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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同行

三安城客棧最上等的房間內,此時崔正和刑友昌二人侷促的站立著,崔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刑友昌咬牙小聲問道:“老崔,你不是和我說,皇后和公主那邊你去說嗎?你到底說沒說?怎麼說的?”

崔正臉色頗為尷尬,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開口回道:“我還在想怎麼和皇后和公主說呢,這不就被這個小祖宗撞見了。”

“老刑,你想想轍吧,這小祖宗腦子轉的比常人快十倍,我是沒轍了。”

刑友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崔正,還想再罵兩句,隨即被打斷。

只見紫衣少女坐在桌前,玉腿離開地面,就這麼一蕩一蕩,眼睛滴溜溜轉著,似乎聽到他們的議論似的,說道:“哎呀,今天看了一天那個傻小子練武,好笨的,那一招燎原我都看明白了,他還使不明白。崔將軍,本公主沒說錯吧?是不是叫燎原來著?”

崔正只得硬著頭皮回道:“公主,您真是慧眼如炬,耳聽八方。”

紫衣少女接著說道:“今天本公主在旁邊也學了幾招。”

說著突然跳下來,“突然有興致,想去表演給母后看看。”

“不要!!!”崔正和刑友昌二人異口同聲道。

說著,刑友昌上前走到門口攔住,崔正也上前張開雙手,紫衣少女“咦”了一聲,

“二位將軍想幹嘛?”

刑友昌只得說道:“咳咳,公主,這會也比較晚了,您看,要不明天再表演給皇后娘娘也不急,您說是不是?”

她眨了眨眼睛,“急倒是也不急,就是這看了一天,肚子有點餓了。”

崔正趕忙開口:“我馬上讓小二準備飯菜,大魚大肉。”

“還有點渴。”

“沒問題,可口的金國上等甘露馬上安排。”

“還想看功夫表演。”

“沒問題,老崔拿手好戲。”

“還想知道那少年怎麼稱呼?”

“沒問題,那少年”“老崔!”刑友昌叫了一聲。

崔正立馬愣住,閉上了嘴。

接著說道:“公主,那小子就是我和老刑在這客棧偶遇的兄妹兩人,我和老刑那小子是個可塑之才,一時手癢,所以教了幾招,說是叫什麼小海來著。”

“一時手癢?可塑之才?”紫衣少女滿臉懷疑的眼神看著崔正。

崔正憨厚的笑了笑,刑友昌無語住。

少女看著刑友昌開口:“刑將軍,你說,什麼可塑之才,連槍都拿著費勁。我看,我還是去給母后表演好了。”說罷,又要邁步。

“公主且慢。”刑友昌著急開口。

“是這樣的,那少年確實是叫小海,兄妹二人是武國那邊的孤兒,父母早逝,來金國是為了尋親,我二人在客棧後院練武時候遇上,見其兄妹二人實在可憐,那少年一再懇求想要學一招半式傍身,我二人見他誠心至此,一時心軟,也就傳授了幾招。”

“真的?”少女看著二人狐疑道。

崔正猛點頭,刑友昌接著說道:“至於為何在此多停留了幾日,是老崔,他近日練功傷了肺腑,為免皇后和公主擔憂,一直未敢言明,也是近日終於痊癒,明天就可出發。”

少女看向崔正,崔正見少女看過來,趕緊抱拳說道:“公主,屬下慚愧,咳咳。”佯裝咳了幾聲。

“好吧,好吧,勉強相信你們好了。”少女敷衍的回道。

接著嘴裡唸叨著:“小海,小海。”

隨即問刑友昌:“他有說自己姓什麼嗎?”

“少年自說父母走得早,不知姓氏幾何。”

“這樣麼,那他有沒有說來金國要尋何人?要去何處尋?”

“暫未提及,不過聽其說起,似是要往勾天河方向。咦?公主,你好像很關心那小子?你認識他?”

少女臉色微紅,趕緊開口回道:“誰認識那個傻小子,一個登徒浪子罷了,你們還記得嗎?我和母后不是在武國渭城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飯,在客棧門口等待母后的時候,就遇到了他們兄妹二人,不過,這臭小子當時給了我一個臭臉。本公主好心好意邀他同行,他竟然拒絕本公主,頭都沒抬一下。”

崔正和刑友昌對視了一下,沒想到還有此事。

隨即崔正上前,一掌拍在桌上,大聲喝道:“豈有此理,此子膽大包天,竟在我老崔眼皮子底下得罪了我金國明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這就去廢了今日教給這小子的武功!”

說罷,佯裝往外走去。

紫衣少女眼見崔正真要出屋,緊張了起來,焦急開口:“站住,你著啥急啊你,我還沒說完呢。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算了。”

崔正背對著少女,偷偷笑了下,轉身板著臉說道:“那怎麼行,公主是我金國金枝玉葉,辱我金國公主,怎能留他,我看光是廢其武功還不夠,我這就去掌斃了這兄妹二人。”

“行了行了,老崔,你演過了啊!本公主告訴你,那小子不許你們動手,要打本公主也要親自來。”

刑友昌上前拉住崔正,開口道:“好的,公主,我二人記住了,那這武功咱還教嗎?”

“武功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幹嘛就幹嘛。不過,下回要叫上本公主,我要在一旁看。還有,叫他們明天和本公主一起走,本公主幫他們找親人,不過你們不能告訴她我的身份,聽到了沒?”

“沒問題。”二人一起回道。

紫衣少女似是達到了目的般,接著開口:“行了行了,都出去吧,我不餓了,也不渴了,本公主困了,要就寢了。”

說著推搡著二人,“出去,出去。”

房門關上後,少女靠著房門喃喃自語:“小海”

隨即在房內學著白天少年練槍的模樣,演示了幾番,笑出聲,接著跳到床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在小腹上面,嘴裡哼著亂七八糟的歌謠,玉指輕敲,睡了過去。

屋外站著的崔正和刑友昌,互相鄭重的看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之色。二人來到第三間客房,敲了敲門。

上官一一直沒有睡著,此時聽到敲門聲,立馬警覺,聽到崔正出聲,隨即穿好衣服,蓋好上官小小的被褥,起身開門。

迎了其二人進屋,刑友昌立馬開口:“公子,有些麻煩了,我二人來此問你的意見。”

上官一邀兩人坐下,站著各倒了杯熱茶。

刑友昌接過杯中茶,放在桌上,接著說道:“公子,我二人在金國一大戶人家當護院,之前前去武國是家中主母前去省親,現在家中小姐認出你來,我二人以你之前的言由搪塞了過去。現在,小姐要求你與他們同行,說是可以幫你尋親,我二人不知該如何拒絕。”

崔正神色帶著愧疚,接著說道:“公子,若是覺不便,我二人連夜送你兄妹二人離開三安城。只是可能沒有辦法送你二人去往勾天河了,原本我二人打算隱瞞幾日,由老刑送你二人去往勾天河,快去快回。職責在身,又被小姐發現,實是無法走開。”

上官一看著二人神色,心中微暖。

隨即回道:“二位叔叔,不必如此麻煩,既然已言明去往勾天河,那麼同行一段也無不可。如果我們就此離去,你二人又該如何向其解釋?”

“既如此,明日開始,我便是孤兒小海,您二人直呼我名就好。而且,如果有馬車的話,我和小小也許也可以更快的到達勾天河,去往南域。”

刑友昌似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公子,唉,我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既如此,這一路上你切記,除我二人外,其他人一定要保持距離,不要過分親近,也不要刻意疏遠,千萬別洩露了身份,小小那邊?”

上官一回道:“小小那邊,清晨時候,我會告知她的,二位叔叔放心,絕不會給您二人惹來麻煩。”

崔正看了看刑友昌,刑友昌回道:“暫時也只能如此了。那明日一早,用完早飯,我們就一同出發。”

話畢,二人離開房間,上官一再次問候後,關上了房門,接著回到床上躺下,衣服沒有再脫下,其實脫不脫衣服都沒有關係,自臘月十八那一晚過後,他也沒有再睡過一次安穩的覺,偶爾睡著,夢中也盡是黑色的血,在看到一席白色衣角時往往就被驚醒,所以他也沒準備再睡。就這麼雙手搭在小腹,靠著床梁,眼神看著黑暗,不知在想著什麼。

隨著天際泛起由紅變黃,由黃變白的光芒,上官一起身洗漱,出門。過了不久回屋端來兩碗熱粥和幾塊油餅,他輕輕走到床前,喚醒上官小小,抱著她走到洗漱臺坐下,準備了熱毛巾給她洗漱。

“哥,你梳的辮子真難看。”

“我努力下次梳的好看點。”

“好的,哥,我們今天是不是要離開三安城了?那崔正叔,友昌叔是不是也要和我們分開了。”

“小小,我們待會就離開三安城,不過我們要和二位叔叔一起離開,嗯和我們一起的應該還有昨天你在後院碰到的那位姐姐。”

“太好了,這麼多人和咱們一起闖蕩江湖,那位姐姐真好看,和奈何姐姐一樣好看。”

“小小,闖蕩江湖都是用綽號,你待會在外面要是其他人問起,你就叫我小海哥哥,你呢就叫麵條。”

“我不要叫麵條,真難聽。”

“你不是最愛吃麵條了,多好吃。”

“那行吧。”

上官一見差不多了,和上官小小二人就坐在桌邊,喝粥吃著油餅,享受著此刻的寧靜。至於孤兒一事上官一沒有提及,他知道,妹妹世界裡已經不記得其他親人。

而記得的,不記得的,都知道自己是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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