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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PTSD

“不要拿你的安全,來挑戰我控制情緒的能力。”

一顆子彈很輕,輕到可以放到口袋裡,一顆子彈很重,重到可以壓碎一個人的良知、一個社會的穩定、一個世界的井然有序。

不同的人,在面對同一個事物的時候,可能會得到矛盾的結論。

對於那個說話的男人,對於那個被狠狠羞辱的男人,對於他來說;

一顆子彈很輕,輕到能順利裝到狹小的槍膛裡,一顆子彈很重,卻足以撼動命運的天平。

那個言說的男人,他的身體站在哪裡,可他的心永遠的留在了戰場,和他戰友的碎肉埋在了一起...

砰!

槍聲,響了!

那個男人,卻是本能的恐懼,他想戰勝這種恐懼,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性地,第一時間趴下保命。

殘疾人,突兀地入場,一手持gun,一手持刀,他沒有任何地猶豫,槍聲如突來的暴雨,轉瞬即晴,只餘遍地哀嚎與咒罵。

在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哀嚎與咒罵聲中,偷襲的殘疾人,已經站到了那個男人面前。

面對那個恐懼到,渾身都在顫抖的男人。殘疾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地嬉笑,他說:

“君子不立危牆。首先;不要湊熱鬧,更不要把自已置身與戰鬥之中。

其次;當衝突無法避免時,及時抽身而退才是上策。不要考研自已對‘情緒’的控制能力。

最後:恭喜發財,我的朋友。”

殘疾人,安慰了這個看似新手的同行,這才開始了他的惡意補刀,即使那些或哀嚎、或咒罵、或求饒的生物,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可,就是在如此地屠殺與哀嚎中,那個恐懼到發抖的男人,卻站起了身來。

彷彿,屠殺與哀嚎,再次喚醒了那個男人的記憶。可在這樣的癲狂的記憶之中,那個男人竟然保持了足夠的理智。

殘疾人,在屠宰中雜揉了一些虐殺的手段,彷彿哀嚎聲組成的交響樂,正適合為翠富兒送別。

虐殺的畫面,絕不會比屠殺豬羊好看,甚至那個男人在泥濘的血肉之中,搜尋錢財的手腳,都顫抖地好幾次跌倒。

從那個男人的武器來看,那把武器上貼著極為幼稚的圖案。這讓殘疾人,又不禁感慨到: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你一定是遇到了無可奈何的絕境,才能讓意志,支撐著一具已經被恐懼侵佔的軀體。

你很像是我的族人,他們同樣恐懼死亡,可在死亡之前,尚有‘責任’、與愛、與憧憬、與念想、與未來、與自由。

In case I don’t see you, good afternoon,good evening and good night .ha ha ha”

殘疾人,在笑聲中離開,他彷彿在一瞬間之間就釋懷了很多事情。可他偏又念道:

“步步回首步步前,知此半生覆流年。

誰堪年少紅塵剪,故園困我不困仙!”

此話言落,那殘疾人,已似少年模樣,只不過那雙狐媚眼裡略帶了些蒼霜白色。恍若,那月下少年,已見老色。

可,該死的人,還沒有死。該殺的人,還沒有殺。只似在彷徨中,哀傷了三秒鐘,那個少年的眼中,便已經綻放出了對未來的期盼之色。

他的族人,他所生長的環境,他所接受過的教育,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在告訴著他,放棄並不是懦弱的表現,只要你想,你便可以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劍鞘,已無劍,可劍炁已經將少年環繞。這劍炁溫柔,卻不似刀刃,對任何事情都鋒利。

在生生將那柄黃金的劍鞘,捏碎地一瞬間,那少年便彷彿就和很久以前那個下山的道童一般,都擁有了一雙平靜的眼睛。

煞氣,彷彿已經在邁阿密的海浪中,變得柔軟。

上道似水,自在由人。

一個看似練氣的廢物,此刻竟悄然將體內金丹破碎,孕嬰似水,水似由人。那個太學六期的公子哥,恍惚又一次回到了他踏入太學的起點。

那一雙狐媚眼裡,平淡而優雅,似一隻甦醒的魅魔,似白月光般誘惑。書生,彷彿也擁有過自已的升魔之戰,可他顯然沒有龍霸天那般幸運。

那個曾經被迫低頭的人兒,此刻他抬起頭顱,他的眼中只有冷談,就像是在注視著一群將死的人。

他回頭,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那個男人的血,就流淌在那張極為幼稚的貼圖上。

那個男人的死亡,悄無聲息,唯有死亡時,那男人所散發出的巨大的不甘,即使再怎麼被遮掩,卻也是被書生所察覺。

那種不甘雖是不同的,卻又是與探花郎死時一般,都是如此的強烈。

書生,不禁笑出了聲來,這聲音之中,多少都帶了一些無奈,他不禁發出宿命感的悲嘆,他說:

“In case I don’t see you, good afternoon,good evening and good night .ha ha ha

為什麼,你們不能明白,我並不是一名降將,我只是想給那些被俘虜的兄弟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如果被迫地升魔,便是對帝皇的不忠,便是帝國軍的汙點。那你們所保護的那些‘竊國者’們,又算是什麼東西?

幹嘛,軍統特務很牛逼嗎?”

那書生,說著,已經拿出了馬牛馬給的信物,他的表情猙獰一笑,便叫囂道:

“我有總裁手諭,你還真敢殺老子不成?

動我啊?

撲街!

早知道你這麼老土啊,吃鮑魚?

牙屎啦你!”

如果,有人問你,為什麼華夏的帝國軍就會不存在PTSD(創傷後應急障礙),那你就告訴他,因為帝國軍保護的生物之中混進了一群畜牲。

這些畜牲,總是喜歡,‘神化’某一種疾病,以此來推銷他的藥品。

那個男人,死了。殺死那個男人的人,卻一臉平淡地割下了那個男人的頭顱。

書生的言語,對那兇手來說,毫無攻擊性可言。

那兇手甚至,撬開了那個男人的腦殼,吮吸著一位父親、或一位丈夫、或一位兒子、或一位曾經的一名軍人的腦漿子。

那兇手,甚至笑出聲來,它對著書生說道:

“吃屎,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對你的過去,深感不幸。

吃屎,並不是什麼噁心的事情,你應該去仔細地見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