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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劉封兵困牽招,曹丕棄洛陽(求票)

曹丕的應對終究過於遲滯,雖有幽並青冀兗徐豫七州在手,但人力物力的調配需要時間。

兼之劉封的推進速度實在是太快,破城斬將,虎威蓋世,隱隱有昔日燕國上將軍樂毅連破齊國七十餘城的聲勢。

自曹丕令鮮卑和曹彰進攻長安開始,軻比能、步度根、郭淮、費曜、張郃、曹彰、鄭渾、夏侯尚等,或死於劉封算計,或被劉封斬殺。

連戰連克,無人能擋。

曹丕心存懼意,函谷關上包括曹真在內的一眾將校同樣心存了懼意。

函谷關前的劉封,更似有天下第一將的威勢。

“伯仁因朕而死,朕心甚哀。如今函谷關上,士氣低迷,雖有天險阻隔,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子丹,朕,欲回洛陽。”

曹丕單獨喚來了曹真,語氣沮喪,神態萎靡,那佈滿了血絲的雙目和蓬雜的髮型一看就是熬了夜。

“陛下放心,臣會誓死守住函谷關。”曹真本想勸諫,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誓言。

曹丕搖了搖頭:“你得跟朕同返洛陽,函谷關可讓夏侯儒鎮守。”

曹真驚道:“夏侯儒之才,不足以鎮守函谷關,臣若返回,函谷關恐有閃失。”

曹丕目光灼灼:“子丹,你要相信夏侯儒。你跟朕回洛陽所辦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遷都的種子在心底種下後,如雨後春筍一般蹭蹭蹭的破土生長。

雖說遷都造成的惡劣影響不少,但主動放棄洛陽和被漢軍攻破洛陽,影響還是有所不同的。

看著曹丕那看似平淡實則帶有兇狠的目光,曹真欲言又止,領命道:“臣,謹遵陛下之命。”

曹丕又喚來夏侯儒,仔細叮囑:“伯仁之死,乃朕之失。你為伯仁之從弟,伯仁在時對你也多有褒讚,今後朕會對你委以重任。

朕和子丹要返回洛陽處理大事,現委任你為徵西將軍,鎮守函谷關,望你戒驕戒躁,無朕軍令,萬萬不可出關。

函谷關天下至險,縱是十萬大軍來攻也難奈分毫,望你謹慎守關,莫要辜負了朕的信任。”

夏侯儒聽得激動:“陛下放心,臣定會死守函谷關,絕不會讓漢狗越函谷關一步!”

至於出關的叮囑,夏侯儒同樣記在了心底。

莫說有曹丕叮囑,即便沒有曹丕叮囑,夏侯儒也不敢出關。

面對現如今勢如破竹的劉封,出關就是送死。

夏侯儒,不想送死。

安撫夏侯儒的同時,曹丕又厚賞了函谷關上的將校,以安眾將校之心。

隨後。

曹丕帶上曹真,直返洛陽。

遷都不是曹丕一人能決定的,涉及到的各方利益需要曹丕去協調。

更重要的是:曹丕,不想留一個完整的洛陽給劉備父子!

洛陽早被董卓燒燬了,如今的洛陽乃是曹操和曹丕父子重建的,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曹丕是不可能將洛陽留給劉備的。

曹丕心中有了跟董卓同樣的想法:既然守不住洛陽,那就毀掉洛陽!

函谷關下。

劉備的天子大牙旗隨風招展。

得知劉封在函谷關前成功引誘曹丕派兵出關,更是大敗曹真斬殺了夏侯尚,饒是劉備喜怒不形於色也忍不住開懷大笑。

“吾兒驍勇,世之翹楚。”

劉備現在對劉封是越看越喜歡。

能征善戰,多有孝義。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曹丕經此大敗,定不敢再出函谷關。函谷關天下至險,強攻無益,需設法迂迴。如今鄧艾雖繞黃河威脅洛陽北翼,但依舊只能威脅洛陽而無法攻破洛陽。”劉封徐徐的道出了現如今強攻函谷關的難度。

劉備對此深以為然:“吾兒有何良計?”

劉封來到地圖前,指向了幷州一地:“如今,軻比能和步度根皆死,幷州鮮卑已如散沙,兒臣欲趁此機會,聯合鬱築鞬整合鮮卑諸部。

雁門太守牽招,乃父皇刎頸之交,父皇可書信一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可招降牽招。”

見劉封提及牽招,劉備眼中流露懷舊之意,繼而又嘆:“子經家眷皆在洛陽,倘若招降,必令其家眷受累。為大義而害故人之子,朕不為也。”

見劉備不願牽招受累,劉封又道:“不招降牽招亦可,只要牽招不引兵來犯,自當和睦。”

劉備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給牽招書信一封,讓劉封帶上。

倒不是劉備同意劉封去招降牽招,而是劉備擔心劉封殺心太大,見牽招引兵來犯直接就將牽招給砍了。

雖說劉備跟牽招有刎頸之交,但戰場之上不談私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仔細商議後。

劉封挑選了步騎三千,和李平、羅延、餘化、陸文、牛憲、盧義、關衝、林勝八將,折道向北。

劉備則接管了王平、魏延、李輔、鄧賢等將校及其兵馬,在函谷關下立寨威懾,同時負責安撫函谷關以西的縣鄉士民。

劉封管打不管治。

短期還好,時間長了就容易動亂,這都需要劉備花時間去穩定。

數日後。

在洛陽北翼的鄧艾、石苞和鬱築鞬都得到了進兵幷州的軍令。

三將沒有猶豫,直接放棄了威懾洛陽北翼的軍務,轉而與劉封合兵。

劉封沒有隱瞞行蹤,直接亮出了旗號。

一應錢糧,更是直接向幷州世家大族索取。

肯歸順的,就徵收錢糧;不肯歸順的,直接沒收錢糧土地,

但如今劉封軍威加身,兼之打的是偽魏,分的是偽魏的地,壓根不擔心會有動亂。

不服?

憋著!

實力不濟的時候,需要拉攏一切能拉攏的勢力。

實力強大的時候,快刀斬亂麻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將不肯歸順的世家大族冠上篡漢逆賊的身份,將世家大族中想進步的佃戶、奴僕們變成自由民。

一者威,一者恩。

將這群自由民的利益捆綁,世家大族的反抗也只是螢火之光。

強權軍威下,莫說幷州這群野蠻生長的世家大族,即便是中原三公之家也會消亡。

最典型的就是下邳陳氏,陳登之後,連個有名號的都找不出。

如詩“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所描述一般,亂世之中,掌握刀劍的人才能制定規矩。

倘若是劉備引兵出幷州,或許還會受仁義束縛而與幷州的世家大族相善。

劉封則不同。

若不是中原世家大族根基太雄厚,劉封甚至都想在中原,在幷州玩這一手,除了要儘快佔據幷州外,也是在測試世家大族的阻撓力度。

就如同劉封借曹休之手在偽魏實施閹割版科舉制一般,都是測試。

這些涉及到利益重新分配的變革,是不能在統一後測試的。

如光武帝在統一後想要度田,結果卻因豪強抵制而使得百姓怨聲載道,雖說最終依靠派兵鎮壓後成功度田,但也讓光武帝惹了一身騷。

光武帝之前還有個叫王莽的,直接被坑得稱帝沒多久就舉國皆反。

劉封想重新分配利益,最好的時間段就是統一之前,以征戰的名義來完成變革測試。

尤其是劉備還活著的時候。

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失敗了,有劉備來打太極。

假如失敗了,劉封就自請降罪。

劉備再降詔稱:燕王急於誅滅偽魏,在征討幷州的過程中採用了激進的策略,嚴重的傷害了幷州士民的感情,朕深感痛惜,決定對燕王實施懲戒,貶燕王為徵北將軍。又考慮到北伐偽魏需要燕王出力,故仍令燕王暫代大將軍一職,望燕王能引以為戒,戴罪立功,莫要再恃功而驕傷害士民的感情。

官腔一打,劉封該幹啥還是幹啥。

假如劉備壽終正寢了,也還有劉禪來打太極。

即便劉禪壓不住,劉封也不虛。

劉封以軍功立世!

若不是劉封不貪戀帝位,這個位置劉禪坐不穩。

故而。

相較於商鞅這類助秦變法後被清算,劉封有太多自保的手段了:若爾等不聽孤講道理,孤也會些拳腳,打進去比考進去要容易多了。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再加上無與倫比的軍功,這都是劉封敢玩超前變革的底氣。

不服?

憋著!

在劉封兵討幷州的期間,洛陽君臣就遷都之事也討論了十餘日了。

支援派和反對派,爭得不可開交。

支援遷都的認為:洛陽毗鄰函谷關,漢軍士氣正盛,倘若函谷關失守,洛陽則危如累卵,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應遷都鄴城以避鋒芒。

反對遷都的認為:遷都會加劇漢室中興的聲勢,會令士民離心,黃河以南更是沒了險阻。

彼此之間,爭論不停。

而對於曹丕想焚燬洛陽的想法也遭到了激烈的反對:董卓昔日焚燬洛陽是有不臣之心,焚燬了洛陽可以打擊漢室的威望;如今的洛陽乃是曹魏重建,若是自毀洛陽,打擊的是曹魏的威望,這是極為不明智的。

群臣的爭論,讓曹丕極為頭疼。

曹丕甚至都想直接尋個理由離開洛陽,然後賴在鄴城行宮不走了。

“子丹,先抽調大軍入兗州吧。”

散會後,曹丕給曹真下達了新的命令。

既然群臣爭執不休,那就直接來個釜底抽薪,先將洛陽的大軍抽調去兗州佈防。

洛陽沒了大軍駐守,持反對意見的文武都得掂量掂量,是留在洛陽擔驚受怕,還是跟著曹丕遷都去鄴城。

“一旦抽調大軍,函谷關和伊闕關恐不能守。”曹真心有擔憂。

遷都,曹真是支援的。

但遷都不意味著洛陽不駐兵,而是洛陽會由政治中心變為軍事重地。

如今。

曹丕卻要抽調洛陽的駐軍去兗州,這等於是將洛陽徹底放棄了。

“不能守就不守,朕已經受夠了反對了。朕才是天子!”曹丕語氣森冷,顯然對朝中持反對意見的文武很是不滿。

按曹丕的想法,最多三天就應該達成一致意見。

結果十幾天了都還在爭論。

這已經嚴重遲滯了曹丕的遷都計劃。

兵貴神速。

遷都同樣得神速。

晚了。

就容易流言四起。

威望受損的依舊是曹丕。

見曹丕態度堅決,曹真欲言又止,沒有出聲反對。

“子丹,不要氣餒。朕雖然敗了,但大魏的根基尚在。等來日重振旗鼓,定可再奪回洛陽。等到了鄴城後,朕會封你為上軍大將軍,總督大魏內外軍務。”曹丕一邊給曹真加油打氣,一邊給曹真許諾官職。

曹洪被變為庶人,曹仁也年邁不堪大用,曹休被劉封生擒過威望不足,夏侯尚又被劉封斬殺,曹氏和夏侯氏的其餘文武,雖有些才能但都不堪大用。

如今曹丕能倚重且深信的也只有曹真了。

至於陳群、司馬懿等人,終究是外姓。

這次遷都爭議能持續十餘日,最大的原因就在於陳群和司馬懿,二人是堅決反對遷都的。

甚至於還“慫恿”曹叡也參與了反對,更是重提冊封曹叡為太子一事,這讓曹丕頗為惱怒。

往日,曹丕還不會多想。

如今,曹丕覺得陳群司馬懿這是想讓曹叡將自己取而代之了。

故而,曹丕一直壓著冊封曹叡為太子的事,就是不想被陳群司馬懿等世家大族的文武裹挾。

即便司馬懿與曹丕私交不錯,在這等大事上曹丕也是誰都防著。

曹真抽調洛陽大軍入兗州的動作,沒有瞞過朝中文武,亦或者說曹丕壓根就沒打算隱瞞。

果然。

如曹丕所料:當曹真將洛陽大軍一抽調,朝中反對的聲音就變小了。

當朝中文武的利益受到侵犯時,反對是很正常的。

但生命受到侵犯時,先前爭論的利益就不值一提。

“陛下這是鐵了心要遷都啊。”

陳群和司馬懿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力。

雖然都是世家大族出身,但陳群和司馬懿屬於世家大族中的佼佼者,有進步野心的一類。

然而。

大部分的世家大族子弟,更側重於怎麼添置家業,什麼國家大事,什麼漢魏爭鋒,都不在考慮範圍,偏安的心理也會因為曹丕遷都而不斷的放大。

衣冠南渡的東晉士族,會偏安江南之地不願北伐。

同樣。

衣冠北渡的曹魏士族,會偏安河北之地不願南征。

局勢會變,人的秉性是不會變的。

可即便陳群和司馬懿能看懂,又能如何呢?

如今的曹丕,已經被劉封給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在洛陽與劉封爭鋒。

勸了十幾日。

陳群和司馬懿也累了倦了,不想再勸了。

曹丕都用了釜底抽薪的伎倆了,再勸也只會惹得曹丕不滿。

伴隨著力主反對遷都的陳群和司馬懿保持了沉默,朝堂上反對遷都的聲音也可有可無了。

曹丕見目的達到,當日就頒佈了遷都鄴城的詔命。

又下令將洛陽一帶計程車民百姓全都遷入兗州。

遷都歸遷都,城池可以丟棄,人口不能丟棄。

不論洛陽一帶計程車民百姓是否同意,曹丕遷都的詔命不能違背。

不願意遷都的都會被視為私通劉備而被問罪,輕則罰沒錢財,重則斬首示眾。

一時之間。

洛陽計程車民百姓怨聲道載,苦不堪言。

倘若這時劉封的兵馬出現在洛陽,必定能讓洛陽計程車民百姓倒戈一大半。

不過。

劉封現在還沒精力去管洛陽的變故,在幷州的劉封,對這個變革是否能在當前時代實施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即便是在世家大族野蠻生長的幷州,變革的阻撓也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部分的佃戶、奴僕,已經被馴化成了世家大族想要的秉性,不是劉封一個變革就能解決的。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劉封並沒有放棄測試。

某個亂世期間,想普及白話文的觀點遭到了激烈反對,於是某人就來了個狠的直接提議廢除漢字。

於是乎,在利益權衡下,普及白話文反而成了最合乎諸方利益的策略。

劉封其實也有兩套土地政策。

之所以先用最兇狠也最直接的,其實就是在給今後平衡中原世家大族諸方利益作準備。

當劉封的政策太過於激進不被認可後,相對平和的光武度田令就容易被接受了。

什麼?

光武度田令你們都不認可?

那就沒得談了!

聚眾謀反?

正好將士們需要軍功,平叛也是軍功。

到了227年二月。

劉封引步騎殺至太原郡晉陽城。

幷州刺史粱習不肯歸降,一面固守城池,一面令雁門太守牽招南下助陣。

劉封以鮮卑為餌,將牽招五千大軍圍困在晉陽西南五里外的懸甕山。

若非牽招跟劉備有刎頸之交,劉封就不是圍困牽招而是直接在野外以騎兵之利正面擊潰牽招了。

牽招雖有統兵之能,但在劉封面前還是遠遠不夠的。

懸甕山上。

樊成將劉備的書信轉交給牽招。

“燕王殿下看陛下之面,才對牽將軍只圍不殺,然而戰場之上無親情,燕王殿下也不可能一直對只圍不殺。

燕王殿下說了,牽將軍若要對偽魏盡忠,可自刎懸甕山;牽將軍若要歸順大漢,就此下山請降。

連曹丕都已經被嚇得要放棄洛陽,牽將軍又如何能擋?”

樊成的話,如尖刀一般插在牽招心底。

尤其是曹丕已經被嚇得要放棄洛陽的訊息,更令牽招嘆氣不已。

“我不跟你談。”

牽招放下書信。

“燕王若敢孤身來懸甕山,我便歸降。”

樊成面色一變:“牽將軍,這要求未免過分了。”

牽招呵呵冷笑:“莫非燕王殿下,不敢?”

樊成握緊了拳頭:“激將法是沒用的!”

牽招招了招手,兩個力士近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將我的話帶到即可。”

樊成欲言又止,忿忿下山來見劉封:“牽招著實可惡,竟想讓殿下孤身上山。”

左右皆勸劉封不可輕身犯險。

劉封大笑:“牽招乃父皇刎頸之交,孤又對牽招只圍不殺,牽招又豈會害孤?不用擔心,牽招是有信之人。”

當即。

劉封不顧左右勸諫阻攔,單槍匹馬就登上了懸甕山。

而在山頭。

跟著牽招的左右將校,皆是驚駭的看著劉封。

“真,孤身上山了?”

“這就是漢皇帝的養子、燕王劉封?果真膽略過人!”

“漢皇帝能與將軍有刎頸之交,教出來的養子又豈會差了?”

“燕王孤身上山了,我們真的要歸漢嗎?”

“......”

眾將校私下低語,又紛紛看向了牽招,投向了詢問的眼神。

“玄德之子,果然與眾不同。”牽招嘆了口氣。

劉封策馬向前,目光落向牽招,拱手行禮:“常聽父皇提及稱,子經公威風遠振,乃當世豪傑,今日一見,方知父皇所言不虛。”

牽招回禮道:“玄德對我稱讚過譽了,今日敗於燕王之手,我心服口服。懸甕山五千兒郎,今後皆可追隨將軍。”

劉封目視牽招:“子經公不肯歸漢?”

牽招不搖頭也不點頭:“我如今年邁,歸與不歸,於我而言區別不大,更何況,我家眷皆在洛陽,我若歸漢,家眷必會受累。

我本想讓燕王知難而退,不曾想燕王竟然真的孤身上山,願賭服輸,我願自刎於懸甕山,這五千兒郎還請燕王善待。”

眾將校大驚失色。

“將軍不可!”

“將軍若死,我等豈能獨活!”

“將軍,我等願死戰!”

“......”

一旁的劉封不作言語,一直等牽招安撫了眾將校後才徐徐開口:“子經公,何必著急求死?

你乃父皇刎頸之交,私下裡孤還得稱一聲子經叔父,若你自刎於此,孤就無顏回見父皇了。

今日登山,孤只是想告訴子經公,天下雖大,但孤想去的地方,沒人能夠阻攔!

今日之後,孤會撤兵。子經公不僅可以保住家眷和麾下兒郎,還可以享有退孤之功。

孤只求一件事:今後不論中原戰事如何,還請子經公莫要摻和,戰場上刀劍無情,孤也不可能次次都圍而不殺。”

劉封的話,深深的震撼了牽招以及牽招左右的將校。

那種舉世在前皆稱無敵的豪邁,讓劉封的形象也變得高大起來?

殺牽招?

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劉封是不會殺牽招的。

雖然劉封找了個新的鮮卑代言人,但鮮卑族群多,劉封的代言人未必能鎮的住鮮卑族群。

牽招留在雁門關,對劉封同樣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