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的話讓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姜家小院,針落可聞。
姜浩冷哼,一道精神力打入王大彪的腦海中,隨即暴喝一聲。
“這檢測報告都擺在了你面前,你還說不可能?”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難道你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王大彪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那老闆明明說那些農藥能夠殺死土地裡面的結構,讓所有的農作物全都爛掉.”
王大彪聽到自己的聲音,整個人慌亂極了,這不是他想說的話,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別說是給人吃,就算是當時飼料給那些家禽吃,都不行.”
“而且為了穩妥,我特意買了兩倍的農藥,做了雙重保險,花了不少錢.”
“所以,姜浩家的紅薯必死無疑.”
王大彪眼中滿是驚恐,他不斷地搖頭想要否定自己的話,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再相信他了。
姜浩轉身對著年長警官說道。
“警官,你都聽到了,這一切都是王大彪做的.”
“他先是用農藥破壞了我家的土地,現在又到警察局誣告我販賣有毒的紅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之前和他的私人過節.”
“王大彪這樣惡毒的人,絕對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
村民們也震驚了。
雖然之前王大彪行事也有些張狂,但是遠遠沒到現在這個程度。
他現在為了洩私憤,居然浪費糧食,損壞土地!這絕對是他們這些靠土地吃飯的老農民無法忍受的。
如果以後他們誰無意間得罪了王大彪,那他們的土地豈不是也會統統遭殃?“姜浩說得對,絕對不能讓他繼續禍害鄉里.”
“這種人就該抓起來,要不是姜浩讀的書多,王大彪這一手就能斷了姜浩家所有的生路.”
“簡直是畜生不如!”
村民們議論紛紛,年張警官也沒想放過王大彪。
他拿出銀手鐲,走到王大彪的身邊。
“王大彪,跟我走一趟吧.”
“從下毒害人,損壞土地,到誹謗誣告還有報假警,這一整條證據鏈全都清楚得很,你沒有辯解的餘地了.”
王大彪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慌亂地找著蹩腳藉口。
“不,你們沒有證據.”
“那都是我情急之下故意編的.”
“而且你們無法證明我剛才說了那些話.”
年長警官微微皺眉,只有人證,沒有物證,是有些麻煩。
“誰說不能?”
就在此時,姜浩突然出聲。
只見他拿出手機,輕點了兩下,手機中就播放出了王大彪的聲音。
早在王大彪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姜浩就開啟了手機錄音。
王大彪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小院的每一個角落,他再也無從抵賴。
“這錄音就是鐵證,滿院子的人都是人證.”
“你若還是不認,那我就找更多的證據.”
“你的農藥是從哪裡買的.”
“這四畝半的地,你自己一夜之間是無法把農藥全部灑完的,誰是您的同夥?”
“你買農藥的錢是哪裡來的?”
“一層一層地查上去,最終你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被牢牢地釘在刑法上!”
年長警察嘴角微微揚起,這個姜浩還真是七竅玲瓏心。
“王大彪,走吧.”
他說著就要把手銬往王大彪的手上戴去。
王大彪死死地瞪著姜浩,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無法控制的言語,完美無缺的檢測報告,令人振奮的新品種,姜浩手中的錄音等等。
“姜浩,是你害我!”
就在手銬碰觸到他手腕的那一刻,王大彪突然暴起,狠狠地一推年長警察,帶著滿身的怒氣和怨恨向姜浩疾馳而去。
那樣子,說他想殺了姜浩也不為過!電光火石之間,王大彪已經衝到了姜浩的面前。
一聲慘叫,瞬間響徹天際。
不過發出慘叫的不是姜浩,而是王大彪。
只見王大彪跪在姜浩的面前,面色慘白,那張坑坑窪窪的臉上佈滿了冷汗,單手捂著肚子,因為疼痛而暴起的青筋給他平添了幾分猙獰。
而姜浩呢。
他單手捏著王大彪的手腕,在眾人的目光中慢慢地收回了踹向他肚子的腳。
“警官,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年長警官剛才被王大彪一推,後腰正好倒在姜家門口的堵門石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站起來。
“當然是正當防衛.”
王大彪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梗著脖子對著姜浩喊道。
“姜浩,你別太得意,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姜浩默默地加重的手中的力氣,笑著說道。
“這句話我還給你,我再加一句.”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些年你在村子裡面招貓逗狗,騷擾女性,作威作福,讓大家怨聲載道.”
“現在就是你的報應,這些數罪併罰,估計沒個幾年你出不來.”
“哦,現在又加了一條拘捕襲警和故意傷人.”
“嘖嘖嘖,估計還得再加個幾年.”
王大彪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推警官的那一下已經算得上是襲警和拘捕了。
畢竟當時年長警官已經掏出了手銬,給出了警告。
鬥姜浩沒鬥過,反而把自己摺進去了。
萬般心緒湧上心頭,王大彪只感覺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昏死過去。
姜浩嫌棄的一甩手,把王大彪扔在了地上。
年長警官立刻把手銬戴在了王大彪的手上,鬆了一口氣。
他這才有時間去想剛才的事情。
姜浩方才的反應和身手可不像是個普通的農家漢。
“姜先生還真是深藏不露.”
姜浩眼神一閃,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比起深藏不露,我更喜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
但是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後一句,姜浩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年長警官已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現在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的王大彪,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