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美食,也不能忽視正在幹活的人。
李淑芬在吃完一個羊肉串後,去廚房看二狗子,烤的情況。
看到小雞仔,不意外,這裡除了她,沒有人真心的關心自己。 看到,她嘴角上有油跡。笑著,問道。
“好吃嗎?”
聽到這問題,也笑了。回答道。
“我醃製的好。”
和想象中的答案一樣,不這樣說,就不是她。想到家裡的兩個意外留下的客人,打聽道。
“兩位長輩,怎麼樣,合不合口味。有意見提。孩子們各加一個豬肉串,肉食是否就夠了。實蛋,土豆片,地瓜片,韭菜都快好了,還能吃點。”
說完後,看身邊的人,這是無處次的經驗,估摸飲食習慣,食用量,調節著烤制的前後順序。
很滿意二狗子的表現,更喜歡乖巧的他,以前要是也這樣多好。想了想,現在也不晚。陪在自己身邊,又不擔心會離開,拋棄孩子們的背叛。後世對身邊的人顧慮,在這裡都不可能成真。
“烤完這些,你也去坐著吃吧。忙壞了,辛苦你,暫時夠吃。大晚上,吃太多積食。你也喝山裡紅水,我特意放冰糖,很甜。人已經長大,不要太挑嘴,不好。”
聽完帶有笑意的話,也跟著笑,越看眼前人越好看。
心中想,說我挑嘴,你不也挑嘴,不吃榴蓮,不愛吃臭豆腐之類的。在這裡運輸不方便的年代,香蕉,菠蘿等南方水果,這裡都沒有,在短時間這幾年,挑嘴輕易不會有人發現。過幾年,政策鬆動,孩子也大了,他們兩個要四處走走看看。
李淑芬去廚房期間,古典給媳婦,看手上的籤子的木柄,上面有蒙古文和滿文,是至少有皇帝時候的物件,現在還看起來如新,是鋼,而非鐵,大戶人家,有品級的少數民族官員。心中更加堅定,找機會,多來,多看。剛才去上廁所,洗手,也很講究,洗手的水是溫的,倒水衝下去,在流動,沒凍住。大冬天,管道應該被凍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設計。佩服建造者的巧思。
歐陽繁花看一眼,木柄,自己吃完的那根,也有,每個都有,好像有的一樣,有的不一樣。表示不懂,知道不是漢字。沒自家老頭專業,研究甲骨文的同時,也學習其他民族的語言。
有規律的金屬碰撞的音樂傳到這裡,持續中。王悠的第一反應,是放下筷子跑向廚房,找爸爸和媽媽。有人去,其他的看到後,沒動,吃東西的速度,變緩,人擺正,變得更為乖巧。
兩個客人不明白,這個聲音代表什麼。看到孩子們的反應,心中也會猜到是即將要發生什麼。古典想到大門口的風鈴,隱約猜測出出處,但聲音和自己用手推,不一樣。這樣的話,自己剛才在門口被潑雪有出處。那種冷,到室內,好久才緩過,不知道是誰想出的損辦法。不知道其他季節,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
女兒進來的時候,王昭陽已經做好去大門看情況的準備,拿著手電筒從廚房旁邊儲物間的門,出去。
在大門口等候的馬定邦,原本沒想回來就把郵寄包裹送到收件人的手裡。可聽到這是自己當兵時候,老領導來軍區視察工作的時候專門幫著帶過來的。不得不重視,當一回事。不是一個姓,應該不是親屬,但也應該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家裡的小輩。這個小子,娶到這一批最漂亮的女知青,雖然是一個孤兒,還有這樣的長輩。賺了,歸根到底,是命好,富貴之家,自身優秀,娶妻賢淑,好生養,以為是孤兒,卻有靠山。
“馬叔,你怎麼來了。你老百忙中,能到我這裡,真是稀客。”
看到來者,很意外,想到剛才小雞仔的調侃,家裡做肉傳出去,引出饞貓垂憐。他是不可能的。
“我怎麼就不能來,來了當然是有事。”
一提事,心中打怵,每次在他這裡有事,都是麻煩。話不能多說,基本禮貌也不能少,這也是自己的修養和臉面。
“您老不是去交木炭,回來還到我這裡。年紀一把,真辛苦。大冬天,外面冷,咱們進屋說。”
說了好幾句,廢話,這句話才說到真正的點子上。看只開小門,急忙說道。
“我要把雪橇,推進來,上面有你媳婦老家郵寄過來的包裹。”
王昭陽,用手電筒一照,加上天上星星和月亮的光,往雪橇上看,包裹不小,孩子媽是孤兒,老家應該沒什麼人。記憶中沒有相關,關心的少,又是忽略的地方。想到藍光榮,傻大頭支支吾吾的態度。老實的開大門,一起合力把雪橇拉進來,隨手把大門關上。
拿著包裹,帶著村長一起,進房子。裡面的氛圍和剛才去看門的時候不一樣,也就幾分鐘,又發生了什麼。
古典拿著毛筆寫福字,給大家看。接著開講。
“字如其人,每個人寫字不一樣。簪花小楷適合女孩子,不適合男孩子。先練正楷,其他的,等大一點,上學,再說。”
聽到這裡,李淑芬急忙說。“我小時候開始,一直練得就是這個,沒有其他的,古叔,你會其他的字型。顏體、歐體等。”
古典正要開口,猛然看到村長,沒說話。現場,因為突然來到的人,停滯。
王昭陽急忙開口,調節現場氣氛。“孩子媽,馬叔帶過來,你老家人寄過來的包裹。特意從縣城帶回村子的。”
這樣的話,把當事人聽一愣,孤兒,沒親戚,誰會寄包裹。沒有記憶,就代表,什麼都是全新的,有無限可能的情況出現。成年人,臨時應變能力,時刻線上,看到二狗子的眼神,急忙說。“馬叔,麻煩你了,辛苦你,大晚上,把東西送過來。應該告訴我們一聲,讓我們去取。”
隱約知道有層關係,態度變化隨之而來。
“我這是趕巧。現在天黑早,咱們村子遠,回來一趟,當然會黑天。不麻煩,這是應該的。一個村子住互相幫助。”
說完,看向古典寫完的字,被小孩子們擋住,沒看到。殷勤拍馬屁,想討要輕巧活的人,把寫完的字,拿到村長面前。說道。“馬大哥,你看我寫的怎麼樣。過年,對聯什麼的,夠不夠格。”
看到字,是不錯,有幾十年的功底,想到剛才聽到的訊息,辦事處有眉目,縣裡在開會討論。贊成的多,反對的少,十有八九是成了。要是村裡特色,咱們這個窮村子,沒什麼,有個寫字好的,過年,賣對子和福字也是一個收入,不至於空著難看。
“不錯。過年的時候,這也許真得麻煩你。”
只要有作用,就是好的。古典忙說,“我是革命一塊磚,哪有需要往哪搬。”
一聽,這是好同志,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腦袋有病做出的判斷。東西送到,就不打擾。看到烤串,是土豆塊,心想,這城裡讀過書的人,吃東西,就是講究。烤個土豆,還串串。
匆匆來,匆匆去。留下郵寄的包裹。
不久,古典和歐陽繁花也離開,給小嬰兒睡醒了,喂一遍奶,下邊換上乾淨的。一家人,一起,繼續燒烤大餐。
八個孩子,在父母的監控下,葷素搭配,都用一些麵包,少吃醬,喝山裡紅水。吃食新鮮,很好吃,期待有下一次,也是很開心的。到睡覺的時間,回房間睡前。在這之前,王昭陽已經把孩子們的炕燒好。
李淑芬看著巨大包裹,心中有個聲音在後退。沒有原因,憑空生出的。能確定沒有記憶,一些感覺,揮之不去。能有什麼,看一看也不犯忌諱。
用剪刀,小心剪開包裹。裡面是四個嬰兒的東西,鞋襪,小帽子等。熟悉的針腳,家裡八個孩子,也有類似的,收藏起來,看上去很新,以為是準備重要場合穿。夾著一封信,雙手環亂,手指不受控制,開啟讀。
上面的字都認識,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有些力量,開心、傷心、歡喜、氣憤、無奈等,衝撞,亂竄。
“不怪他們,怪誰,是他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賦予如此難堪局面。”
自言自語說出這句話,沒有記憶的人傻了,不知所措,沒有原因,憑空出現。看到二狗子進房間,撲到他的懷了。就是想抱抱他,讓自己正常點。我只是我,來到這裡的小雞仔,不是其他人。
王昭陽被小雞仔突然行為,嚇到,顧不上能近距離,貪戀她身上的香味,擔心佔據主要。看到包裹開啟,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紙,感覺這就是她反常的答案。想要去拿,被抱住的人,制止。
“給我時間,讓我緩緩。等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這是家裡的長輩,給四個孩子郵寄的東西。親手做的,你看好不好看。”
小孩子的東西,細緻的針腳,精美的刺繡,記憶中,家裡八個孩子都有,應該都是這個出處。她不想說,應該尊重。我們的未來很長,等待她主動開口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