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面對方陣開始訓話:“硤子口的鐵血勇士們,明日王爺會來我營視察慰問。王爺對各位將士恩重如山,我們食袤林王府的俸祿,我們的家人也是王爺給我們奉養,所以我們要誓死效忠王爺。不能辜負王爺的期望。”
下面計程車兵一齊振臂高呼:“誓死效忠王爺!誓死效忠袤林王府……”
營督又一次按了按肥胖雙手,繼續扯著嗓子喊道:“明天,王爺會驗看我們這兩年的訓練成果。所以我們今夜的‘活獸’演練繼續。拿出你們鐵血男兒的氣概,殺到你們的戰刀捲刃,雙手無力為止。誰戰績卓越,本官賞金錁子一斛,另外還有一個讓你們爽酥了骨頭的賞賜。”
說到這裡,營督語氣猥瑣,臉上油光氾濫,他衝後面一拍手。士兵押著一隊瑟瑟縮縮的年輕女孩子走了上來。
“全是水靈靈的未開過苞的小姑娘,怎麼樣?喜歡嗎?戰績前五十名者各賞賜美女一名。”
話音未落,下面立馬人聲鼎沸,袤林王府養的兵士像餓狼一樣,開始亢奮難耐,躁動不安摩拳擦掌。
這時,營督再次衝後面一擺手,士兵又押了一隊疲憊不堪,垂頭喪氣的被俘軍囚上來。
空惹痕定睛一看,熱血上湧。這些士兵身著他們東越國的正規軍裝,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東越國的正牌軍。不知何時被叛軍擒獲?他們東越國的軍部竟然沒有接到這個訊息?
袤林王府叛軍如此囂張肆無忌憚,竟然敢襲擊國家的正牌軍隊了?真是囂張至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空惹痕眼中噴火,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營督指了指軍人隊伍,嘲諷一笑繼續道:“今日的演練本官的獎勵只是毛毛雨了,明日上陣殺這些敵人的時候,王爺的獎勵會讓你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本官期待各位的英勇表現。”
下面響起瘋狂的歡呼聲,如潮水般一浪接著一浪。響徹天地,幽深的山谷被叛軍狂熱的情緒點燃。營督滿意的退了回去。
空惹痕小聲命令道:“冷宴,你回去通知將士們速速前來。我們幾個做好戰鬥準備。”
接下來一位肥頭大耳的首領舉起一面三角旗 ,大聲宣佈:活獸演練開始。
‘咕咕碌碌’幾十個巨大的鐵籠子被推了出來。裡面裝滿了神色恐慌的百姓。裡面男女老少各色人等都有。籠門開啟,戰戰兢兢的百姓被驅趕了出來,站在場地中間瑟瑟發抖。
“我們大人給你們一次機會逃命。不過逃不逃的出去,這要看你們各人的本事了。”首領一臉獰笑的說,然後猛然一抽鞭子,狼嚎一聲:“跑啊!小命都在自己的腿上呢。跑得快的能活命啊……”
百姓們惶恐的互相看看,擠作一團,有膽大者撒腿就逃。其餘的一看也有樣學樣,個個爭先恐後,魂飛魄散般向四下裡驚逃。
叛軍們在後面哈哈大笑,他們的刀槍早就嗜血成癮,開始在後面玩起了狼攆兔子,群狼撲食的遊戲。看來他們對這一幕再熟悉不過。
一個孩子和自己的媽媽失散,哭嚎著站在原地,一名叛軍舉刀揮下,眼看就要割下孩子的頭顱。忽然一嬌俏的身影從天而降,迅速抱起孩子,劍光一閃,那名叛軍的頭顱卻反而落地。
叛軍只想立功,得到獎賞。驅趕跑獸,嗜血狂歡。忽然看到三個來路不明之人,猶如神兵天降,擋在了他們前面。驚雷霹靂般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為四散逃跑的百姓贏得了生的機會。
叛軍一時有些發矇,這幾人是‘戰神’不成?怎麼武功如此高強?寶劍像雪花飛舞,劍光掃到之處無人逃得性命。叛軍雖然如洪水浪頭襲來,但是硬生生被幾人震懾的心驚膽寒,止住腳步,並慢慢退縮。
此時冷宴帶著大部隊趕來。沒出半個時辰,叛軍被全部殲滅。只有營督一人悄悄躲在暗中,趁人不備,腳底抹油溜了。
士兵把沒來得及逃跑的百姓以及那幾十名少女都叫來安撫了一番,問清了家庭住址,然後派士兵護送他們返回了家鄉。
婆提在地牢裡找到了被關押的被俘軍人,把他們帶到了空惹痕面前。詢問之後才得知,這些軍人是邊境線上的一個關口的駐紮軍隊,在巡邏時被叛軍俘獲。
當這些軍俘知道是太子殿下親自解救了他們時,感動得痛哭流涕,哪會想著還能活著回去?空惹痕把他們編排進自己帶來的隊伍裡。
想想那個白骨累累的山坳,空惹痕凝望蒼茫的黛青色的遠山沉痛不語。安泰若谷,秋玄漠白,本王絕不會放過你們!這次只是給你個警告,這些百姓的血債要用你們的血來血償。
隊伍撤離的時候,婆提命令士兵把這個作惡多端的死士訓練營一把火燒成灰燼。火光沖天,烈焰翻騰,似冤魂在其中控訴哀嚎。
袤林王府。
“小王爺,不好了。硤子口死士營全軍覆滅……啊!”營督狼狽不堪的逃回袤林王府,跪在安泰若谷和秋玄漠白麵前,張口氣喘的報告這一驚天的訊息。
“什麼?”安泰若谷猛然起身,又驚又氣,手指著營督喝問:“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昨天夜晚,我營正進行活獸訓練,一支神秘軍隊突然襲擊了硤子口訓練營,帶隊之人個個如神兵天降。他們的武力值深不可測,令我營的將領根本近不得身。”
“全軍覆滅?竟然不知道是誰幹的?”安泰若谷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要你個廢物何用?”
“小王爺,真的不是奴才不盡力。而是他們像砍瓜切菜一樣,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營督鬼哭狼嚎的連說帶比劃,回想昨晚那一幕還是令他肝膽俱裂。
“裡面好像還有個女魔頭,奴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如此可怕,她寶劍掃過,寸草不生啊。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喪命在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