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會結束之後，祁虎送姜羽回了屋子。
到了門口，祁虎神秘兮兮地告訴姜羽，進了屋子有驚喜。
姜羽不由錯愕，原始部落也有驚喜一說？
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舉著火把，恭敬衝他開口：“巫醫！”
“女人？”
姜羽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曲線，頭皮發麻，卡戴珊版奧德彪？
他不確定地問：“虎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祁虎連連點頭：“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他把姜羽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她就是祁葉。
看看，多大的胸，多大的屁股！
一看就好生養！
她知道是你為父親報了仇，願意報答你，當你的女人。”
姜羽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拿眼角瞥了一眼祁葉，又看向滿臉期待的祁虎。
這他孃的是來報恩的？
是來報仇的吧？
此時此刻，他心底只有兩個字——“造孽呀！”
要是狐岐月只犯了祁葉這一件事，他沒準會把對方保下來。
這位仁兄口味真的獨特。
誠然，作為一名挑剔的老色胚，他也喜歡大的。
但不是這麼大的。
最關鍵的是車前臉也太……
姜羽搖了搖頭。
等等！
他反應過來。
不是這些人的審美有問題，而是他的審美放在這個時候有問題！
這個時代的女人是否適合結婚，就是看其是否健壯，是否適合繁衍後代。
“既然這樣……”
姜羽拉著祁虎到一邊，沉聲道：“虎哥，我才剛加入炎龍部，不適合……”
“適合！”
“虎哥，你聽我說，祁葉是個好女人，適合跟部落裡強壯的戰士生出更強壯的後代。
你再看看我，我只是巫醫，不是戰士……不能浪費了祁葉這麼好的女人！”
祁虎不由感嘆：“兄弟，你才剛加入炎龍部，就這麼為炎龍部著想！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讓她回去吧。”
姜羽心底一鬆。
祁虎話鋒一轉：“不過你是巫醫，以後有的忙，身邊總需要個女人照顧的。
你想要什麼樣的，明天我帶你親自去挑，怎麼樣？”
姜羽只得點頭答應。
祁虎帶著祁葉離開。
姜羽趕忙拴了籬笆院，反鎖了門，這才鬆了口氣。
屋裡的燈火微弱，光線昏暗。
燈芯用的應該是野獸的絨毛。
燈油聞著味道應該也是獸油熬製的。
姜羽躺上了草床。
獸皮被褥還有一股子味道，獸毛還有些扎人。
即便如此，姜羽還是倒頭就睡——接連折騰，他實在是太累了！
……
祁虎再次去了酋長祁山家中。
整個部落現在有亮光的，除了守夜的，就只有巫醫姜羽、酋長祁山這兩處了。
其中酋長這裡燒的還是多油的松木，一股子煙燻味。
姜羽屋子裡的獸油燈，酋長也捨不得用。
“酋長。”
“阿虎。”
祁山示意祁虎坐下，“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祁虎臉上泛起極為難解之色：“我審了狐岐月好多遍，他還是堅持說治病必需要祭祀。”
祁山搖頭：“可姜羽卻沒提祭祀的事，你覺得誰說的是真的？”
祁虎眉頭擰成疙瘩：“這種事從來沒遇到過，其他部落也都是要祭祀的。
難道大部落都是這樣，不需要祭祀？”
祁山認真思索：“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留下他，處死狐岐月。
不用祭祀就能治病，我們能節省下來太多的牲畜！
這對我炎龍部太重要了。
這樣，連著他的身份，你再去確認一遍。”
“唉，酋長，我們這麼對姜兄弟，是不是不太好啊。”
“阿虎，事關生死，必須小心再小心。
而且我們部落裡最健康的女人送給他，還要我炎龍部怎麼對得起他？”
“祁葉？”
祁虎搖頭，把姜羽拒絕祁葉的事又說了一遍。
末了才說：“酋長，這樣一心為了部落著想的，怎麼可能懷有別的心思！
而且我也問過了今晚的俘虜們，沒有一個人認識他的！”
祁山低頭沉默。
好一會才嘆道：“這件事是我太小心了，但我沒辦法。
一個狐岐月，居然做出這麼多喪良心的事，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
祁虎提醒：“酋長，姜羽兄弟跟狐岐月不一樣的。”
“嗯。”
祁山點頭，“確定了更好，身份清白，我們可以放心地信任他。
我不也交待族人了嗎，要尊重他，就像尊重我一樣。
查清了，我也可以安心地把很多事交給他來做。
畢竟將來炎龍部的酋長，還是要從你們幾個中選出來。”
祁虎笑道：“還早呢，你身體還是很硬朗的！”
祁山搖頭：“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歲數到了，身體再好能好到哪裡去？
行了，不說這個了。
既然你好好的，那我們跟玄蛇部就不用死戰了，派個人去一趟玄蛇部，換回被抓的族人。”
“好。”
祁山嘆道：“唉，還是我炎龍部不夠強大啊，不然的話，那需要交換奴隸，他們連正眼都不敢看我們的吧。”
祁虎默然不語。
這是沒辦法的事。
炎龍部與玄蛇部規模相當，戰士人數相當，實力也相當。
所以兩部多年來戰鬥，一直都是互有勝負，卻相差不大。
雙方爭鬥的根由也無非是乾淨的水源、放牧領地、狩獵領地等。
因為都是小部落，雙方戰鬥一直算是比較剋制。
畢竟族人一旦損失了，短時間內是很難補充的。
萬沒想到前些日子的衝突，祁虎竟然差點死去。
作為戰首的他一旦死了，對炎龍部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事實上，整個炎龍部的人都做好了跟玄蛇部血拼的準備。
幸虧有姜羽！
沒有他，真不知道這次血拼之後，炎龍部又要死掉多少人。
祁山嘆道：“阿虎，你是不是覺得憋屈？”
祁虎搖頭：“不憋屈。”
祁山再次嘆息：“怎麼會不憋屈呢。”
祁虎再次沉默。
怎麼能不憋屈呢？
要不是因為他是戰首，有族人要考慮，他真想跟玄蛇部的人拼個你死我活。
換俘虜？
換個錘子的俘虜！
他恨不得把玄蛇部都覆滅、吞併了。
但兩部相爭，說到底還要靠人、武器、糧食。
人多，武器鋒利，糧食多，才是部落相爭的關鍵！
“什麼時候部落才能比玄蛇部強大呢？”
祁山悠悠嘆息。
作為酋長，他也覺得憋屈。
祁虎忽然想起一件事，趕忙開口：“對了，酋長，姜羽不要祁葉，我允了他自己去選，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讓他隨便選，選中了誰，都給他。”
“好！”
“還有，派人在姜羽附近守著，防止親近狐岐月的人伺機報復。”
“知道了，已經派了四個戰士輪番守著。
祁陽那邊也派了兩個獵人，保證不出問題。”
祁山這才點頭：“那就好。”
……
清晨，一陣鳥叫聲響起。
姜羽緩緩睜開了眼。
醒來後他看了看四周，深吸一口氣。
看來昨晚上做夢了。
唉！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想去摸手機，沒有。
刷牙？
沒牙刷，也沒牙膏。
“我……”
姜羽只得放棄，來到門口看見陶罐裡有清水，只得就著清水咕嘟咕嘟，清了清嗓子。
算是刷過牙了。
條件簡陋，只能將就。
問題是，水雖然清，卻也有一股子土腥味。
看來是從河裡即取即用，難保水裡沒有寄生蟲之類的。
“早晚有一天，得重新過上舒服的生活！”
姜羽伸了個懶腰，走出院子。
“弄點吃的去……吃的去找誰來著，分宰……”
他想起昨晚上祁山給他介紹時說的話：分宰，是部落裡分割食物最公平的人。
大意是“分割公平”的意思。
還沒出門，他這才發現院子附近有兩個人拿著刀在附近晃悠。
“怕我跑了麼？”
姜羽暗暗搖頭，“先去解決溫飽問題再說。”
他一路問了過去，到了部落分食物的地方。
結果悲催地發現一件事——沒到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