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雖然讀書少一點,但沒有人是傻子,在想要爭取一個崗位前,會什麼都不做,白白乾等老天爺憑空落下大餡餅,正巧砸中你,身邊沒有其他人,不會搶,能順利拿到,抓在手裡。如果真的是這樣,不是好事件,而是燙手的山芋,催命的閻羅殿。
王昭陽的到來受到多人歡迎,感覺到假,眼前的真,不尋常。這樣的意外,心中不喜歡,表面上,不能太難看。臉上的傷被遮蓋,心虛,不自然。讓一些經驗豐富的長者看到端倪,一些新的認識在心中出現,打傷,淤青,小孩子,可沒有這樣大的力氣。沒出息,還是疼媳婦,但這些都阻擋不了,為自己利益爭奪的熱情。
馬定邦在開會之前,有心理準備。真正到達現場,又出現,怕控制不住現場的表現。還是太窮,有一點好,就會掙個底朝天。組織秩序,好不容易穩定住場面。把自己的意思是簡短說出來。
“這件事情,要有一個章程,不是想去,就能去。去了,在崗,要負責,想著沒事,去縣裡逛該,都是不行的。”
接著是七嘴八舌地自我推薦,真的聽著假,假的像是真,很大的屋子,多人一同說話,也會熱鬧,吵鬧,如集市一般。
有人想,就有人不想。作為提出人,當初只是隨口一說,沒想沾惹半分。到低調的過日子,就不能過於顯眼。
王昭陽環顧周圍,瀏覽人群,尋找和自己一樣的人,不久,發現組織。人不少,很意外,裡面竟然有熱門人選。
“大志,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句話,馬大志今晚已經聽過數遍,回答到沒有力氣的地步。
因為他的遲延,給倪平安可乘之機,笑著,半開玩笑地調侃。“是穩坐釣魚臺,不操心,靜觀其變。”
這樣的有歧義的話,引起周圍,熱情爭取人的注意力,心中對這個人,吐槽不減。說話不算話,前後不一的兩面派。
爭議的焦點肉眼可見的頹廢,光彩難見,當爸的人,看上去,可憐巴巴,表情有點像是未成年的大男孩。
郭文用拳頭,砸了一下剛才說話的人。
明白長輩的提醒,只是沒想到人會如此脆弱,一句模稜兩可,沒有重點的話,都即將扛不住。也不是冰遇到火,註定瞬間化水,最終成白色的煙,發散天地間。閨女手裡的瓷娃娃都比他承壓能力強,更是比不上有些孩子。
“我不會去爭,大家都不用擔心。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
心裡想著是父親說的話,就是因為這個受歡迎,你姓馬,是村長的兒子,為了公平,一開始就沒有爭取的資格。不滿,也沒辦法反抗父親。再者說,這既是現實。
話說到這份上,沒有必要為難人。
鐵柱剛接受村長的安排,有容身之所。人要知恩圖報,站出來,說話。“都是看著長大的,我相信大志的人品。”
聲音隨著人,一同靠近。孤老頭子,有退休金,吃穿不愁,住也有著落,不想去爭村裡的好事情。
對下放來的人是陌生人的靠近,對於在村裡長大的人,是一個神秘的外來者。剛來的那幾年,時常看到小汽車往來。好奇,有害怕的存在,身上帶有一股說不上的東西,害怕,恐懼,不敢說謊。
“鐵爺爺好。”
王昭陽和馬大志,一同打招呼。這是父母教導下,形成的習慣。知道對方的遭遇,需要去溫室大棚接住,開始向他介紹這些人。
郭文聽說,這位老者,曾經在軍隊,自我開始介紹,是海軍。不同軍種,在一個系統開始聊,說到一個人的名字,是都認識的人。當郭文聽到,對方,已經是老哥一個,妻子,兒女死於戰亂。雖然,對他來說,很常見,依然感覺很可憐。名字有點耳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王昭陽作為傾聽者,這個時間,不會太無聊。當知道老人要住在大棚,受到前世的影響說。
“那裡不會,太潮溼,不適合人住。”
這句話,把郭文逗笑了。挺大的人,在常識前,怎麼會如此呆萌。
“傻孩子,這是冬天,不是其他季節。火炕,暖烘烘,不幹,就不錯了。大棚需要24小時有人,不能一切都壓在殷寶山和牧盛兩個人身上。”
馬大志插嘴道。
“其實什麼地方,都要24小時值班。萬一有人來破壞,沒有當場抓住,再找就難。”
這一點王昭陽在心裡認同,這個時代沒有監控,哪裡有那麼多目擊者,就是有,又有多少,能不怕報復主動站出來,能協助抓賊。
一個爭取去縣裡的人,隨口回應道。
“都有家,老婆,孩子,誰能時刻,待在那個,以為人人都和鐵爺爺一樣。”
鐵柱聽後,心中不悅,板著臉,看向那個人。
“鐵爺爺,不是就是隨口,說說,你老別生氣。”
那種威嚴下,懼怕感,有點承受不住。
“馬叔,要不,先讓鐵爺爺去縣裡看門,反正他房子也被雪壓壞了,沒地方住。”
這樣的建議,在爭取職位的人群中起了波瀾,沒多久,也不在意。一個看門人,影響不到他們的爭取。
就這樣,在眾人同意,當事人無異議的條件下,辦事處,定下第一位職員。
有一個小男孩,哭著闖入。“村長爺爺,我和王麒,王麟一起上山,一轉眼,他們不見了,趕緊派人去找。”
湯圓和湯包。王昭陽腦海中第一反應,但不信,村裡姓王的有幾戶,但大腦忽略,叫這個名字,只有他們家的孩子。
本著萬一可能,還是急忙問那個孩子。
“是我家的,那兩個,對嗎。”
“王叔,對不起。是我要去的,他們是跟著我。”
腦海裡一片空白,如果兩個孩子出事,小雞仔會受不了的。
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