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還會吉他?”一名學員詫異的問道,這也是她們共同的疑惑。
杜晨接過吉他,笑了笑:“大學的時候練過一段時間。”
“大學?”學員們都瞪大了眼睛,“你大學的時候,豈不是十幾年前?”
“是啊,一晃十五年了吧。”杜晨輕嘆一聲。
這讓許多學員都笑了:
“大叔,這都過了十五年了,你還行不行啊?”
“哇,十五年前我還是在玩泥巴呢,大叔都大學了啊!”
“知道大叔老了,不知道大叔這麼老。”
“十五年啊,再過三年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
在她們的調笑聲中,杜晨輕掃琴絃,一連串悅耳的音符從他手中流淌而出。
這立刻讓眾人心頭一震,都是收斂了笑容,露出了傾聽之色。
不說別的,單是這彈吉他的範兒,就讓她們驚訝。
楚瑜和鬱茜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杜晨終於要認真了。
在她們那略帶期待的目光中,杜晨緩緩開口: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
此時的杜晨身體經過了再次強化,無論是氣息還是對於聲帶的控制,都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再加上他特有的滄桑感,這一開口,立刻就打動了她們,讓她們露出了驚喜之色:
“大叔的聲音好好聽啊!”
“這份唱功,好強啊!”
“這就是有故事的滄桑感,好抓人!”
……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杜晨並沒有運用太多的技巧,但他聲音中的那份淡淡的哀傷和追憶卻是直接唱進了她們的心中,讓不少人都紅了眼眶。
這其中就包括了鬱茜和楚瑜,十年之後,她們又會在哪裡,身邊的是誰?他們還是朋友嗎?
一曲完畢,眾人一起鼓掌,每個人的眼中都殘留著黯然與惆悵。
“老杜,大家都是出來開心的,你就別唱這麼哀傷的歌啦!”鬱茜嗔道。
“抱歉,因為剛才說到了十年,我就忍不住唱了,那我再換一首歡快一點的吧。”杜晨歉然一笑,換了一首歌: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相比起《十年》,這首《情非得已》就顯得歡快了很多,一眾學員都是換上了欣喜之色,跟著他哼唱了起來。
一曲完畢,眾人的心情都高漲了起來,杜晨本想就唱這兩首的,但一眾學員們都是不依,又纏著他唱了幾首才放過他。
“茜茜,你信麼,要是老杜抱著吉他去大學門口彈唱一首,肯定能迷倒一片小姑娘。”看著被一眾學員圍在中間的杜晨,楚瑜向鬱茜說道。
鬱茜噗嗤一笑:“別說小姑娘,就算是大姑娘不也是照樣五迷三道?”
“你說他是寶藏大叔,現在看起來似乎真是這樣。”楚瑜點了點頭。
“最關鍵的是,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寶藏裡有些什麼,讓人越挖越想挖,越挖越上頭。”
楚瑜看了她一眼,笑道:“看起來,你倒是很有感觸?”
“那是,誰讓我是和他接觸最多的人呢。”鬱茜嘻嘻一笑。
楚瑜掃了她一眼:“看你那嘚瑟的樣子,行了行了,知道你和他關係好。”
“師姐,你覺得,他和我關係好,還是和婷婷關係好?”鬱茜湊近了她,小聲問道。
楚瑜沉吟了一會,方才開口:“你們在他心裡恐怕是不一樣的角色,他對你好像妹妹,親近寵愛,對婷婷倒是更像是知己,溫柔貼心。”
聽她這麼說,鬱茜有些歡喜,又有些憂愁。
“你為什麼在乎這個?”楚瑜問道。
“也沒有在乎啦,就是隨口一問。”鬱茜連忙岔開了話題,“那你呢,你覺得自己對他來說像什麼?”
“我?”楚瑜皺起了眉頭,“老闆,同事?”
“不是吧,我和婷婷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默契,就好像彼此之間知根知底一樣。”鬱茜詫異的看著她。
聽到“知根知底”四個字,楚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瞬間紅了。
鬱茜詫異的看著她:“師姐,你怎麼了?臉紅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有些悶熱罷了。”楚瑜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哦,我還以為我說你們之間有特殊的默契,你害羞了。”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可能是我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助理,這才顯得很有默契吧。”楚瑜解釋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鬱茜點了點頭,“現在好像都是他做決定,你在配合呢。不過這樣的話,你應該不會有想法吧?”
“你覺得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楚瑜白了她一眼。
鬱茜嬌笑:“這可說不定,以前師姐對男的好像都比較小氣。每次有什麼事兒都要和他們算的清清楚楚。”
“那不叫小氣,那叫保持距離,我不想欠人家的,更不想人家欠我的。”
鬱茜詫異的看著她:“那你為什麼不和他保持距離?他不也是男人麼?”
楚瑜臉色更紅:“那不一樣,他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不會擔心他誤會。”
“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鬱茜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總感覺她有些言不由衷。
楚瑜噗嗤一笑:“我們最近天天在一起,我能瞞著你什麼?”
“也是。”鬱茜點了點頭。
“爸爸!”此時杜瑤拿著一支冰激凌嬌呼著跑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杜晨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冰激凌好吃嗎?”
“好吃呢,爸爸也嚐嚐。”女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將冰激凌湊到了杜晨的嘴邊。
“那個……”賈婷見狀連忙想要說話,因為這冰激凌杜瑤也讓她吃了一口。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杜晨就也吃了一大口。
她連忙臉色通紅的轉向了別處。
“婷婷,你怎麼臉也紅了?”鬱茜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有些悶熱罷了。”賈婷也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鬱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瑜,微微皺眉:
“這麼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