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瀾御又去炒了一盤菜給小姑娘吃。
而阮青蕪做的菜已經有些涼掉了,但還是被傅瀾御給吃掉了。
他還吃的特別珍惜。
連阮青蕪讓他去熱一下都不行。
只說再熱過就不是這個味道了。
只要他還在,他是絕不會讓阮阮再下廚的。
所以他要記住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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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逐漸的親近起來。
傅瀾御會在休息的時候,問過阮阮之後推著她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時隔一個多月大家才又見到了這阮家的小姑娘。
看著她臉上褐色的傷疤和殘廢了的腿,大部分人都是露出了同情惋惜的神色。
人們都圍著他們善意的攀談慰問著。
囑咐著阮青蕪有事兒一定要吱聲,只要他們聽到,無論是誰都會伸手幫一把的。
沒有一個人有那鄙視、鄙夷不屑的神情或者說些什麼不著聽的話。
反而有幾個人見到他們就臉色突變,驚恐的看著傅瀾御,見他沒什麼表示才像是有人追趕一樣的匆忙跑走。
這時阮青蕪才發現原來在自已不知道的時候傅瀾御已經做了太多的事兒。
從周圍人的態度和話語的字裡行間就能知道平時他們沒少受傅瀾御的幫忙和囑託。
而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打歪主意被收拾了的。
這還是有工作的工人階級,普通的老百姓收入更是不高。
只有高階技工或者高層幹部會多一點,但也就一百多。
能達到二百多的都是鳳毛麟角一般了。
而這時候的醫療水平參差不齊。
大城市已經有了合作醫療和氯黴素人工牛黃等等藥物,與燒傷救治和斷手連線救治的先進技術。
但小縣城乃至農村人們看病多還是赤腳大夫,或者乾脆用從前的土方法或者硬挺。
人們的醫療意識和一些基本的知識都太差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學費從幾塊到十幾塊不等。
因為高考已經停了好多年了,在這裡還好,偏遠一些的地方人們的教育情況真的堪憂。
聽著一位嬸子講述她遠房表妹的女兒才十五歲,就被家裡要了二百塊錢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帶著兩個孩子的鰥夫。
還有一位奶奶滿是同情的對著她用眼神示意。
阮青蕪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遠處牆角的一個電線杆下面蹲坐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
她一身衣服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黑漆漆的還劃亂了好多地方,臉也髒兮兮的,頭髮雜亂毛躁。
她手裡拿著一件小花棉襖,嘴裡不停的振振有詞。
\"小蕪,你一個人的時候可千萬要注意點。\"
剛剛那個奶奶轉頭小聲的對她說,\"你還記得她嗎?\"
阮青蕪從記憶裡仔細辨認,不經間對上了她的眼睛,她才想起來。
這個女子應該是供銷社的服務員,她跟阮媽媽買東西的時候見過。
是個非常利落的人,熱情又會說,總是把她誇了又誇,還總是說自已也想要個像她這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