道，那些買了脫粒機的，10幾年都不換新的。”
“你就是提高一倍的效率，對於農民來說，也就是花時間的事。”
“沒人會為了提高效率買新機器。”
“新客戶又沒有，說白了，廠裡產品是遇冷了，面臨轉型，除非有創新型的東西，才能盤活這個廠子。”
“新型？”吳言說了一句，眉頭緊皺。
心裡卻把袁廠長罵了個狗血淋頭。
嘗試都不嘗試一下，就否定了他的技術。
那他這個設計不是白浪費心血了嗎？
“那我再考慮考慮！看看能不能有啥創新。”
吳言應付了一句。
兩人沒再聊這個話題。
吳言把話題扯到了田文羽的廠子。
“袁叔叔，這個食品廠現在辦起來，下邊員工意見很大。”
“哦？什麼意見？”這個話題，讓袁廠長很感興趣。
“我們這邊都處於半停工狀態，而食品廠乾的熱火朝天的，有些人覺得田文羽用的是我們的廠房，應該照顧一下我們的工人。”
“而且田文羽還開高工資，他們很多人，想過去上班。”
這是吳言臨時起意，想讓廠裡員工，到田文羽那上班。
在他產品銷售受到衝擊的時候，再給他增加員工，讓田文羽更喘不上來氣。
這樣，倒閉的更快。
雖然現在廠裡沒人說要過去上班，但是都羨慕那個廠裡高工資。
他跟袁廠長這邊煽風點火以後。
再跑到廠裡忽悠那幫工人。
他很有自信，讓那幫工人搶著過去，去增加田文羽的負擔。
“他們真這麼說的？”
“嗯”吳言點點頭。
“咱們這邊只發基本工資，很多家庭不夠用，所以都特別想去。”
吳言繼續扯謊。
袁廠長點點頭，表示瞭解情況了。
吳言沒再多說什麼。
有些事，吹吹風，就夠了。
說多了，可能適得其反，這個度，他還是要掌握的。
……
另一邊，北上的火車上。
馬曉影在田文羽的胳膊上擰了好幾把。
田文羽一臉的苦悶。
也不說話。
掐他，他也不想理馬曉影。
但是馬曉影氣卻消得很快。
坐在田文羽旁邊問東問西。
出遠門的興奮勁全寫在臉上。
田文羽本不想理她，但是為了讓她安靜。
跟她很嚴肅的談了一件事。
“袁美玲是你最好的朋友吧？”
“當然。”
“那吳言你認識吧？”
“認識啊！見過好幾次。”
“那是個渣男你知道嗎？”
“渣男，什麼意思？”
田文羽摸了摸鼻子，這時候渣男這個詞還不流行。
“就是他不是個好人，他道德敗壞！”
馬曉影睜大眼睛，表情很嚴肅。
“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個不檢點的堂姐，你聽說了吧？”
馬曉影點點頭。
“她之前不是懷孕，結婚那天被新郎官打掉了嗎！”
“這事我聽說了，你堂姐挺不要臉的！不是新郎官的孩子，還要嫁給人家。”
馬曉影說話聲音大，一這麼說，坐在對面下鋪的一個大哥就聽到了，看向他們倆。
“小點聲，不是啥好事。”田文羽提醒她，還對對面那大哥笑了笑，很是尷尬。
“你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
“誰的？”
“吳言的。”
“啊？”馬曉影驚詫的發出聲音。
身體從床鋪上站起來。
眼睛都瞪圓了。
“你有證據嗎？可別亂說。”
她這次聲音之大，把周圍幾個床鋪都吸引了！全都看向她。
田文羽再次示意她小點聲“沒證據，這事我能亂說嗎？”
“怎麼會這樣？吳言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馬曉影又重新坐下，半天沒說話。
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怎麼跟美玲說。”
田文羽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們的故事我不太清楚，所以我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先跟你商量商量。”
馬曉影點點頭，“這事你做的好，如果你直接告訴美玲，可能她不一定會相信你。”
田文羽露出疑惑的表情。
馬曉影嘆了口氣說道“吳言，救過美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