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乾坤未定,黎兄也別高興的太早,有了鬆懈。”
“若是我們的體力耗不到這個植物怪弄死敵手,便只能先採取治癒它的方法。”
“之後仍舊是要面對幾位乃至以上的強敵。”
“而且就單論治療而言,便是一件難事!”
“武兄不必多言,黎某知曉。”
對此,武濟生也瞧了月娥一眼,得到了點頭回應。
瞧著身後追來的瘋狗,明面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解除她的狂獵。
而解除狂獵的最快法子,多是攻心,導致其產生自我懷疑。
但這點,又是現狀無法做到的。
畢竟對於一個偏執的戰鬥狂,青組全員依靠自身既沒法將其打敗,又沒法與之交流。
想依賴消耗流,也是不可行的打法。
畢竟從爍那得知,人與人的體質不同,狂獵的極限時間也不準確。
但有一些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三大種反噬的特徵……
目前而言,最佳的方法便是用植物女的鋸齒藤條,或者是讓她轉移攻擊黃組那個醜鬼。
後者的可能性自然渺茫,也不知那藍毛會不會插手。
武濟生想著,便對姬彩婷開口。
“月娥姑娘,等會麻煩你盯著點那個果男!還有那兩根手腳藤便交給你了!”
“嗯。”
“那好!黎兄,待會可願與我配合一招?”
“哦?怎麼配合?”
“自然是將紅毛推至那鏈刃上處決,待會聽我號令。”
“善。”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與月娥分別,平分了兩根強藤仇恨,印證了武濟生所言。
……
遠處樹梢,一個赤果上身穿著一條平角褲的藍毛男子正理解著一切。
從輕視、敵視再到欣賞,讓他經歷了憤怒、絕望以及蛻變。
你真的很不錯!
眼中閃過一絲愉悅,果男已經看破了武濟生的安排。
對於之後的一切,他都不打算再搭理,如今他只是想要知道或者看到,名為武濟生的這個人,最後的結局……
……
狼爪如紅色颶風硬擊強藤陷入其中,爾後被帶至高空。
由於粗藤的單向性,只要依附其上受到的傷害都非常微弱。
此時,只見高空之下被拋起兩道人影,接著乘上相對應的粗藤,他們便與紅毛來到相同的高度。
還未等三人迸發火花,又是兩根粗藤瞬間直上,交錯著向紅毛襲去。
假如這操作者是武濟生,他必然要使這兩根攻擊交錯成螺旋狀,再呈倒錐式封閉,最終將紅毛籠罩,只可惜這是位沒有意識的使用者。
想罷,武濟生便瞧著那一拉兩伸如軟繩一般的電鋸便形成了。
只是其形態過於簡陋,紅毛輕而易舉便跳躲至自己所在藤蔓的下方。
原本在紅毛跳躍之時,武濟生就該一腳踹去,但由於力量差距,武濟生不敢嘗試。
他堅信等待會有更好的時機,可他卻不知這行為引得黎垣不滿。
隨著三條強藤收回,停留在空中的便只剩兩條強藤。
它們開始在高空舞動,互相撞擊,讓其上的承載者,體會到了癲動的刺激。
眼見紅毛被甩至半空,估摸著強藤的彈射,黎垣便朝武濟生叫喊。
“就是現在!”說完,黎垣便鬆手朝著紅毛按去。
“別!”
這是她故意賣的破綻!
武濟生來不及制止,只說出一字,便趕緊提槍去救,手中隱隱有真氣扭轉,似有什麼即將成型。
但瞧著地面姬彩婷的動作,他又將其收回。
這時只見紅毛騰空翻轉成球,用身體制造出動能。
一記甩尾,她便朝粗藤躍去,找尋了一個受力點,又彈回原處殺了個回馬槍,一副反要將黎垣擒住的架勢。
要知道,落入了紅毛之手,必然是死路一條。
危機時刻,幾柄飛舞的匕首與槍頭飛向狼人的薄弱位置,但瞬間被其轉身掃開啟來。
不過這也使得紅毛誤判了些許位置,與黎垣相錯而過。
此時的黎垣因找尋落點,背後盡是破綻,紅毛狼人則賊心不死,想要再次動用她那招翻轉位移。
好在一道俏麗的身影乘著彈射的粗藤趕來,這才算是徹底攔截住了紅毛。
紅毛遷怒,便去與月娥交手。
其動作快如殘影,幾招過後,只見她的手爪就已經刺入了姬彩婷的腰腹,而姬彩婷正極力阻止著她的繼續深入。
瞧著紅毛狼人齜牙邪笑,眼白開始發粉。
後至的武濟生眼中則亮起一抹驚喜,隨即掃開狼人,救走姬彩婷。
這傢伙更強了!!但終於也快死了!
“月娥姑娘,你沒事吧!趕緊用內力止血!實在不行就動用藥劑。”
被救回後,姬彩婷眉頭微皺,銀色的髮絲有些凌亂,其腰腹的衣衫破爛,浸染著鮮血,有著幾個很深的孔眼。
而紅毛狼人則是舔舐起手上的鮮血,一臉得意。
“無礙,下一次我不會再大意了。”月娥點頭示意,隨後其紫色的眼瞳少有的出現了情緒。
髒腐境,顧名思義,臟器都已腐敗化作空腔,等同於一個活死人。
故此,這種深入的傷口也算不上大礙。
“對不住!武兄,月姑娘!”見此黎垣有些自責,武濟生則拍了拍他的肩臂,瞧了眼地上的果男。
沒有動靜嗎?希望你是真的不會插手!
“黎兄你受困於牢籠多日,不知這紅毛遠比想象中更加陰險!”
“如若情況有變,還請聽我號令。”
武濟生並未將紅毛不行的事講出,畢竟將問題描述的越嚴重,解決之後獲取的信任與依賴也就更多,淺薄的道理。
……
“怦!怦——”
紅毛感受著心臟異樣的跳動,眼中多了分不可置信。
除開第一次來到這部落搶排名,還有獨自狩獵一頭十七象級的巨獸外,自己的狂獵狀態還從來沒有到過負擔不起的地步……
這群該死的外鄉人!村子裡的人呢?還有那個看戲的科盲特!還有你!塵!
都在演我是吧!!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心中怒喊著,年幼時燃燒的村子又開始浮現腦海。
她親眼見證國王赦免自己的仇人,只因其要將他們納為己用。
她恨那群毀滅她村子的侵略者,也恨所有人……
可無論過去多少年,她都亦同當時一樣的孤獨且無助。
沒有權利與地位,我就什麼也不是嗎!?
紅毛咬著牙,無窮的怒火與不屈化作動能,驅動著心臟再次迅動。
哪怕是迴光返照,她勢必也要將這些鐵艙墜者殺乾淨!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