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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子尊府哪裡

他站起身,插科打諢,意在趕走二人,說:“兩位夫人,多日不見,依然光彩奪目。你們大駕光臨軒的觀戰席,不怕二位的夫君大人吃醋啊?”

“奧,軒王爺啊,開什麼玩笑,我們姐妹二人哪比得上軒王爺身邊的美人啊。難道軒王爺身邊的美人,我們看都看不得了嗎?瞧瞧,我們剛來就要趕我們走。”

連慕軒尬笑一下回答:“哪裡啊,二位夫人大駕光臨,軒不勝榮幸。”打嘴上官司,連慕軒還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

韓君夫人像討厭的蒼蠅圍著百里蘭舟,繼續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吹捧:“怪不得人家都說軒王爺眼光毒得很,挑選的美人個個獨具特色,單看妹妹的氣度就美得人眼睛都挪不動呢。”

“二位夫人說笑了,這位姑娘是軒的遠房表妹,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二位夫人如果再高看她一眼,沒準她會嚇哭呢。”

連慕軒一邊雲淡風輕的解圍,一邊衝空惹痕使了一個眼色。

婆提急匆匆的來到這邊,微微鞠躬施禮,恭恭敬敬的說:“請韓君夫人和鳳儀夫人回到自己的尊位。”

韓君夫人看看婆提有些惱火的說:“一個奴才竟然管起本夫人的事了?”

婆提不卑不亢的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許在比武場地到處閒逛,以免被誤傷。奴才只是履行皇上的旨意,請二位夫人不要見怪。”

“我們閒逛了嗎?我們只是看著這位姑娘有眼緣,攀談一下,就礙到你一個奴才的眼了?”韓君夫人帶著任務來的,當然不願無功而返。她咄咄逼人,似乎準備死磕到底。

“二位夫人,奴才只是奉旨行事,請二位夫人不要難為奴才,否則奴才很難維持場上的秩序。”婆提絕不讓步,有理有據,逼迫這兩個別有用心的女人離開。

韓君夫人知道再糾纏下去,對她們不利。於是一把挽住百里蘭舟的胳膊,親密的說:“走,妹妹,到我們的位置上喝茶,免得聽一些討厭的人聒噪。”

百里蘭舟被她們親熱的綁架走。

她們硬把百里蘭舟按在自己的位置上。百里蘭舟一臉害怕的說:“二位夫人,這不合規矩,室女家父官位卑微,豈敢與門閥高貴之人坐在一起?”

她邊說邊趁機往賽場上溜了一眼,雖然激戰正酣,但是還不影響最後的結局。她偷偷地給連慕軒做了個放心吧的手勢。

“哎呀,妹妹不要客氣,休要提酸腐陳舊的門第出身之類的。你就安穩的坐著吧。”韓君夫人得意的說,她以為自己手腕非常高明。

尊敬不如從命。百里蘭舟微微一笑,心想:不管這兩個女人是何居心,不過她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位置更好出手,而且坐著比站著更有隱蔽性。

兩個女人這下放心了,以為百里蘭舟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玩出什麼新花樣。於是放心大膽的觀看比賽。百里蘭舟也坦坦蕩蕩的向比賽場地望去。

安泰若谷在比賽場上如狼似虎,先後把幾人挑下獸背。紹德祖蔭也勇猛無比,極力想挽回第一輪的失利。

幾十個回合下來,比賽場上沒剩下幾個人了。

錦瑟公主對這場比賽滿意極了,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的,差點兒又哭了。若谷哥哥,你可要加油啊。錦瑟可喜歡你很久了呀。

“妹妹請喝茶。”韓君夫人意味深長的笑著舉起茶杯。

百里蘭舟謝過,緩緩舉起茶杯,寬大的衣袖稍作輕輕遮擋,右手的銀針神不知鬼不覺的飛了出去。這種銀針小到若有若無,肉眼幾乎看不到,再加上快得來不及眨眼的速度,即使絕世高手也很難發覺什麼異常。

紹德祖蔭正和滄瀾圖王子戰得難解難分,隨著銀針的飛出,他騎的跑獸猛然一顫,像受驚的戰馬一樣,前半身猛然直立,仰頭嘶吼一聲,把紹德祖蔭掀翻在地。

安泰若谷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沒想到他的跑獸也受驚了,再也不聽他的指揮,狂躁不安的一竄幾丈高,蠻力十足,它的主人稍一分神,一個男子的銀槍刺中了安泰若谷的左肩。

跑獸藉機向荒野之處狂奔。說時遲那時快,連人帶獸驚天動地的摔倒在一個深泥潭裡。

錦瑟公主衝下觀看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莓牆皇后趕緊大聲阻止:“瑟兒,回來!”可錦瑟不管不顧,只顧向前狂奔。她的母后感覺丟盡了臉,一臉慍怒,坐在那兒乾生氣。

“若谷哥哥,你沒事吧?”她臉上滿是淚水,把小手伸給安泰若谷,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安慰他的方式。

安泰若谷狼狽的從泥潭裡爬了出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狠狠甩開錦瑟公主扶向他的手。火冒三丈的離開了比武場。

這時場上留下了兩名勝利者,一個是北幽國的滄瀾圖王子,另外一個戴著頭盔面具,絲毫看不出他是哪國的王公貴胄,但是身形高大偉岸,卓爾不凡。

兩名勝出者,被帶到驪川皇帝面前,驪川皇帝看著二人心中竊喜,心想:如此的出手不凡,又出身高貴,還有不俗的樣貌,看來是我兒天生的匹配佳婿啊。

“滄瀾圖王子武藝精絕,技藝高超,今日小試身手,不愧是泱泱大國的太子啊。”驪川皇帝笑著誇獎道。莓牆皇后也滿意的頻頻頷首。

皇上呵呵笑著話鋒一轉,對著令一位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哪府士族子弟?貴國是?可否脫下頭盔,讓泰一瞻公子的容顏可好?”

被問的公子慢慢摘下戰盔,露出一張冷冽高傲,桀驁不馴的臉。驪川皇帝看了龍顏大悅。

摘下頭盔的公子施禮,說話:“賤民拜見陛下。”

“公子不要過謙,公子尊府哪裡?”皇帝繼續感興趣的問道。

“賤民是鬼域的風涯,此次專門來恭賀公主的成人白荷禮。”此人落落大方回答,好像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啊……”聽了這平平常常的回答,如炸雷一般,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一陣稀里嘩啦的慌亂聲,有人作勢要逃。守衛將士立馬箭弩拔張的圍住風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