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之微微一笑:“這個遊戲很簡單。我們比試一下,看誰能先找到對方身上的弱點,併成功擊中。當然,我不使用劍,但你們可以用任何武器。”
山賊首領聽了這話,心中不禁一喜,哈哈大笑:“我看你是被毒箭毒壞了腦子,我們這麼多人,你一個人。況且你身上中了數根毒箭,現在還流著血。我們只要再放幾根毒箭,恐怕你要先下低於了。”
話說完,山賊首領舉起手,幾名魁梧的手下便朝著張靖之舉起了毒箭,手一揮,數根毒箭一齊朝著張靖之射去。
然而,就在他們射出毒箭的時候,張靖之身形一閃,便已經出現在了一名山賊的背後。
那名山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張靖之一掌擊中了後心。他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其他山賊見狀,紛紛驚恐地後退。他們意識到,這個看似虛弱的對手,實際上有著驚人的速度和反應能力。
山賊首領也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小看這個對手,必須親自出手。
他拿起一把大砍刀,狠狠地朝張靖之劈去。然而,張靖之卻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招,他輕鬆地躲過了攻擊,並且反手搶過山賊手中的毒箭,狠狠的刺中了首領的手腕。
首領慘叫一聲,手中的大砍刀掉落在地。驚恐地望著張靖之,他不敢相信自己百餘號人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已經受傷的人。
“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張靖之冷冷地說道。
首領面如死灰,但語氣中依然透露出一份鎮定:“大丈夫立於世間,願賭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便把頭一揚,而其他山賊見狀,也紛紛放下了武器,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你們要不想死,就乖乖回到家去,好好侍奉父母。如若不然,我定說到做到,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山賊聽到這話,紛紛逃散。
張靖之看著眼前的首領,心中不免竟有了一絲感慨,鬆開了他
“你也走吧,只是莫要再行土匪之事。”張靖之淡淡的說道
山賊首領竟吃驚的站在原地,向張靖之行了大禮:“謝少俠不殺之恩,只是我···”
“嗯?”張靖之突然嚴肅起來,嚇得土匪山賊連忙抬頭想要解釋,但更驚訝的是他竟發現張靖之身上剛才的傷口竟已完好如初。
“少俠,你這傷口”山賊首領不敢看張靖之的眼睛
“這你不必知曉,你剛才話語:只是你什麼?”
“唉,只是如今世間只剩下我一人。我著實不知該去往何處,如若少俠不棄,我願終生追隨少俠,為少俠牽馬墜蹬。”說完便一頭重重磕在地上。
張靖之自從孤山而來,一路上除了李棠溪哪遇到過這種場景,本又心軟,便立馬將其扶起,詢問原由。
“少俠你有所不知,我姓李,叫李雄,家住李家村,歸屬龍王鎮。鎮上有一首富王忠實,其有一子,名叫王羽。王忠實有一妹妹王雪兒嫁給我們李家村首善李府李老爺。”
“一個鎮中首富,一個村中首善。這兩家結親,真是天造地設。”張靖之自言自語道
“少俠你只知其表,不知其裡。首富王忠實雖名為忠誠老實,但卻盡做傷天害理之事。”
“哦?此言怎講?”張靖之眉毛一挑,對於李雄的這番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李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憤恨的神色:“王忠實表面上是個人人稱讚的一方首富,是個大善人;但背地裡卻是個心狠手辣之徒。他壟斷了鎮上所有的生意,欺壓小民,強取豪奪。誰家若是不從,輕則家破人亡,重則性命不保。其兒子更是極為好色,凡他看上的女子,不論是否及笄,是否婚嫁,都要強取豪奪,任他玩樂。在他手上被凌辱自盡的女子,不下數十人。
我們李家村物產豐富,土地肥沃,是個富饒的地方,尤其是李老爺,雖然村中屬他最為富有,但平日裡樂善好施,為民著想,村中八百餘戶,無不對其感恩戴德。
王忠實想要將生意擴張到李家村,就必須要籠絡李老爺,但李老爺深知王忠實的為人,不願與其同流合汙。但又奈何李老爺與王夫人一見鍾情。
唉,只能說命運如此,兩家終究還是結為了親家。結親之後,王忠實曾多次上門拜訪李老爺,想要與其合作,壟斷李家村。李老爺心懷百姓,次次拒絕。以至於後來,王忠實每次求見,李老爺都閉門不見。
“倘若如此,李老爺也真稱得上“首善”二字。”張靖之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可王忠實是什麼人,奸詐小人,又極有頭腦。於是便差下人找到我,讓我在夜間與李府下人裡應外合,一把火將李府幾十口人全部燒死。”
“什麼?”只見張靖之滿眼通紅,胸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種事情你也敢做”張靖之嚴厲的呵斥道
“少俠,我雖為山賊,但還有良知。若不是幼時李老爺救濟,我早已餓死在街頭,怎會答應做此天打雷劈之事。只是我沒想到那王夫人是王忠實的妹妹,他竟也能如此狠心。”
“結果呢?”張靖之追問道
“結果他們找了外地的一夥強盜,就在前日”
“對,就是李府唯一子嗣李玉之及笄之日的夜裡,一把大火將李府燒的只剩下幾根殘木,李老爺夫婦二人也被燒的只剩下幾塊殘骨,不過我昨日聽村子裡人說他們的女兒倒是活了下來。”
“李玉之”張靖之聽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內心一顫。
“張靖之,李玉之”張靖之口中輕輕的低喃道
“李雄,我可問你,你可知為何那女子叫李玉之。”張靖之從懷中摸出殘留的一半蒼璧,心中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少俠,這個我還真知道,因為這個李玉之也算是李家村的一件怪事。話說是因為當年王夫人生子之時,那嬰兒出生手握半塊殘玉,王老夫人又是書香世家,便從“巧笑之瑳,佩玉之儺”中取了兩個字,那嬰兒自此便叫玉之了。
此刻的張靖之已經溼了眼眶,眼淚滴答的滴在了那古玉之上,說也奇怪,那古玉竟閃閃發光,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發出了劇烈的抖動。
張靖之彷彿是明白了什麼,趕忙詢問道:“李雄,你可知從這鬼哭嶺到李家村要多久?”
“知道,少俠。若是騎馬,需要整整十日,若是步行,恐需要一月之久。”
“好,李雄。現在我就帶你前往李家村,我們只需半日即可抵達,路上你再好好和我講講溪兒,哦不,李玉之的事情。”
“半日,少俠你開玩笑”
笑字還未出口,只見張靖之拽著李雄,腳踩為民劍,便迎風而去。
“啊,少俠,救命,你到底是人還是神仙啊。”
張靖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扶著他的肩:“你不用怕,至於我以後你會知曉得,你能否給我講一下李玉之的事情。”
“少俠,李玉之最近幾日在村中祠堂忙著給父母舉辦葬禮呢?不過我聽說王羽一直垂涎李玉之的美貌,之前李老爺在,他還不敢放肆,現在李老爺一走,恐怕···”話說到這,只見天上一雄鷹便朝著李雄迎面撲來,張靖之立馬輕輕一擺,便與那雄鷹來了個擦肩而過。
“你剛才要說什麼?”張靖之問道
李雄睜開眼,發現那雄鷹早已沒了蹤影。“我剛剛想說,只怕李玉之要受苦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受苦的。”張靖之心中暗暗說道,隨即便施加法力,為民劍的速度更快了···
砰、砰、砰,敲門聲將張靖之從剛剛的回憶裡帶回了現實。此刻,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表情複雜,但隨後還是戴上了面具,走去開門。
開門後,李雄站立在門外,一隻手託著兩壺酒,另一隻手則託著幾個小菜:“公子,我看你屋內燈火通明,知道你還未休息,白天之事,我猜想你定是心中苦悶,不如我陪你借酒消愁。
張靖之將李雄迎到屋內,兩個人在窗外的月光下推杯換盞。
“公子,你一定要看好身上錢財和值錢物品,我聽客人們吃飯時說前幾日客棧裡有個盜賊,偷了不少東西。”李雄邊說,邊給張靖之的酒杯倒滿酒。
“放心,我除了為民劍,什麼值錢的也沒有。倒是你,要小心點,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住客棧的錢還是你付的,等到他日,我定還給你。”張靖之說著,為李雄倒滿了酒。
“公子,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對了,我們來客棧這幾日,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張靖之回憶起從住進客棧到今日的情景:“你這麼一說是有些奇怪,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公子,我前夜一個人在這周圍轉了轉,發現這客棧後有一個破敗的後院。四周砌的高牆,大門緊鎖。我透過那門縫往裡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張靖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我發現胡掌櫃大晚上在那後院裡邊除草。”
“後院那麼黑,你能看清?”張靖之不得不佩服李雄的視力。
“害,前夜是月圓之夜,一片通明。我心中翻湧,輾轉反側,b才出去吹吹風,通通心情。”
“哦,對了,那後院裡不知道種了一大堆什麼菜,幼苗狀的,有點像我們平常吃的黃豆芽。”李雄湊到張靖之耳邊悄悄說道
“幼苗狀、黃豆芽,有點意思,我一會去看看。”張靖之說完,和李雄碰過杯,一飲而盡。
“那公子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你若有事,隨時叫我。”說罷,李雄便走出屋子,關上房門。
公子是到李家村後,兩人商量的稱呼,少俠畢竟在小小的村子裡,容易引人注意。
李雄走後,張靖之想起李雄說的後院,便趁著夜深人靜,悄悄來到了後院。
這後院和李雄描述的一模一樣,四周砌有高牆,一般人翻不進去。其中一面牆上有一大門,雖門已緊鎖,但透過那門縫可以看到裡邊確實種植了一片植物,像黃豆芽一樣。
“蒼耳幼苗”
張靖之識得這種植物,其實就是蒼耳子的幼苗狀態,別說李雄不認識,就是很多大夫,也不認識。他們平常見的是蒼耳子,是這蒼耳幼苗成熟後結出的果實,表面呈黃棕色或黃綠色,全身有鉤刺,常作為中藥使用。
只不過,今夜沒有月光,周圍一片漆黑。張靖之也不再過多逗留,便轉身回到了客棧,解衣欲睡。
腦海中滿是白天的場景,李玉之的面容一遍遍的在張靖之的眼前閃過,口中輕輕的喚著“溪兒、溪兒”,不一會便也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月明星稀,村子的遠處,一個熟悉的面孔再次浮現···
“溪兒,不要跳。”睡夢中的張靖之嘴裡不斷的呼喊著,猛的從木床上坐起,一頭大汗。窗外已出太陽,陽光透過木窗的縫隙照射進來。
“砰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
張靖之緩緩下床開啟門,李雄此時正站在門前:“公子,走吧。”
“去哪?”張靖之望著李雄問道
“公子,你這次來不就是要和李小姐相認的嗎?”李雄一臉疑問的看著張靖之。
“按照習俗,喪禮還需要幾日”張靖之問道
“算上前四日,帶上今日還需三日,我們這叫迎七,也就是說從人離世之日算起到入葬之日,共需七天。”
張靖之思考片刻:“不急,你先下樓吃早飯,等我盥洗完畢後,你同我去個地方。”
“公子,去哪裡。”
隨著張靖之關門的同時,三個字也同步脫口而出:“龍王鎮”
龍王鎮,一個位於中原腹地的古老小鎮,因傳說中的龍王廟而得名。這裡風景秀麗,水波不興,但隱隱間卻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張靖之之所以選擇先到龍王鎮,便是想要會會這鎮中首富王忠實。他需要先了解清楚這其中的一切,才能確保李棠溪到時萬無一失。
清晨的陽光灑在龍王鎮的大街小巷,張靖之換了身樸素行頭和李雄兩人走在石板路上,感受著這個小鎮的寧靜與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