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皺著眉頭,手移動了一下輪椅的軲轤:“那個背影好像是慕辰哥哥?”
“厲慕辰什麼時候願意親近人了?太不可思議了?”藍顏楓小聲的嘀咕。
簡墨夕推了一把厲慕白:“難不成你爹又重新找了神醫?治好了你這個自閉症大哥?究竟是哪裡的神醫,介紹一下,我也讓他替我瞧瞧我爺爺。”
厲慕白白了一眼簡墨夕,掃視了四周,突然盯著籠子旁邊的飯桶:“那是什麼?”
藍顏楓:“怎麼看起來像垃圾桶”
簡墨夕嘲笑的哼了一聲:“這不就是裝剩菜的垃圾桶,有什麼好奇怪的?\"
厲慕白的聲音越來越冷:“我的意思是那種垃圾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畫大腦飛速轉動,忽然想到她為了教訓一下姚晴,特意安排她來照顧金毛。
想著金毛兇狠,如果被金毛咬上一口,即便不死也會殘,尤其在耽誤打破傷風,那意外身亡也賴不到她頭上,要算也算在金毛身上。
她可清楚,這隻金毛可比她姚晴那條鹹魚的命值錢多了。
如畫在定睛一看那籠子外,撅著半個屁股擦糞的女傭,那瘦瘦的身型,沒錯就是她了,難不成她不知道金毛平日吃兔子?竟然拿著殘羹剩飯來喂金毛?
如畫剛才忐忑的心情,瞬間美爆了,慕白哥哥拿金毛格外看重,這丫頭竟然用這些垃圾投餵它,這不正中槍口?
看樣子不用費自已的手,就可以好好懲治一下她了。
想到這裡,她就勾起得意的嘴角,裝出驚訝不知的表情:“呀,是誰這麼大膽,竟然給金毛吃這些垃圾,這吃壞了肚子可怎麼辦?”姚晴很著急蹙緊眉頭,佯裝出一臉的擔憂。
厲慕白聽著這些話,心中泛起無盡的煩躁,自已最看好這隻金毛,就算投餵活的動物,都是需要匆匆挑選,消毒,可現在竟然有人如此輕賤它,給它投餵這些骯髒的垃圾,這不就是在打自已的臉?
而且更讓他躁動不安的是平日一向,不願接近人的大哥,今日竟然破天荒第一次跟一個陌生人待這麼久?而且明明看到這些垃圾,竟然沒有責罰這個該死的傭人?
藍顏楓心裡也十分費解:“厲慕辰從來不願跟人相處,即便是厲老爺和慕白,他都從不多待一秒,今日竟然跟一個傭人呆這麼久?難道他看上這個傭人了?”
藍顏楓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依然被厲慕白聽到,對於厲慕辰的反常,他很在意。
如今父親對自已全心全意的栽培,就是因為他這個大哥性格怪異。
自從母親去世,他的大哥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這麼多年,厲老爺都是將他這個大哥雪藏起來,所以外界很少人知道,厲家還有個厲慕辰。
難道現在大哥想通了,想重新站出來?
厲慕白想法重重,他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只見他眼睛盯著厲慕辰的背影,衝著籠子那邊的身影冷聲呵斥:“你是哪個院子的下人?誰允許你來到這裡?”
姚晴聽到身後的異響,急忙從籠子裡退了出來,當看到身後的一排青黑,紅白的面孔,她頓感不妙。
如畫此時一臉無辜的解釋:“慕白哥哥,是我讓她過來餵食金毛的,但是我告訴過她金毛需要投餵兔子,我根本不知道她會拿這些垃圾喂金毛。”
說著漂亮的睫毛就閃著,眼眶盈盈有淚,似乎委屈的要哭出來了。
“你竟敢拿這些垃圾餵我的金毛,你可知道我的金毛比你都要金貴,如果我的金毛吃了這些垃圾,感染了病毒,你能負責了嗎?”
“.....\"
厲慕辰抬頭看了看厲慕白,眉目低垂,默默起身,轉身欲走。
金毛此刻嗅到了同伴的氣味,很快就發現了顏楓後面的雪球,猛地竄了起來,就圍著雪球打量。
姚晴看著離去的厲慕辰,努了努嘴巴:“狗就是狗,哪裡那麼嬌貴,就算生病,那也是被保護的太好,成了溫室的花朵,嬌若不堪”
聽著姚晴的不服,厲慕白生氣的眼睛瞪的溜圓,指著那盆垃圾:“你不嬌貴,那你給我吃了那些垃圾,我看你多堅強。”
“???”
眾人驚訝的瞠目結舌,半天不敢吱聲,這傢伙是真的怒了。
如畫心裡此刻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嘴上心疼的“護著”姚晴:“那些剩飯,豬都不吃,不好吧,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
嘴上說著,
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樣的懲罰她打心裡感覺痛快,尤其還是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
藍顏楓和簡墨夕也發現了這個下人,竟然是百獸園那個帶出來的女人。
簡墨夕打心底不喜歡姚晴,所以聽到厲慕白的話,嘴角一副看戲的嘴臉。
藍顏楓可能看到姚晴對待洛西的態度,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忍,便急忙想用雪球來轉移話題。
“慕白,你瞧你的金毛 好像對我找的雪球還是比較滿意。”
厲慕白正在氣頭上,他有一部分氣來自厲慕辰,本來他們沒來的時候,厲慕辰竟然乖乖呆在這裡,可他們來了,他卻轉頭就走,似乎眼前的這個女人比他這個弟弟都重要。
“閉嘴”厲慕白目光開始變得銳利起來,看著一動不動的姚晴,再次怒吼:“你是聾子嗎?厲家家規沒學過嗎?來人,既然她不動,你們就幫著她動。”
話音剛落,就上來兩個男的,一個抓住姚晴,一個提起那桶剩飯,就朝著姚晴走去。
只見其中一個捏住姚晴的嘴巴,另外一個人用手直接抓了一把,就要硬往她嘴裡塞。
“砰”姚晴用力踩了一下男子的腳背,掙脫開他的束縛,一把將那桶剩飯推開:“我不吃,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如畫裝著可憐朝著姚晴,小聲勸著:“姚晴,你惹了這麼大的禍,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然惹怒了慕白哥哥,我可保不住你。”
姚晴看著如畫那著急的小模樣,冷哼一聲:“要打要罵我姚晴認了,誰叫你們有錢有權,可是讓我吃狗食,恕我難從。”
厲慕白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頂撞他,上次也是她,仗著自已是熊貓血,竟然敢頂撞自已,今日又是如此,這個女人的骨頭看樣子比她的牙還要硬。
“很好!”厲慕白忽然冷笑起來,勾著手指吹了一聲口哨,一旁正玩的高興的金毛,嗖的一聲竄到厲慕白的身旁,一雙狗眼睛,安靜的盯著厲慕白,似乎在等待什麼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