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也咬了一口,薄薄的白麵皮兒,裡全部都是肉。
小秋咬了一口很香。
心裡想著,他們大飯店做的那個燒和自己做的這個餅也不差啥。
“小東,小剛香不香。”
兩個小孩直點頭,嘴都倒不出來功夫。
“爸,你說這個餅香不香?”
嚴江點頭。
“你做的這個餅,比你媽做的香好幾倍,是真好吃。”
王芬瞥了爺幾個一眼。
“這得放多少肉,得用多少油,你要是給我這麼多東西,我也能做這麼些香。”
嚴江抬頭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就算給你這麼多東西,你也做不出小秋這個味兒,你捨不得放這些料啊。”
是,你姑娘做一頓飯挺香,你們這一個月都不用再吃油了,吃這一頓飯,就頂這一個月了。
小剛把手舉了起來。
“媽,我三姐沒用家裡的油,把那一塊肉裡的油都炒了出來,然後又倒到了肉裡頭。”
王芬瞪了小剛一眼。
“以後就等你三姐做飯給你吃,我做飯你不能吃啊。”
媽做飯也香,就是跟三姐差點兒。
“行了,可別逗孩子了,再說,孩子都相信。”
你媽是逗你們兩個的,你倆還真信了。
小東抬起了腦袋,看了小剛兩眼。
“就他信了,我沒信,他總那麼笨,我也沒招。”
幾人竟然把一大盆的餅都吃了。
兩個小的一人吃了一個,小秋吃了兩個。
嚴江和王芬越吃,嘴就越停不住。
小秋看著兩個人吃了這麼多東西,心裡想難道在那個江城的時候。
那個大夫說的是真的,因為缺少營養,所以吃多些東西都好像不飽。
兩個人吃完以後,看看盆空了互相瞅了一眼。
都感覺自己好幾年沒吃過這麼飽了,吃的,好像肚子有底兒了一樣。
但還是不撐,就感覺非常舒服。
幾人把東西都收拾下去了,桌子還沒搬呢。
季友和胡天進屋了。
兩個人進屋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叔和嬸,就坐在地下的凳子上。
嚴江看了季友幾眼。
“聽說你經常出差,經常去縣裡。”
季友笑了一下點點頭。
“這段時間廠子裡經常讓我出差,所以去縣裡的時候就多了點。”
那你的眼睛挺好使啊,我去縣裡幹啥你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季友聽見這話,愣了一下。
“叔,是誰跟你說啥讓你誤會了嗎?沒有說過別的,我就看你上縣裡給別人送東西了。”
嚴江看著季友直接的就問。
“那麼巧,我每次去給人送東西,你都能趕上,你們廠子出差跟我送東西,竟然是一天。”
季友的臉色變了一下。
“叔你別誤會,我就是看見過幾次,想跟你說說,但是又怕你誤會。”
想跟我說啥?還是想上家裡跟你嬸兒說。
現在就把你看到的,跟你嬸說說吧,看你嬸知不知道。
季友聽見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這兩口子都知道。
那自己這不就是多事了嗎,本來以為他們會有矛盾,沒想到……。
王芬把碗什麼的都刷好了,進屋正好聽見話的結尾。
“啥事要跟我說說呀,說吧,我聽聽。”
季友現在沒有辦法,只有說了。
“我看,我叔十天半個月就去縣裡一趟,揹著一個大包,好像給誰送啥東西。”
王芬聽見這話,抬頭看了季友一眼,眼裡閃過什麼季友不明白。
“這事兒啊,我還真不明白呢,你給我說說,他到底送啥了,我咋不知道呢?他還能揹著,我幹啥事兒了?”
嚴江聽見這話眼睛閃了閃,看了王芬一下。
這一眼讓季友看見了,以為王芬不知道。
“那我可就說了,叔你可別生氣。”
我這些日子經常去縣裡出差,時常看見我叔去商場裡給一個女的送東西。
不是一次兩次了,去了好幾次,我的同事都看見了好幾回,還問我了。
我想著,這事應該跟嬸說說,但是不知道咋開口,沒想到讓叔先知道了。
嬸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別生氣。
“難道哪次他去送東西,你都跟著他了?”
季友的眼神閃了一下。
“那倒沒有,只有一兩次我看見了,我就在大百貨裡,可能是我叔太著急了,沒有看見我。”
你看見你叔,你咋不叫他一聲呢?就讓他那麼走了。
“我以為,我叔有啥急事兒,所以我就沒有叫他,後來又看見了兩次我就奇怪了,為啥我叔經常去那個地方。”
那你沒去問問,那個女的嗎?
“我也沒好意思去問,我怕問了的話,讓人家誤會。”
小秋就在一邊,看著季友的表演。
沒想到回家以後沒有電視了,竟然有真人演繹。
演的還惟妙惟肖的可真像,不知道的人都得信。
王芬非常嚴肅的看著季友。
“這麼說,你是跟著你叔好多日子了,你才能這麼瞭解他,到哪裡送東西,到哪裡跟人說話呀?”
季友聽見這話,馬上就明白了。
王芬這是啥都知道,剛剛就是在套自己的話。
“嬸兒,你別誤會,我就是怕我叔去縣裡,讓人給騙了。”
王芬嘲諷地看著季友。
“你的那些破事我們是一點都不想管,你知道嗎?再說我們家人願意幹啥,我們自己都知道,還用你像個奸細一樣盯著嗎?”
季友,你以為你是誰呀,別給你臉不要臉。
啥話都瞎傳,你不是跟林子也說了嗎?說嚴江去掙大錢了。
到我面前說他外面有女人了,你那嘴還是嘴嗎?
就你這樣的,我真得去告訴告訴你爹媽,當初咋把你生出來的呢?
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明白,你跟那個女的是儘快斷了。
你真以為,我們沒有看見你跟那個女的上旅店嗎?
你自己想好了,你是想跟他在一起啥都不想要了,還是想跟小春好好過。
季友聽見這話,驚的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嬸你可不要聽別人瞎傳,這樣會影響我的。”
王芬嘲諷的看著季友。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我還真不信,但你說巧不巧呢,就讓我和嚴江碰上了。”
季友站在地上,臉色變得慘白。
“嬸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