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雖然開了槍，但並沒有殺人。而且，我還救了我的搭檔安東尼奧。”
喬治盯著眼前這個黑人上司。
這個上司，圓圓的光頭，很容易讓喬治產生一種彈腦瓜子的衝動。
“是的，你沒殺人。可你說什麼惡魔，確定不是因為之前殺人過多，產生了幻覺？
所以，你必須去看心理醫生，沒得商量！”
事發時，喬治的搭檔安東尼奧執法儀沒有向著喬治，拍不到喬治的畫面。從喬治身上執法儀的畫面上看，又看不出什麼。故，大家對此懷疑。
喬治其實不反對去看心理醫生，只是在心理醫生的大長腿面前，他感到很被動。
“好，我去看心理醫生。但，你要保證我回來後，立即讓我巡邏！”
“你果然是個瘋子。別人都想著休假，你卻總想著巡邏。
只要心理醫生說你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雷丁摸了摸他的光頭，揮手讓喬治趕緊滾。
出去的時候，他的搭檔白人胖子安東尼奧正好剛到。
“嘿，夥計，恭喜你出院。”安東尼奧向喬治張開雙臂。
喬治也張開雙臂。
“夥計，後來你沒事吧？”喬治與安東尼奧擁抱後分開。
“沒事。”
“我的子彈射中那個東西了，可那東西沒受傷，我還以為你也被那東西攻擊了。”
安東尼奧摟過喬治。
“夥計，你真的看得到那東西？”
喬治點頭。
“不是幻覺？”
“如果是幻覺，我會自己飛起來嗎？”
“如果不是你飛起來兩次，還飛到樓梯下，你早被定義工作緊張出現幻覺了。
不過，如果是真的，我要謝謝你。
你救了我。”
“下次說話注意一點。可以懷疑，千萬別說出來。”
“知道了。”
“我先去看心理醫生，回來我們再一起巡邏。”
“等你。”
喬治和其他人打著招呼，離開警局。
EAP諮詢中心，喬治進入心理醫生凱瑟琳·哈特倫的辦公室時，順手關上門，按下反鎖。
辦公室不大，簡潔、休閒。靠牆的桌子上有花瓶，花瓶上有玫瑰花。
牆上有抽象畫，還有書櫃。
凱瑟琳·哈特倫是位混血美女，面容精緻。年紀三十出頭，黑直長髮。一身裁剪得體的職業套裝，將身材恰如其分地突顯出來。
哈特倫醫生看見喬治反手鎖門，嘴角微微翹起。她把雙腿抬起來，擱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喬治看到了那雙穿著香蕉圖案花紋黑絲的大長腿。
“哈特倫醫生……”
哈特倫搖搖頭，黑色的長髮左右搖擺。
“別人要叫我哈特倫醫生，你要叫我什麼？”
“凱瑟琳。”
看到喬治的目光一刻不離她的大長腿，美女心理醫生的雙足互蹭，將高跟鞋在辦公桌上蹭掉，露出雙足。
“我們先談公事。
這次過來，你是又殺人了？”
喬治將目光從黑絲上移開，看向窗外。
落地窗外，是洛杉磯城市的樓宇景色。
“嘿，小壞狼，還沒到拉窗簾的時候。”美女心理醫生再次提醒喬治。
“這次沒有殺人，只是被人懷疑出現幻覺。”
“什麼幻覺？”
“不是幻覺，我的搭檔可以作證。”
“好吧，不是幻覺。你說說，發生了什麼？”
“能把你的腿從桌上放下來嗎？我們在談正經事。”
美女心理醫生笑了笑，把雙腳放下來，恢復正常坐姿。
“也只有你，才能享受這種諮詢服務。”
她很喜歡給這個年輕帥氣的巡警做心理諮詢，一是警服加成，二是喬治對她笑的時候，讓她感覺到一種另類的、迷一樣的精神特性。
如同有的人看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
第一次給喬治做心理諮詢時，美女心理醫生一開始還是很正經正規的給喬治做心理諮詢。
漸漸的，美女心理醫生就感覺到喬治不一般。於是以瞭解詳細情況的名義，拿到了喬治開槍的影片。
喬治在執法時，都有開啟執法記錄儀。
於是，美女心理醫生得以以第一視角的方式，感受了喬治開槍的過程。
喬治開槍時似乎很興奮，或者說很狂熱。
但同時，竟然又能讓人感覺到他很冷靜。
這是矛盾的。
但，卻真的同時存在了。
因為，喬治開槍的節奏很穩健，槍聲極具韻律感。
“砰砰砰砰砰！”
只透過槍聲的節奏，就能想像出喬治在扣動扳機時的用力、放開、用力、放開……
並不是緊張的人開槍時的急促扣動扳機，只知道用力、用力、用力。
喬治開槍時的槍聲，如同一段美妙的旋律！
就這樣，美女心理醫生被喬治吸引了。
她決定給喬治進行特殊的心理哺導，以安撫喬治殺人後的心理不適。
哪怕喬治說他根本沒有什麼不適，美女心理醫生也要堅持安撫喬治。
“現在，你可以說了。”美女心理醫生扭了扭自己的腰，讓人感覺她就像一條美女蛇。
喬治認真地說起經過。他也需要確認一下，有沒有其他人瞭解惡魔的存在。
“前天我們接到報案，去檢視了一家住宅。那家住宅裡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男性是兄弟，另一個女性是死去兄弟中哥哥的妻子的妹妹。”
喬治看向美女心理醫生，不知這個關係美女心理醫生聽不聽得懂。
美女心理醫生點點頭，表示聽得懂。
喬治繼續說：
“我看現場很亂，整個房間彷彿經歷了龍捲風一樣。可你知道，室外或許有龍捲風，室內是沒有龍捲風的。
我還發現了一些宗教圖案，我懷疑是某種儀式。
當時我說了一下，可能是招惹到了不是這個世界的髒東西。當然，那時我也是隨口一說，畢竟我們只是巡警。通報後這樣的案件會轉給警探局。
我搭檔當時嘲笑我，說了一些冒犯那個世界的髒東西的話。還說不可能有那種東西，認為有的或者說看見的，都是出現了幻覺，是瘋子，精神有問題。
當時我們已經出了那個房間，在二樓走廊。結果，我就看見一個惡魔從那個房間裡出來。
惡魔臉上像是用白色的油畫顏料畫了花紋圖案，讓人看到感覺很恐怖。
惡魔向我搭檔衝來，可我搭檔似乎沒發現。我推開搭檔，自己被惡魔撞飛。
你也知道，我很猛的。倒飛出去時，直接掏槍朝著這個惡魔射擊。
惡魔正想對我搭檔下手，被我子彈打中後生氣地再次衝向。抓起我，直接將我扔下樓梯，落在樓梯轉角處。
當時，我就昏了過去。
昨天我醒來，才知道我搭檔沒事。是他叫的救護車。”
聽完喬治的講述，美女心理醫生問道：
“你搭檔怎麼說，認可你的說法嗎？”
“當然，他也認為我救了他。否則飛出去的會是他。”
“所以，你搭檔也看到惡魔了？”
喬治搖頭。
“他看不見惡魔。但他看見了我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撞飛出去，我再次飛到樓下。
當時就他和我兩人，不是惡魔，又會是誰？”
美女心理醫生微微點頭。她列印出一份測試題讓喬治，等喬治填完。她開始評估。
“雖然我不太相信你的話。可這個測試結果證明你的心理和精神都沒有問題。
所以，你想要繼續巡邏工作，就要配合我，讓我滿意。
我想，你也是應該明白的吧。”
美女心理醫生伸出舌頭，往自己上嘴唇一抹，伸出手指，對著喬治勾了勾手指頭。
喬治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去，窗簾開始移動，將落地窗全部遮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