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我鎮定的語氣給了趙芳希望,趙芳慢慢的緩和了自己的表情,抬起頭來看著我。
抿了抿嘴唇,趙芳深吸口氣,抿著嘴唇一副思索的樣子,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那個外間,打了一會哈欠,和我的幾個朋友手機聊了會天之後過來,想要收紙錢灰,卻發現屍體突然失蹤了,沒有發現問題。”
沒有問題?難不成這個線索就這樣斷了嗎?我皺起眉頭詢問著趙芳說:“那有沒有遇見過一些奇怪的聲音或者奇怪的現象之類的,和以前不一樣的……”
趙芳思索著回答道。
“沒有吧……不過我好像聽見有老鼠在叫,我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黑影一閃而過,高高瘦瘦的。不過再一看,就沒有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黑影?
我愣了一下,我立刻想到我追的那個黑影。
高高瘦瘦的,難不成就是我剛才追的那個兇手?
沒有想到那個兇手竟然沒有從那三條道路逃走,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回來開始盜走了屍體。
士可忍孰不可忍,兇手那麼囂張,我攥緊了拳頭,聽見了我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忽然我耳邊又傳出了一陣老鼠的叫聲,我愣了一下,開始警惕地往旁邊看過去。
這個地方十分的偏僻,根本不可能有老鼠存在,要不然的話老鼠吃不了東西。
早就會被餓死的。
那老鼠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必然有可吃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表情一冷,眼神中突然一亮,屍體!
該不會這個屍體沒有逃離出去,甚至被藏在了這裡的某一個地方吧?
畢竟如果兇手想要把屍體搬出去的話,就算是趙芳在那裡不斷地看著手機,讓趙芳不發現也很困難。
想到這,我扭過頭去,擺出一副噓聲的姿態。
“小點聲,你有沒有聽見老鼠到底是在哪裡叫的?”
聽到這裡,趙芳眨了眨眼,雖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還是立馬閉緊了嘴,我們兩個開始試探的去聽。
旁邊的聲音突然更加清晰,我眼睛一凝,把目光慢慢地聚集到了床底下。
剛才大致看了一眼,只把眼神也警惕地看著旁邊的那些可以逃走的地方,但是如果兇手並沒有把屍體逃走的話,那麼這個場景下最容易藏的人就是衣櫃和床底下了。
而衣櫃我剛才已經開啟過,沒有任何人的蹤跡,窗戶間也沒有人跑出去的痕跡。
所以,屍體只可能會在這裡,看著面前那個床,我咬了咬牙開始努力的搬動著。
但是卻始終都不曾搬開,就好像是被固定了一般一樣。
剛才推的太猛,差點把我老腰給閃了。
趙芳看見這個情況也不幫忙,只嘻嘻地笑著,眼神中倒是緩和了起來,沒有之前那副驚嚇的模樣。
“你還在那裡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
我咬著牙卻始終推不開,趙芳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臉帶笑著說道。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用過這種床鋪,這種床是有機關的,只要使用上機關的話,那麼床就會從裡面開啟。”
有機關的?我皺緊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趙芳伸出手來,隨便地往上往下劃拉了兩下之後,機關就被開啟了,從床頭的中間開始往外面分裂開來。
還沒等我詢問,趙芳笑著說:“一些情趣舉動,我這倒是比你熟悉的很。”
說著趙芳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裝作聽不懂的轉過頭去,開始看向了這個床。
老鼠嘶嘶的聲音頓時變大,當開啟了床頭的那一瞬間,我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一切。
一個屍體被塞進床頭櫃底下。
團成了一團,鎖在了一個只能容納一個行李箱的空間。
這種都能做情趣?我的眼神中充分透露出懷疑,轉身就把這個想法給拋棄,走進去仔細的把屍體搬了出來。
“畢竟現在我們那些客戶要求都太高了,什麼窒息情趣,什麼囚禁情趣,都得要有,是不是作為一個當代新青年,我們也要與時俱進。”
趙芳笑眯眯的說著,我不想理她,看了她一眼。
她雖然開玩笑,但眼睛早就閉上了,還微微的顫動著。我知道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鎮定。
搬動著面前的那個屍體,開始拖了上來,屍體被我扒個精光。
但是這並不是很可怕的,最可怕的事,這個屍體的兩顆眼珠已經徹底消失了蹤跡。
只有空洞洞的眼眶盯著,趙芳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這此時嚇了一大跳,往後退過去,也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胸膛,開始喘著粗氣。
“怎麼回事?她的眼睛去哪裡了?不是之前的時候還有的嗎?現在怎麼不僅有著小丑面具,竟然眼睛也都沒了。”
趙芳別的不行,在那裡添亂倒是一流,我白了她一眼,如果我真的知道這些事情的話,那麼我早就把兇手給抓住了,問我做什麼。
現在兇手已經開始挑釁到這種地步,並且我剛才打電話給警局的時候,兇手的聲音也都傳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兇手有幾個,但是,兇手絕對有著高智商。
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領悟到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甚至還大搖大擺的把眼珠子給挖走,這是對自己的挑釁,我更加憤怒了起來,不抓到他的話我誓不做人。
但是現在我一個人抓並不現實,想到周邊可能會有一些監控的存在,我立馬打電話,這一次倒不是打給警局的了,而是打給私人電話打給我師兄何東明。
何東明接通了電話,聽見我說的這些事情,皺起了眉頭。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我們總會遇見不明針對的事情……”
什麼意思?我立馬精神起來,難道還不是第一次嗎?我連忙詢問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面的何東明遲疑了很久之後,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本來把你牽扯近來,我已經很對不起了,和你無關,你就只需要記住,別再查案了,這個事情我們根本查不出來……”
何東明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語氣更加的含糊?
難道警察不是要以戰勝世間所有邪惡為目的嗎?怎麼現在卻選擇了對邪惡勢力進行妥協。
我難以置信,搖了搖頭,對著他冷靜的說道。
“到現在。已經不是屍體的事情了,已經是兇手開始挑釁我們,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忍耐下去嗎?要忍你忍,我可不忍。”
說著我氣憤不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渾身氣的顫抖。
既然何東明已經沒有了想法,要不然去找其他的人,想著現在這個案子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話,那麼肯定之前也會存在著一些破案調查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