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一根火柴開始細緻地勾勒起眉眼來。
她必須精心打扮,把自已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只為了讓何大清一見便為之傾倒。
聽說何大清還是乘坐豪華轎車歸來的。
這就意味著,除了財產的分配,他還帶了大量的現金!
她的眼光果然沒錯,枕頭風吹得也很精準。
這次放他回去,絕無失誤。
裝扮完畢後,迫不及待地鋪好了床單。
已經有許多個日夜未曾與他相見。
何大清回家之後,她相信……
一邊想一邊掩嘴輕笑,心中滿滿的計劃。
等待時機,必須在他情緒愉悅的時候奪走全部的財物。
讓他手中錢財轉瞬即逝,在她囊中成為實實的家當!
就像他們上次去保險箱那件事,他離開時帶著好幾百塊,還不是因為她幾句挑逗就統統進了她的錢包。
\"咔嚓、咔嚓!\"
門外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白寡婦邁著款款柳步走向前來,聲音溫柔。
\"唉,你總算回來了。
你知道這些天我是如何度過的嘛……\"
然而,當她看見門口的人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時,震驚幾乎讓她立足不住!
雙腳情不自禁地向後微微撤了寸許。
\"你是誰?\"
\"你是白寡婦?\"
這同樣尖酸刻薄的表情,竟有些不輸白蓮花的風味。
何大清究竟為何會被她的某一面迷住了心竅,實在難以琢磨。
白寡婦應承一聲,眼看著何洪陽直挺挺地走入屋中。
別說攔阻,甚至本能為他閃出一條路徑。
那股壓人的氣場太過強烈!
彷彿在他眼前,她自慚形穢地矮下半截。
緊跟其後的,足有十多位健碩男子。
個個目光炯炯地審視著她。
他們到底是誰?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來訪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何洪陽審視著這幾間簡陋的房子,普通農村的舊土坯屋。
令他難以置信,何大清居然居住在這種地方。
原本身為四九城裡體面戶的兒子,卻寧肯住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小屋裡。
這傢伙還真會胡搞。
看來為她可以放棄任何顧忌,甚至一切。
傻柱輕哼道:\"哥,這屋子破成這模樣,連走路都艱難了。\"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劣質脂粉味道。
\"這什麼氣味啊,好燻!\"
居然叫起哥來了?
難道他們是什麼身份?
白寡婦心底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嗓音顫抖:\"你們……到底是何人?\"
\"這就是我兄長何洪陽,我的名字是何雨柱。
還有我們的胞妹何雨水,或許你也聽過我們家的傳聞?\"
對於白寡婦,這訊息彷彿晴天霹靂,令她幾乎癱倒在泥土之上。
她怎能不熟悉,何大清曾在她面前無數次提起他們的姓名和身世。
她曾在白寡婦家偷偷見過他們小時候的模樣,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都已成長為帥氣英挺的大青年。
特別是家中長子何洪陽。
風華出眾,氣宇軒昂。
在白家溝這種偏僻鄉村都算是難得一見的人物,更何況全保鼎縣?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出現呢?
明明何大清去了城裡,不是應該由他歸來?
他怎麼沒出現,而換成他們找上門?
中間莫非出了變故?
或是家庭分財之爭出了什麼狀況?
白寡婦不停搖頭,心中堅決否認:\"不會的,一定不是那樣!\"
當年何大清出門之際,她記得他還向自已保證過,這一趟定將錢財揣進口袋!
“既然你們是何家人,為什麼不和何大清一起回來呢?”她的膽子還挺大的,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看樣子她是半點都不知道內情。
何洪陽斜眼看了一眼,“為什麼非得跟他一起來,現在的何家已經分家析產,親情已斷裂,我們早就沒關係了,你現在該滿意了吧?”果真如此,不僅分家,連親戚情分也沒了。
對於他們究竟是不是一家人,白寡婦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她最為在意的是,既然家已分離,那錢會不會也隨之到手?雖然知道何洪陽是在嘲笑她,但她心中依舊有一份隱秘的歡喜。\"好嘛,總算得到了,以後又可以揮霍一番!”哪知何洪陽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何大清親筆寫的欠條。
今日既到了此地,我們豈能空手而去?”白寡婦的眼中滿是震撼。
欠條?是何大清欠他們的?怎麼可能會!就算是真的,債務人也該是何大清才對吧?這會不會是個誤認?白寡婦疑聲道:“何大清怎麼可能欠你錢?”“這可是白紙黑字有簽名,還有他的按印。
你還打算狡辯不成!”何洪陽說完後,“唰”一聲,屋內的年輕人都聚集在了白寡婦面前,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他們的身高明顯超過白寡婦一大截,在他們面前,白寡婦像是待宰的雞。
她腿直髮抖,驚恐不已。\"你們……要幹什麼?”“當然,當然是討債!”白寡婦眼珠子一轉,明白了何洪陽的意圖——欠條是真是假她已經確認無疑,這麼遠巴巴趕過來,若是要讓她無債可還,肯定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她並不知道原因何在,只是確定一定是何大清不如對方狠,反而被對方玩弄在手掌之中!這件事如果換做是從旁人口中聽說, 她都不會信。
但現在何洪陽擺出的這副氣勢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她此刻必須要想出個萬全之策來解圍。\"既然是何家的一員,想必你應該清楚我和你父親的關係。\"聞言,何洪陽怒喝道:“何大清,給我滾出來!”白寡婦頓時改口:“何大清我認識啊,不過我們當初不過是露水鴛鴦,從未論過婚嫁,就算有債也該他自已還。\"她的反應還真快!見到欠條第一反應就是推卸責任,甚至還藉此撇清與何大清之間的關係。
顯然是想徹底置身事外!怪不得何大清那麼容易就被她的花言巧語哄騙住。
這女人手腕還真不低。
可惜!她這一招對旁人或許有用,可在何洪陽這兒行不通。
何洪陽今天此來,目的就是要治白寡婦的皮。
不讓她好好吃點苦頭,他絕不罷休。\"給我搜!”
何洪陽一下令,愚柱以及其他人迅速分散,開始搜查起白寡婦家。
她嚇得嘴巴顫抖起來:“你要找什麼?我家不能隨便搜啊?”“為什麼不行,你自已剛剛不就已經撒謊了嗎?”“我和你們素不相識,這樣私闖民宅你們當心我要找村長來解決。\"“就是把鄉長搬出來也沒用,我和你早就有幾分交情啦。\"再一次揮手喊著:“給我搜下去!”白寡婦知道自已的小算盤不可能瞞過何洪陽,如若繼續沉默不言,他定會更加惱火,搜起家來,甚至說不定連房子都會被搗毀。
\"不必再找了,我承認,我和他已經成了親,但我現在一文不名,無以償還,不如先等何大清回來再說吧。\" 她試圖藉此壓下他們的糾纏。
可是,何洪陽顯然並不害怕。
\"搜!繼續給我搜下去!\"
白寡婦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我已經承認了,我已經把一切都說了實話,你為什麼還要搜我的房子?\"
\"剛才找的是婚書,而現在自然是為了找錢,既然你不願主動交出來,那就讓本大爺動手吧。\"白寡婦此時已是毫無辦法。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何洪陽的決心如此堅定,並且這群人說出手就出手,行動果斷。
內心焦急,她的目光迫切地向外望,祈求著老村長快點兒過來,或者能有其他村民援手。
小心翼翼地,她在床蓆下面取出一塊手帕:“這就是家裡僅有的了。\"
這僅有的五塊錢明顯不足支付所需,但她卻無力更改。
何洪陽一把收起那些零錢,冷酷地道:“這點只夠利息,剩下的必須今天拿出,否則我將不止搜尋,還要搗毀這裡。\"
只見他一步步走向門口的水缸,手裡握著一根木棍。\"嘭!”重重一擊,水缸頓時四分五裂,那可是花了她不少錢買來的啊,眼睜睜看著它破損殆盡。
悲痛之下,白寡婦失控大哭,甚至想借此在地上撒潑,引動全村的目光,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
然而,她的家庭聲名早已敗壞。
白氏姐妹在村裡是出名的無法守貞持德,儘管有些人聽見屋裡的動靜,有些好事的男士躲在牆上探頭觀看,卻被自已的妻子們一一喝斥回去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就擔心自已被白寡婦的魅力吸引過去?\"
\"屋子裡為什麼哭喊,他們不會在凌虐她吧?\"
\"如果真是那樣,也是活該,你知道他們是何家的人,京城來的,可能和何大清有關。\"
\"他們會不會是何大清那邊來的呢?\"
\"必然如此,一定是有人來找上門來複仇了。\"
白寡婦再次痛徹心扉地質問:\"我已經全都承認了,我說出了 ,你們為什麼還要繼續搜我的家?\"
\"剛開始找婚姻證明,如今當然是金錢,既然你不想外借,那就要由我親手來找。\"
此時此刻,白寡婦陷入絕望,對於何洪陽的決絕毫無招架之力。
“怎麼會哭?難道那幾個男的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