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麼快乾什麼?”王時越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的揉著。
秦桑笑了笑說道:“你在打電話啊,偷聽不太好。”秦桑嘴裡有些苦,臉上卻對他輕鬆的笑了一笑。
“我媽,打電話來操心的我終生大事。”他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想撮合我和上一次你在餐廳見到的那個女生,我媽最近退休了在家閒得無聊,看我和我舅舅都是各種不順眼。對了,上次給阮箏看病的是我舅舅。我的外婆老來得子,所以和我差不了幾歲,在他們眼裡我們都是黃金單身漢。”王時越的語氣充滿無奈,他母親宋雅琪自從退休之後確實經常找他倆的麻煩。
不是今天去見某某家的女兒,就是明天見一個基金會的千金。在他們父母的眼裡,門當戶對是婚姻的基石。
秦桑她好像掙扎著什麼,忽然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王時越,“那位小姐和你確實挺般配的,怎麼不考慮一下?”
“很多人都和我般配,都考慮的話我會忙死。在這裡,我只想要我覺得對的人。”王時越的手指著心臟的位置,他認真的看著秦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不用懷疑別的,我覺得你就是。”
………
兩週後,秦桑報社接到緊急任務,讓她到川縣出差。川周距離寧州開車也就是七八個小時,她決定開車去這裡比較方便。
晚上 ,王時越拍完戲回到小院,看見秦桑在收拾行李箱。她正盤腿坐鐵椅子上,大腿上放著一些疊整齊的衣服,低著頭沒有看見他走進來。
他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雖然他一聲不響,但是秦桑從他進門就知道他來了。作為戰地記者她要擁有這樣的敏銳力,在危險時刻可以保命。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總是藏著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彷彿他走到哪就吸引著別人一步步想要靠近。
不一會兒,秦桑終於裝不下去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王時越走近,蹲在她面前,伸手裝模作樣的扯了一下她臉頰,說道:“你不是裝得挺像嗎?怎麼不繼續裝下去。”
“是你演技不行,進門就被我發現了。”她打趣他,是他故意悄悄進來,那隻好陪他演到底。
“我不行?”王時越咬字曖昧,不自覺的湊近她,呼吸熱熱的撲在她耳側嗓音魅惑:“別總說男人不行,嗯?”
秦桑明顯的抖了一下,王時越放肆的低笑起來,越靠越近,蜻蜓點水般親了她的唇。然後快速離開,看著她因為害羞紅了的臉,王時越非常想再次吻上去,可是不遠處阿奶還在廚房做飯。
他只好收好所有的情緒,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她身邊:“收行李?”
“嗯,社裡有個臨時任務要去川縣做個報道。”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我自已開車過去。”一條亞麻披肩從秦桑的手臂悄無聲息地滑落,正巧落在王時越的手上。
他站起來,重新給秦桑把披肩披上揉著聲音說:“我跟你一起去。”
阿奶端著菜走過來,看著這一幕無比欣慰,她的秦桑終於也有人疼了。
“你跟我去?我是去工作....” 秦桑疑惑的看向他,這些年她都習慣了一個人,哪怕現在和王時越是戀愛關係,還是不習慣去依靠別人。
王時越微笑點頭,“我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可以隨時走了。川縣我還沒去過,正好一起去走走。”
“你不回京北嗎?”秦桑欲言又止,他一起去可以嗎?曝光了會怎麼樣?
王時越見她還在猶豫,見狀立刻改路線,低著頭楚楚可憐的無奈苦笑:“你馬上又要出差三個月,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秦桑在一邊聽的直笑,她笑眯眯的伸手捏捏他的臉,秦桑露出特別和藹表情說:“你現在好像小貓啊!”
王時越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形容,裝做生氣的樣子,身後這時忽然有人“噗哧”一笑,兩人偏頭一看,阿奶端著菜在後面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兩人有點尷尬,趕緊站起來去廚房幫忙。這些日子王時越吃著阿奶做的飯,完全融入在秦桑的生活裡。早上一起跑步,她帶他去了很多風景很美的地方跑步。然後再散步回來,阿奶給做好了早飯,在一起幫阿奶出攤,他再去拍戲。如果他收工早,她會跟他去騎馬,看夕陽,躺在小院的躺椅上看星星或者一起在躺在草地上看書。
他從來沒想過自已能這麼容易滿足,這些年就是陀螺一樣不停的旋轉。遇見秦桑他就像一葉扁舟,在茫茫的沙漠裡找到一個棲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