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終末世紀的狂歡,是自由者高亢的凱歌。是斧頭劈開胸腔的熱血,是鐮刀割破喉嚨的炙熱,面對艱難無比的環境,月侵衣並沒有和某些人一樣,碰到點困難就歇斯底里、捶胸頓足,囔囔著華夏沒希望了要完蛋了。
面對困難,有人最擅長的就是痛心疾首嚎啕大哭,頭頭是道的分析失敗的必然性以及失敗的可怕後果。
而月侵衣則努力去做事,去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去咬緊牙關堅定不移的努力,去愚公移山一般一點點戰勝困難。
月侵衣,雖也是一個高傲的人,但它的文章與同時代其他人文章對比,有一種非常明顯的區別。
同時的其他文人,善於激情昂揚、捶胸頓足、痛心疾首的批判、諷刺和怒罵。
對民眾的愚昧,對制度的落後,對社會的不公,它們各種痛斥批判,深挖華夏民族的劣根性。對於底層的群眾,它們普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但在月侵衣的文章裡,你看不到他同時代文人筆下那種,對愚昧百姓的痛斥、挖苦、鄙視和嫌棄。你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對人民,尤其工農群眾的尊重和愛。
這位太學四期文科狀元筆下的工農群體,絕不是文人眼中愚昧到無可救藥的劣等人,而是有血有肉、能教育、能組織、能引導的勤勞善良的群體。
同時代的文人,高高在上的把工農視為愚昧的代名詞,瞧不起他們,鄙視他們,遠離他們。
面對無法看懂‘道法術勢’,如同文盲為主的工農群體,月侵衣沒有和某些人一樣高高在上、痛心疾首的批判所謂的劣恨性。
月侵衣選擇了和他的戰友一起,走近他們,教育他們,引導他們,動員他們,組織他們。
可就是這樣的月侵衣,它死了。
可就是這樣一位擊敗資本‘大小姐’,拿下文科狀元的存在,它在即將退出歷史舞臺之前,它選擇給工農群體留下的,卻只是一本舊得發黃的《貓選》。
月侵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已經沒有時間去在乎這個問題了。
因為月侵衣死了,可無數101從資本的世界之中,醒了過來。
可能,資本的‘老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101就憑一本《貓選》,就可以讓一群倀鬼,去擊敗老虎。
資本的世界,就在癲狂的自由中崩裂。資本的倀鬼,打破了思想枷鎖,它們就成了無拘無束的靈魂,在虛無和永恆中迴歸。
它們,彷彿都回到了那個最初想要去改變的世界,可月侵衣它回不去了,101終究是客死他鄉,或許它本就知道結局如何,可它並不後悔已經做出的選擇。
書生,見證了‘佛國’的崩裂,見證著那位高傲的‘大小姐’在詫異地表情中,被倀鬼反拖入了虛無之中。
可書生明白,‘大小姐’終究還是會從虛無中回來的。
生活失去了資本,將毫無樂趣。可我們依舊要認真的生活。因為,宏觀即微觀,宇宙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資本的失去,只是從你的手中流向了社會,它並沒有消失。
永恆迴歸,懂?
書生,也試圖迴歸屬於他那個世界的過去,他很想回到那個小村莊去,或回到那個剛入太學的日子。
可,夏日的風啊,再也無法在童年吹起。玫瑰少年,他終究是死在了那個夏天。
狐媚眼的書生,他再次出現在了紅臺之下,臺上再無戲子玩弄著政治,臺下只餘書生一者自嘲。
他笑得如似小丑,他笑得竟如夏雨裡的風暴,他歇斯底里地笑說道:
“哈哈哈~,這個社會,人人都想做主角。可人啊,大多數卻只是這個舞臺的看客罷了。
它們連掌控自已命運的資格都沒有,月侵衣,你真可悲,舞臺上的戲子並未有消失,你不過是將舞臺擴充套件成了社會。權力,終究還是會從它們的手中,被剝離。
可恥啊,可恥的失敗,是資本它終究是會回來的,而帶它回來的人,正是我們自已。”
面對書生的嘲諷,那寂靜之中,卻傳來一句女子的嘆息。其聲溫柔如春風閨秀,卻又略帶些御姐的煙燻嗓音。她說:
“很好,如果這就是人類的結局。如果我們終究要死去,那就讓我們的眼中閃爍著帝皇的光輝,讓我們的戰吼傳遞出帝皇的憤怒。繼續戰鬥!全員,把握好最後一擊!
權力,終究還是會從它們的手中,被剝離。可權力,終究還是會被我們,所奪回。”
馬牛馬,它終究還是出現在了這裡,或者說是那個玄花君,終究是佔據了主導意識。
可書生依舊還是那個書生,面對拉攏,他只是不屑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資本’終究只是你的情人罷了。特權,又怎麼會為了‘資本’而讓步。
可我這個人,並不喜歡死在‘希望’這隻惡魔的手中。
人類的未來,與我何干呢?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想打死帝皇,或者被帝皇打死。’
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想打死龍霸天,或者被龍霸天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