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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何時是個頭

如果不屈服,恐怕這次評級又要失敗。

終於,他狠下心腸開口:“洪陽,我實在痛得厲害,請幫我看一下好嗎?”

賈東旭立刻跟著回應,糾正稱呼:“在場需稱呼他何醫生。\"

易中海不滿地瞪向賈東旭,再次確認:“何醫生,請幫我診治一下吧。\"他終究還是服軟了,似乎四合院的一貫威嚴都不復存在了。

何洪陽肯定會給他診斷,至於會如何處理,那全在他決定。

\"先將他抬上床。\"

\"賈東旭,留下。

其他人先回去吧。\"

離開時,他們議論紛紛。

\"何醫生真了不起,面對易師傅那樣,他還堅持診療。\"

\"那是醫者仁心啊,完全不當回事呢!\"

\"之前太高估易師傅了,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看他剛剛怎麼對待徒弟賈東旭就知道了,對他恭敬有加,怎麼能這樣待人家。\"

\"以後看見要遠遠避開,這種小心眼的人,誰知道心裡會想什麼呢。\"

\"你說得對,醫療室和他沒關係,如果他也想算計,我們就更不必說了...\" \"從剛才李主任的表現來看,怕是他今年提升的希望渺茫。\"

\"更好,他沒機會就是我們有機會。\"

何洪陽讓護士注射了破傷風抗血清,然後直接打發她離開。

現在屋內只剩何洪陽、易中海與賈東旭三個人。

他掏出協議遞給賈東旭,說道:\"你是他的徒弟也就是家屬,這個需要籤個字確認一下。\"

賈東旭有些摸不著頭腦,僅僅是包紮傷口而已,怎麼還要簽名?\"即使這個是個小手術,風險也不能忽視。\"

\"比如環節,注射後縫合是減輕疼痛。

可有些人會對過敏,出現嘔吐、呼吸困難,甚至是無法甦醒。

這些後果家屬應當清楚明白。\"

\"並且他受到的傷害不僅是表皮肌肉,還涉及神經系統,即使是縫合好了,能否恢復原狀也很難說,你得明白這一點。\"

這讓賈東旭頭都大了。

他對小手術竟然有如此高的潛在風險完全沒有預料。

他試探性地說:\"我是他徒弟,不如讓師傅親自簽名吧?\"

\"不妥,他是患者,我不能保證他的神志始終清醒,所以這個必須要你的簽名。\"

\"那我去叫我媽進來?\"

\"那樣也可以,來回浪費時間,萬一他手指神經受損,即便是縫上了,手指的功能也將蕩然無存。\"

聽到這番話,賈東旭額頭沁出了冷汗,面臨進退維谷的選擇。

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重大的事情啊。

協議書上的字變得模糊,幾乎無法辨認。

腦海中浮現出何洪陽的話語——可能會醒來不來。

他脫口而出:\"真的要用麼?\"

\"完全可以不要。\"

\"不做會很痛,是嗎?\"

\"確實很痛,但在是否醒來的問題面前,許多人可能會更願意選擇接受疼痛。\"

\"有道理。\"對於賈東旭的回答,何洪陽表示同意。

聽到讚揚的話,賈東旭點了點頭,提起關公刮骨療傷的傳統故事作答:\"我記得書裡講過關公,他都不用,而且手指只是小傷,我覺得他一定能忍下來。\"

再次得到肯定,賈東旭更加堅決了:\"那就不要用吧!\"

\"你確定?\"

\"是的!\"

\"我對中醫更在行,西醫用的是縫合,這個手指能不能再動,我不敢擔保。

如果你們擔心,可以直接送到大醫院去。\"

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轉院可能來不及,而且還得考慮費用。

賈東旭錢包是空的。

終於簽完名,他說:

\"我知道了,師傅剛剛有些小心眼,謝謝你的處理,何醫生。\"

既然賈東旭這般識大體,那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其實那些事一半是實,一半虛。

何洪陽既然抓到了易中海這張牌,自然不會放手任其自生自滅。

注意到賈東旭來了,他猜測兩人談話內容複雜,但時間已過去不少。

他催促道:\"現在可以開始了麼?我知道你在針對我,但現在你是醫務室的醫師,如果你的手…\"話沒說完,他遞出一根棒子,嚇了賈東旭一大跳。

\"你要我做什麼?\"

\"咬住它。\"

\"咬著它有什麼用?\"

“縫合自然是在針扎的時候會感到痛,怕你是忍不住的。\"

“你會不會注射區域性 啊?”

“剛才賈東旭已經在合同上簽名了,你不需要給他打 了。\"

不需要打 ?

哪怕他不是醫生,他也清楚要縫合神經、肌肉和面板會是多麼痛苦漫長的過程。

如果不用 ,疼痛程度會無法想象。

他憤怒地朝外大聲喊叫:“賈東旭,你這個混小子,進來給我處理!”

賈東旭聽見了他的吼叫。

但他卻沒進來。

何洪陽曾提前告誡,易中海現在神志已不大清楚,無論說什麼都無需回應。

賈東旭在心中默唸:“師父,就忍一下,這是我為您的好!”

還想繼續反抗的易中海被何洪陽一棍棒阻住了叫喊。

緊接著,他的腿也被捆綁,整個人都捆得牢牢的。

看到自已被綁於此,又親眼看著針線準備施術,他懊悔萬分。

知道等待他的將是嚴峻酷刑。

他哀怨道:“你是醫生,不能趁機公報私仇,如果你……”

“師公呀,別這麼小心眼嘛,‘我是醫生’還需要我來強調嗎?”

“一會別亂動,一旦動作太大影響到接縫效果,落下後遺症找誰負責去?”

“你現在沒有自已的居所,無後,且沒了工作機會,只怕連大媽都不肯多看你一眼!”

這疼不亞於手術本身。

只能含糊不清地喊疼:“快疼死我了!”

何洪陽繼續用力,安慰道:“急啥,很快就好,我弄開了結子咱們再縫下一針!”

同時在他傷口附近忙碌著操作,拽啊、拉啊。

疼得易中海淚水縱橫。

這都是因為賈東旭!早知道就不顧一切讓他打了全麻!他寧可忍受 帶來的昏厥,也不願承受這樣的折磨。

好不容易解開了纏繞處。

還以為能挺過去的易中海,卻不料何洪陽忽然停頓。

摘下手套,開始查閱醫藥書籍。

“我總得確認我縫得好不好,還是得學新知識,繼續操作。\"

幾乎瀕於崩潰的易中海難以接受,從沒聽過半途而廢,中途還要研究書本。

這是拿人生命當遊戲吧!

內心的煎熬讓他的防線徹底垮塌,無比希望可以立刻起身擺脫治療。

但現在動彈不得、開口無言,只餘下無助與絕望感。

雖然這是西方現代醫學的操作方式,何洪陽卻有自已的特技和領悟。

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基本功。

只掃過一遍,便能把握所有關鍵資訊。

他先前之所以停下是想以這種方式整治易中海。

緩慢的過程才最磨人啊!

你們是不是巴望著掌控四合院,想要道德高地凌駕眾人之上指責他人?

此刻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讓我今後的每個畫面都在你心頭烙下今日的苦楚,刻骨銘心!

易中海躺在那裡,如坐針氈。

終於等到了何洪陽看完整本書,他如釋重負。

還以為能夠開始治療。

卻不料他竟走來,拿起水杯站在他身邊。

悠悠吹開杯中茶葉,滋溜滋溜灌了一口下去。

剛才的掙扎叫囂讓喉嚨口乾裂,哪怕是口水也渴望一飲為快。

原來喝水也能引誘人垂涎不已啊。

他心煩意亂地思考,為何要讓自已陷入這樣境地,“我當時怎麼就沒有小心謹慎呢,受傷又是何必?”

但也好,稍稍緩和一下也好,稍事休息片刻後,痛苦就會淡去幾分。

當他還想要閤眼休息片刻之際。

“咔嚓!”

何洪洋又刺了一下。

他措手不及地承受著這一針!

疼痛讓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整個身體也跟著潮溼。

儘管正值秋季,他的上衣已經溼潤了一大片。

見到他的狼狽樣子,何洪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不過扎幾針而已,至於這樣嗎?”

他倒是能輕鬆地這麼說,畢竟躺著動彈不得的人不是他。

不僅是緊張,痛得幾乎瀕死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已知道。

最後!

等到何洪洋最後一針穿針引線,包裹妥當。

將他身上束縛的繃帶拆解。

他才感覺自已重新活過來了。

\"賈冬旭,進來吧。\"

在外面等候的時間彷彿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直到腿都麻痺了,聽到喊他名字的那一刻,急不可待地衝進屋子。

望著滿臉蒼白、難以啟齒的師傅,他趕緊緻謝:“多謝何醫生救治我的師傅。\"

\"把人接回家去,這段時間傷口別沾水。\"

\"知道了師傅疼成這樣,縫扎這麼久,是不是要點傷藥回去吃呢?\"

\"我開的是中藥方子,需要調製藥劑。

下班的時候,我會幫你拿回去的。\"

賈冬旭對這一切感激不盡。

同在一個社群,否則哪有這般便利?

他攙扶著易中海步回家中。

自然,何洪洋怎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他悄悄在藥物裡做了些手腳。

等雨季來臨時,讓這個麻煩如影隨形,叫個不停!

也要讓易中海知道,他何家不是能隨便捏軟柿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