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
“好!”
祁山健步離去,全無一絲猶豫。
自祁虎被治癒以來,他見證了姜羽創下的太多奇蹟。
也不差這一點了。
最關鍵的,是姜羽治病不需要祭品,不用祭神!
光祭祀這一項,姜羽就給部落剩下不知多少食物、柴火。
更不用說有可能因此被火祭的族人跟奴隸了——那些可都是勞力!
“狐岐月這個蠢材,枉我一心保他,死不悔改。
他,沒必要再活著了!”
祁山使勁晃了晃腦袋。
如果僅僅是因為治病需要祭祀的話,狐岐月罪不至死。
事實上,整個赤水沿岸的其他部落治病也都需要祭祀。
治病祭祀,沒什麼好說的。
但狐岐月仗著巫醫身份在部落裡作威作福,有那麼多人本可以救回來他卻沒救,這是整個炎龍部不能忍的。
祁山雖是酋長,也不能觸犯眾怒。
這樣想著,祁山轉身去找了杜雨,暗中交代了一番。
以杜雨對狐岐月的仇恨,肯定能辦得妥帖。
這種事,悄悄地辦就好。
就像他之前夜裡悄摸摸地找個沒人的地方醞釀尿意一樣。
但現在,他的病被姜羽治好了!
原本是順風溼一腳,現在是頂風尿一丈!
姜羽解決了他的難言之隱。
那他也得解決姜羽……不,是炎龍部的難言之隱!
祁山隨後去找了祁鳳,要她問問在部落裡有沒有患病卻一直沒好的女人。
這是他沒告訴姜羽的。
幾天以來,部落裡安排治病的,都是先戰士、孩子。
還沒輪到女人。
倒不是祁山瞧不上女人,而是一個部落的生存,首要靠的就是戰力、孩子。
眼下部落男人的病治得差不多了,也該給女人治了。
至於牲畜,自然再往女人後面排。
於是,當一二十號身材走樣,面龐黝黑的部落女人滿臉期待地出現在姜羽面前時,他心底一緊。
事實上,他已經察覺到這麼些天來他治病的都是男的。
倒不是他不想給女族人治病,實在是他怕啊。
畢竟他治病的方式是哪裡有病碰哪裡。
好在祁山找來的第一波女族人生的病還算正常。
肺病、腰間盤、風溼等等。
極個別的有腸胃之類的毛病也無傷大雅,無非是隔著衣服摸摸肚子罷了。
與男族人不一樣的是,女族人單個的毛病就比較多。
一個人身上少的有兩三種毛病,多的有四五種!
若非他有精力藥劑及時恢復,僅僅憑他的300精力上限是很不夠的。
綜合考慮之後,他還是跟祁山商量,一天只治療八個女族人。
即便如此,還是讓族人震驚不已。
擱在狐岐月身上,極少去管女族人的死活。
甚至就算治了,也難以根治。
不像姜羽,只是在她們身上摸兩把,身上的病全給治癒了!
考慮到下雨天的因素,姜羽向祁山提議:“酋長,能不能在部落裡蓋一個屋子,專門用來治病?
每天早上我先去河邊議事點教祁虎他們戰鬥技巧。
吃完飯,直接到專門的屋子來,族人們排好隊等著就行了。”
祁山爽快答應。
蓋個屋子而已。
放在狐岐月身上,那可是既得火祭,又得獻牲祀的。
最不濟,光是火祭的時候燒的柴火都得準備多少?
族人們基本上還得放下手中所有的事,一起參加。
以往每次火祭之後,他都要喘上好大一會。
耳朵裡也嗡嗡嗡響個不停。
自從姜羽到了部落,這些天他覺得耳朵也清淨了,部落也乾淨了。
最關鍵的,是呼吸不喘,尿尿也順暢了。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像這幾天晚上睡得那麼安穩過。
甚至晚上醒來時,他都有閒工夫跟老婆為了部落下一代努力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年齡了,還可不可以。
“姜羽應該能治這個……”
祁山暗自感嘆。
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現在他都開始想自己該生幾個了。
姜羽一來,他的好日子就開始了!
當然了,飲水思源,祁山懂得這個道理。
姜羽讓他過上了好日子,他不能忘了姜羽。
趁著姜羽治完病休息,他認真開口:“姜羽,上次你說不能耽誤祁葉。
可現在,連祁虎都不是你對手,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可以跟祁葉婚配了?”
姜羽正在休息,乍聽這個訊息,只覺得天降橫禍。
“酋長,不用!”
“你不用推辭,你配得上祁葉!”
“不是推辭的事……”
姜羽急了,只得咬牙道,“我不想要那樣的!”
“啊?”
祁山愣住了,“不想要祁葉那樣的?”
他細細打量姜羽,一副“你沒事吧”的表情。
“祁葉可是部落裡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好女人!之前蒼鳥部的酋長白鷹親自帶人給部落的壯小夥說親,祁葉都沒同意!
你可知道,就祁葉這樣的女人,說親的聘禮都快趕得上交換戰士俘虜時的代價了!
部落裡多少強壯的戰士想都不敢想。
之前狐岐月……算了,不提他。
姜羽,也就是你,別人我都不……”
姜羽趕忙擺手:“不用,真的不用!”
祁山滿臉不解,一副不弄清楚不罷休的架勢:“那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姜羽被“追”得煩了,脫口而出:“膚白貌美大長腿。”
祁山聽得兩眼亂轉:“什麼腿?”
為了讓他死心,姜羽只得解釋起來:“我想要的女人呢,個頭不能矮,起碼得到我下巴這裡。
臉呢,不能太黑……”
祁山不滿:“黑怎麼了,黑了健壯,好生養!”
姜羽指著自己的臉:“看到我沒,得跟我差不多。”
祁山眉頭擰成疙瘩:“你想找個病秧子?”
姜羽:……
“至於胸脯、屁股什麼的,倒也不用像祁葉那麼大。”
姜羽瞟了一眼認真思索的祁山,心道“果然把你難住了”。
但面上他卻擺作無所謂道:“酋長,女人的問題你就不用著急了,部落裡沒有也沒關係,我不著急……”
“不,”
祁山搖頭,“有一個!”
“啊?”
“有個女奴隸,病懨懨的,跟你說的差不多,好像是個啞巴。”
“奴隸,啞巴?”
“是,要不我讓人給你帶過來看看?”
姜羽本想拒絕。
但一來祁山實在熱情,二來他也想趁此機會讓祁山斷了念想,少替他操心,不如就見一眼,也好讓祁山死心。
“好,你讓人把她帶來吧。”
“好,我現在就去。”
祁山很快去而復返。
身後跟著一個頭頂獸皮,身子單薄的女人。
姜羽原本還是坐在石頭上歇著的。
瞥了一眼女人之後,他眼神不由一縮。
老天,原始部落居然還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