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望了一眼呂慈,這是要讓自已跟他一起走啊?
生怕王藹這老傢伙會對自已跟楚嵐做些什麼!
呂慈啊?
呂慈!
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王藹手中,才會變的如此的謹慎...
不!
這已經不是可以用謹慎來形容了,甚至可以說他在面對王藹的時候,極為的卑微!
好似他現在並不是站在異人界頂端戰力,更像是一個在面對威脅的爬蟲!
王藹嗎?
今天算是放過他一馬吧?!
算是看在呂慈保護小時候的自已跟楚嵐的面子上!
等了解詢問過呂慈之後,應該才能瞭解到事情的原委!
當年!
到底為何要保護自已跟楚嵐!
是不是...
他給我們送到孤兒院的!
思緒間。
眼眸的余光中看到張楚嵐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朝著緊閉的大門位置看緩緩點了點頭,示意著曹寧一起出去。
只見呂恭緩緩朝著門框走去,雙手放置在硃紅色大門上...
“嘎吱...”一聲,一抹旭日一般的光亮照射進來,灑在呂恭的正臉,讓他的眼眸微微眯起。
一條如同鐳射一般的光束,照耀在在古樸的地磚上,激盪起如同浪花一般的光暈。
隨著呂恭手臂的挪動,照射而進的光束愈發的多...
忽然。
空氣中傳來一道冷俊不禁的聲音:
“我說...你詢問完了,我還沒詢問完呢?”
這道聲音,讓呂恭的雙手停了下來,熾熱的陽光如同一道分割線一般...
一半陰...
一半陽...
一股伴隨著太陽的微風從門縫之中吹過,呂恭雙手所扶著的門,“咯吱...”一聲猛然關上。
呂恭的呼吸忍不住開始有些急促,單薄的衣物上有些溼漉漉的,眼神求助的望著呂慈...
而此刻的呂慈臉色有些難看,王藹這是要興師問罪了!
這“罪”...
乃是身懷拘靈遣將之“罪”!
之前自已努力的去規避這個事情,但是沒想到王藹還是提起來了!
思緒間。
鼻腔中變的有些厚重,瞥了一眼曹寧跟張楚嵐的側臉...
心中暗暗做出決定...
當年...
如果沒有老天師跟張懷義這個大鼻子!
自已早就死在那場外族入侵鬥爭之中了!
而呂家...
也會因為自已的死亡...
也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人人所“羨慕”的十佬勢力!
這承載著將近兩千年的“罪孽”血脈,早就應該消失了!
如果真的...
王藹真的逼宮的話!
那就碰一碰又如何!
曹寧感受這一股狂躁的氣息,這股氣息看似在自已身旁爆發的!
但!
根本衝著自已來的!
而是衝著王藹去的!
眉頭微微一皺,這...呂慈!
為何要為自已跟楚嵐做到這個地步,先前的表現說明他有很大的把柄在王藹手上。
現在卻不惜跟王藹玉石俱焚,都要保護我們?
呂慈跟老爺子,到底有什麼關係?
王藹看著這一幕,神色淡漠的望了呂慈一眼,敲擊了一下握在手上的柺杖...
目光朝著曹寧,微微張開八字鬍嘴巴冷漠的說道:
“拘靈遣將!哪裡得到的!”
說著,身上冒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威壓,只見張楚嵐跟呂恭感受到這股氣息。
身形忍不住開始搖晃了一下,胸口似乎積蓄著一股鮮血,臉色變的愈發的漲紅。
曹寧微微抬起了一下右手,一股極為精純的炁輸送到張楚嵐跟呂恭身上,二人的症狀頓時緩解。
發生的這一幕,讓王藹跟呂恭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的神情。
怎麼會!
這可是偽脫塵境界的威壓!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緩解掉了!
“噠噠噠...”
房屋內響起一陣踩踏地面沉穩聲音,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曹寧緩緩走上前,直至走到王藹的面前,俯視著說道:
“我為何要跟你說明?”
說著,一股如同帝王一般氣息瞬間在整個房屋內擴散開來,如同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
那雙劍眉下的星眸,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王藹,隨即語氣淡漠的接著說道:
“你算得上什麼東西!”
說完,一股脫塵境界的威壓瞬間籠罩在王藹的身上。
“咔咔咔...”
王藹所做的椅子猛然斷裂,厚重的身體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積蓄著一口鮮血。
這股威壓不斷的擠壓著王藹的內臟,“噗...”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從那八字鬍的口中們噴出。
此刻發生的這一幕!
讓無論是王藹、呂慈,乃至修為最低的呂恭都有些瞠目結舌...
王藹極為艱難的抹了抹嘴巴的鮮血,那雙從頭開始都極為桀驁的雙眸依然睜大最大!
語氣極為震驚的說道:
“你...你是脫塵境界!不可能!你怎麼會是脫塵境界!”
說著,艱難的用雙手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內視了自已身體的狀況!
自已的內臟已經破裂了!
僅僅只是一個威壓,就傷到這個地步!
敢問!
除了脫塵境界,又有誰能夠做到?
曹寧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緩緩抬起右腳,一腳踩住王藹的肩膀。
腳上的力度稍稍用力,“砰...”的一聲,王藹的身形如同炮彈一般發射出去。
肥胖的身形卡在牆壁之中,身上不斷流下一抹抹鮮血。
曹寧淡漠的看著這一幕,隨即回頭問道:
“楚嵐,現在還難受嗎?”
自已本來打算事後找到呂慈,瞭解事情的原委,再決定下一步如何去做!
但王藹已經觸碰到自已的底線!
那便是讓楚嵐受到傷害!
自已從小捨不得打他罵他,現在卻被一個半隻腳邁入土裡的老小子給教訓了。
這不是找死嗎!
張楚嵐聞言,心中升起一暖,雖然不知道曹寧剛才為什麼不動手...
但是現在動的手,自已肯定清楚...
那正是為了自已而出手!
隨即搖了搖腦袋,伸手撓了撓自已的後腦勺,口中極為誇張的哈哈大笑說道:
“唉!這種小老頭能對我有什麼傷害,就算來個十個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