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巨大的火球翻湧上躍,喚醒沉睡的生靈。
隨著整個太陽跳出地平線,世界瞬間明亮起來。
葉空指尖已經發黑,他喘著氣,胸腔憋的太久的氣息爭先恐後湧出。久違的輕鬆感襲來,藉著遠處灑來的陽光,一股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他情不自禁眼睛微眯,享受這片刻難得的安逸。
耳邊卻有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一批敵人來了!
這次是以惡狼為首的小型犬類兇獸,動作迅速兇猛,極盡跳躍,血紅獠牙大口張著,口水肆虐,從目光所至到近在咫尺也不過兩三秒鐘。
獠牙刮過寒風,狠厲的風似能將葉空啃食殆盡。
待葉空提手握劍,瘋狂斬殺一批又一批兇獸後。
援軍終於趕到了!
黑壓壓的屍體堆積在一起,足足有十多米高。正上方的葉空髮絲不亂,提著劍的手微微顫抖著,竟然是有點激動怎麼回事?
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
再抬眼,春曉和與亥飛趕到葉空面前,一左一右呈站立之勢。其餘幾人也飛速趕到,站在一旁,猶如城牆,堅不可摧。
“師父,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了!”
葉空抬手,劍隨即收起。他向身後一靠,懶散開口,“那就交給你們了!”
再然後,葉空忽視一旁觀戰的人,連半分眼神也未分去。
春曉和與亥帶隊,其餘幾人盡顯鋒芒,竟然也將一股又一股的兇獸盡數斬殺。
不愧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確實有兩把刷子。
不過…葉空休息夠了,也不打算繼續與之周旋。一個瞬移,葉空來到兇獸群的後方,果不其然,人面鷹正在大批大批的蠱惑兇獸過來。
“看這裡。”
葉空抬手,冷光刃對上的寒光讓人面鷹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抽身而退。
葉空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一個躍身,刀刃翻飛,一股血水從人面鷹面上流出,人面鷹大大張著嘴,俊麗的面龐上留著異常詫異的表情。
還有1%的靈氣。
一掌足以。
猶如短線的風箏一樣。
直直墜落回地面。
成了一灘毫不起眼的血水。
葉空收起冷光刃,細細擦拭著上面的血痕。
春曉幾人收拾掉殘存的兇獸,齊齊向葉空趕了過來。
讚美的詞句一句接一句。
而葉空揮揮手,“走吧,回去算算總賬。”
騰雲宗,承公館。
葉空進來的時候,門口的承乾長老身形一歪,險些摔倒。
葉空完全忽視,直直對上坐在正上方的承天長老。
“承天長老,別來無恙啊!”
“呦,葉空長老這看上去是滿載而歸啊,怎麼不先去宗主那裡彙報,跑到我承公館顯擺來了?”承天長老早都看不過葉空一行人了。
葉空一屁股坐在承天長老旁邊,笑著說著,“去了呀,怎麼沒去。
不過,此行所獲寶物已經奉上,但是有些賬還是得先算為妙,避免有些人死不賴賬!”
“葉空我勸你不要太放肆!在我們承公館還容不得你撒野!”承坤長老起身,直指葉空。
下一秒,承坤長老的兩根手指咔嚓一聲斷裂。
承坤長老疼的滿地打滾。
其餘幾位長老紛紛起身。
春曉與亥幾人懟上去。
雙方劍拔弩張。
承天長老看著葉空,“葉空長老此行真是長本事了,來者不善吶!”
“哪裡哪裡,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
葉空起身,“對了,我來這裡是想親自通知承天長老一聲,明日我的繼任大典,特請六位長老前來同賀!”
說完,葉空帶著幾個弟子,瀟灑的離開承公館。
承公館內已然是雞飛狗跳。
“什麼意思,他葉空能當宗主,憑什麼,這麼大的事,我們竟然一點也不知情。”承乾長老說著,“莫不是葉空誆騙我們的吧?”
“來人,去打探一下!”
不消片刻,天啟回來,稟告各位長老。
“葉空繼任騰雲宗宗主已是板上釘釘,訊息已經傳到各大宗派,明日將在騰雲宗舉行繼任大典。”
“滕仁懷呢?”承天長老問著,聲音帶著慍怒。
“滕宗主已經離開宗裡三日,無人知曉他去了哪裡。”天啟回答。
承天長老靠在椅背上,神情由剛開始的得意一瞬間灰敗,繼而變得兇狠。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出手了!畢竟,我們騰雲宗,才不會要什麼來歷不明的宗主!”
此時的滕仁懷,正悠閒自得地在地裡翻種。
藥田裡鬱鬱蔥蔥,專門有人精心照料。旁邊的茅草屋門開了,王長老從裡面走了出來,遞上毛巾和茶水,笑著,“你這身體可比之前差多了!”
“是啊,這些年真是勞神勞力,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滕仁懷說著。
“不過,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宗裡一片大亂,葉空一個人顧得過來嗎?”王長老適時問著。
“你擔心他幹什麼,這以後的一切不都是他的,現在不過點毛毛雨,正好給他練練手!”滕仁懷擺擺手。
“也是,那你就好好在我這裡休息休息,咱倆也是多年不見了!”
夜晚,與亥守在大典禮場,隱在黑暗之中,等待揪出罪惡之手。
一夜太平。
葉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張開的嘴裡被塞進白胖胖的大包子,入眼所有弟子都忙忙碌碌,跑來跑去。
從開著的大門向外看,門外已經站滿騰雲宗弟子,俯身作揖,恭迎葉空上位。
中間兩排婢女一字排開,精美服飾呈在手中,依次進入。
隨著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華麗的葉空橫空出現,亮瞎一眾看客的眼。
門外劍陣依次排開,從清涼苑到靈門,葉空踏上去,一步一步,迎接獨屬於他的榮耀。
各大宗派派出慶賀的長老弟子,此時也是目不轉睛地看向葉空,臉上神色各異,有羨慕的,有不屑的,有驚歎的,眾彩紛呈。
當日的手下敗將看向葉空,如今已然是宗主之位,更是羞愧難當,憤然離去。
而太初院雖只派了兩位弟子過來,但來的人卻摩肩接踵,對不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