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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歲月靜好

燕來蝶飛,時光又是月餘過去轉眼就來到了夏初。

阮清蕪的文章反響非常的不錯,各個報社的催稿和讀者來信都如雪花一般的飄來。

傅瀾御特地在大門外釘了一個特大號的信箱。

平時都是他下班回來就把信帶回來了。

還有稿費單據。

離地挺高防雨的。

上面他還安了一把小鎖,鑰匙只給了阮阮一把。

這個要卡章的。

經過小姑娘的同意,他把她的印章隨身攜帶著。

特地讓郵局的工作人員送到他的單位。

然後他會抽出時間去取出來和回執單一起給小姑娘帶回來。

阮阮如今的情況他並不放心她接觸外人。

而且隨著阮阮文章的流傳廣泛她的稿費也水漲船高。

他不希望有人時不時的上門打擾她。

而且畢竟鄰里間在家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小姑娘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阮青蕪自然沒有意見,正好她也省事了。

不過偶爾她寫完一篇或者一個段落累了以後,她也會出去把郵箱裡的信件拿回來看看。

這個時候的人們還非常淳樸。

對她釋出的那些知識和建議,許多的人那是真的感激。

他們發來的信件用詞也都非常實在,那是一點花言巧語都沒有的。

也有好多的讀者自已並不認識字。

都是附近的人讀給他們聽,或者別人談論的時候他們旁聽的。

但不得不說只要用心去琢磨的人都受益匪淺。

所以他們特地找了附近的文化人或者知青代筆。

發來信件感謝她的無私傳播。

其中她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一位北方的革命老同志。

其實透過信中他的自我介紹就知道他的年紀也還不是特別大。

剛五十出頭的。

只是參加革命的時間比較早,資歷也就早。

他當初沒當幾年兵就在一場特大戰役中傷了腿。

退下來之後就回到了村裡,養好了傷以後就因為大家的推舉當了治安隊長。

後來才又當了大隊長。

這位代筆的知青應該文化挺好,信裡用詞頗為詳盡真實又大方。

而且在不知道她這幾個筆名都是一個人的前提下,每封信裡的表達話語都是不重樣的。

信裡說在這位隊長大叔的帶領下,他們村已經是附近十里八鄉過得數一數二的了。

但是人們普遍還是吃不飽。

作為附近唯一擁有衛生室的大隊,又有一位赤腳醫生坐鎮,他們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還能看看。

但別說別的地方的情況了,就是他們這裡這兩年也發生過孩子噎死,老人摔倒處置不當猝死,誤食野物中毒沒等到醫院就去了的事兒。

還有好多其他的狀況。

尤其是糧食產量和農具。

這位隊長那是用著非常樸實誠懇的語氣感謝和誇獎她。

表示自從用了她發表的辦法之後人們的工作量省時省力了很多不說,尤其是種子的出芽率和成活率。

看著就喜人。

也讓大家都意識到了知識的重要性。

現在大家對孩子的教育問題都重視了起來。

不求人人都能有多高的文化。

但是他們想著至少也要識字懂道理。

多讀書真的能讓人明智。

隨著信一併附上的還有一共十六塊九毛六分錢。

這位隊長大叔說這是村裡大家自發的表示一下對她的感謝。

看得出來這位隊長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她關於農業方面的知識收到的錢多一些,醫療科普之類的次之,最後才是生活常識類的。

她輕輕一笑。

把這幾封信單獨挑出來放到了一邊。

想著附帶著感謝信再給他們郵回去。

不要說她不會要這明顯就是攢了不知道多久才存下的血汗錢。

就她現在只稿費就收入不菲。

不過她並沒有給他們郵錢郵物資的意思。

而是寫了紙條標記了一下,等回信的時候問問他們那裡的土質和天氣情況。

到時依著那裡的具體情況再幫他們出一些意見或者配比一些肥料。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要想把日子過好還得靠自已。

最近傅瀾御有了新的愛好。

就是幫她回覆讀者來信。

而且他還能寫出不同字跡的回信,她也就能懶則懶了。

像這種信件還有很多,她都抽出時間來迅速看過並用盒子裝好放在一邊。

她還有個單獨的盒子用來放置特殊一點的信件。

就比如手裡這一張。

是那位老村長來信的最後一頁,那位代筆的知青寫的。

原來他也有作品登報。

但他寫的都是紀實文學和散文詩歌之類的。

拜讀過她的文章以後他覺得自已的知識實在淺薄。

希望能與她時常通訊保持聯絡。

想向她多多的學習一下。

以後有機會希望她能指點一二。

同時他還猜測她應該是位女子。

因為有一些筆法的處理和用詞都比較細膩。

他話裡話外很有些傾慕愛慕的感覺。

但有意思的是她發表的三個筆名都收到了這位的表白。

得虧她所有的信件都是報社代為轉交給她的。

要不然這位廣撒網的智者還不得社死。

這樣的信件也同樣不少。

誰說這個時代的人們保守的。

那字裡行間的大膽熱情有時直白的讓她這個現代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也讓傅瀾御都快用醋把自已給醃了。

想到那時傅瀾御憋屈的樣子,她彎起眉眼笑的開懷。

他吃醋了,又捨不得折騰她。

只能自已排解。

又恰巧看到她那意味深長的含笑目光,就有些惱羞成怒了。

所以她那幾天的伙食可謂是酸的過癮了。

糖醋排骨,糖醋魚,醋溜土豆絲,醋拌黃瓜…

他幾乎把他會做的帶酸味的菜都做了個遍。

但到底是顧及著她的胃。

每餐也都準備了別的菜給她吃。

但他自已就是每天吃醋了!

直到現在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還想笑。

為了不讓他把自已醃入味兒了,只要她有空,她就會把信件先過一遍。

阮青蕪放下最後一封信揉了揉後脖頸,她摘下眼鏡又靠在椅背上放鬆了一會兒,然後喝了點水休息了一會兒。

她才是出去在院子裡了轉了轉。

如今她這邊的山茶樹葉子都伸展開了腰身。

傅瀾御種下的各類種子也都已經發出了小芽兒。

還有一些別的花樹綠植,滿院子鬱鬱蔥蔥的非常好看。

在又給它們澆過水之後她感覺這會兒的運動量也差不多了,就坐到了輪椅上。

讓它帶著她出了大門。

她想著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再去取一些信件回來,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完呢。

她剛把一捆厚厚的信件放到大門門廳裡的地上,正回過身去要關大門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滿含著不可置信的聲音。

\"小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