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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切黑偽姐弟(14)

因為了解到知夏要開服裝設計公司,正好是她平時的愛好,前段時間一股腦鑽進去,做了本設計稿出來。

裡面所有衣服獨一無二,是她為知夏專門設計,還寫了設計理念在一旁,最適合她也最襯她。

知夏一頁頁翻看完,嘴角微揚,“用心了。”

其實心裡想的是,不愧是女主,天賦不是開玩笑的。

也不枉她特意為蘇吟準備了這個公司。

談什麼戀愛,請給我專心搞事業!

蘇吟見她滿意,重重的呼了口氣,“知夏姐,我能問問,您當時為什麼會幫我嗎?”

“不是說了嗎?看你順眼。”

蘇吟欲言又止,顯然有點難理解。

知夏晃了晃手中設計稿,“這個理由夠了吧?你足夠有天賦,也足夠認真上進,不必妄自菲薄,你值得我投資。”

她熨帖的安撫蘇吟那忐忑作亂的不安和自卑心,“不管哪個行業,都有一句話,出資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認可。”

蘇吟別讓她虧本就行。

知夏自認為要求不高,但能再崩幾個節點讓她掙點當然最好。

她笑得愈發迷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呀。”

蘇吟果然有被洗腦到,宛如擔了大任,“我一定會的,知夏姐!”

兩人談著話開始吃飯,慢悠悠吃了快一個小時。

離開的時候知夏開車把她送回去,剛掉頭就聽見203說:“主人,林仙在時懷面前自殺了。”

知夏一頓,拿出口香糖慢悠悠嚼起來,“小懷呢?”

203:“正在警局做筆錄。”

她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好一會兒才接,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

“姐。”

“沒在公寓嗎?”

“嗯,有點事,就快回去了。”

時懷以為她已經在家了,主動補充一句,“下午不去學校。”

“好,晚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時懷一點也不客氣,點了好幾個菜。

知夏縱容的應下,結束通話電話,發訊息讓人買食材送過去,自己開車去了新裝修的大樓看看未來公司的前期準備。

夜幕降臨,街上霓虹燈閃爍。

知夏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手裡的手機不斷震動,待對面打到第三個電話的時候她才緩緩接起。

語氣卻是有些焦急的,“小懷,對不起啊,剛忙完,一下子忘了時間,我現在就回來了。”

時懷沉默了片刻,才悶悶的‘哦’了一聲,“你開車注意安全,我等你。”

203沒看懂她的這波操作,在知夏開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主人,不是應該早點回去陪他嗎?”

“三三,我說過,做任務要根據人物性格和他的成長環境來一對一的制定方案,時懷這個人呢,看似溫情,其實內心有些冷漠冷血。”

“他母親死了,他會有一點悵然難過,但更多的是解脫。”

“我在身邊,他的情緒不會被放大,跟我撒撒嬌哄幾句就沒多大事了。”

“但我冷了他半天,這半天你覺得他會想些什麼?”

時懷自認為他該為沒了母親而難過,可他難過的時候,知夏並沒有如願陪在身邊。

曾經那些年,知夏每次都在他心情低落的時候給予安慰和陪伴早就給了他錯覺。

——只要回家,知夏就會在。

這次沒有,他有更大的機率思考,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失去知夏?

203瞭然。

它想起曾經知夏說過的一句話。

“雖然我是任務者,可害怕被拋棄的,永遠只能是那位被攻略物件。”

任何小事她都不會隨意處理,儘可能的去利用其中細節以促成目的。

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氣有些陰涼,似是要下雨。

知夏開了指紋鎖進門,裡面一片漆黑。

只有客廳的窗子外透進些許光亮。

門旁邊的身影動了動,把她嚇得輕呼,連忙伸手開燈,看清人才舒了口氣,“小懷,你怎麼不開燈?”

時懷兩眼通紅,緩慢站起來,比知夏高出一個頭的身體稍一俯身就圈住了她。

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苦巴巴抱怨,“你怎麼才回來......”

“怎麼了這是?”

“我等了你一下午......”

“對不起啊,公司前期會很忙,我跟你說過的嘛。”

時懷手上的力道並不是很重,卻很輕易就緊緊禁錮住女孩。

他把腦袋埋進知夏的脖頸間,滾燙的溼潤讓懷中的人僵在原地。

“小懷......”

“姐......”他哽咽,“我只有你了。”

沒等知夏反應,少年的語氣近乎祈求,“就算我長得不再像你的布偶娃娃了,就算我長大後不是你喜歡的可愛模樣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別丟下我......”

陸知夏小騙子,明明一直都說他最重要的,怎麼現在他就要被排在工作後面了?

少年喉間滾動,極力壓著心中鋪天蓋地的委屈。

知夏伸手不斷拍著他的背,語氣溫柔中帶著疼惜,“小懷,說什麼呢?”

她想從那懷裡退出來卻被抱得更緊。

“小懷,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很喜歡,而且,我下午只是去忙工作了,怎麼會丟下你呢?”

她主動道歉,飽含歉疚,“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時懷開始沉默不說話。

其實這一下午他的情緒沒有太大起伏。

只是在等她想她的時候心中有些酸澀和難過,夾雜著過去那些年或苦或甜的畫面。

剛剛知夏一開門,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時懷好像回到當初在那間逼仄屋子裡,從一道半開著的光亮中,看到了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

她模樣嬌俏,像個高貴的公主,卻願意笑盈盈的低頭問滿身傷痕的自己,“你現在要不要跟我走?”

他要,他會。

他只有她了。

時懷溼潤的長睫蹭到她耳後,親密到有些曖昧的動作讓兩人都有些僵硬。

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劇烈跳動的聲音。

但他沒停,主動用鼻尖親暱緩慢的蹭了蹭她柔軟的耳垂。

一字一句,很輕,但足夠清晰的請求。

“陸知夏,當初既然管了我,能不能管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