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去了一間曹家的鋪子,隨後被一輛馬車接走了。
夜間,太子,秦王,劉伯舟在曹府的花廳裡,一起坐著商議對策。
幾個姑娘早早歇下了,明惠準備回府。到了院子裡,正好碰見那三個俊美的公子,向她們問好!
“見過曹夫人,劉夫人”“曹夫人,劉夫人”
“殿下客氣了。”
明惠看著太子還行,這秦王她感覺像個活閻王。她感覺有些冷,往後站了站。
“娘,您這是怎麼了”劉伯舟狐疑地看著明惠
“我沒事兒啊!很好啊!你快招待兩位殿下,我回去看你弟弟妹妹。”
“明惠,宮裡有訊息傳來,你要不要一起聽聽”張敏看著疾步如飛往外走的明惠,放大聲音
“也好!也好,那就聽聽”明惠笑著倒退著走了回來。
“娘,小心摔倒!您都多大了還倒著走路!”劉伯舟趕忙上前扶著明惠,太子輕笑一聲。
“倒著走對心臟好!你以後也要多走走!”
“明惠,恆兒幸虧有個好爹爹,要不然啊!自小就被你這歪理邪說得薰染成什麼樣子啊!”張敏看著這對行事經常出人意料的母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眾人聽著都在憋笑,明惠看向誰,誰就在假意欣賞月色。
“咳咳,敏敏,你剛剛上什麼來著?有什麼訊息?”明惠輕咳一聲,上前拉著張敏討好地笑著。
張敏嘆了口氣,將打探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敏敏,你是說,邊關告急,讓他們去商議對策了,兩個文臣也跟著商量了一天一夜?”
“是這個意思,今晚應該也回不來。”
“不對”
眾人齊齊看向太子和秦王,“快跑!”
可是遲了一步,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國舅派人圍了曹府。
“夫人,不好了!我們的院子周圍都是士兵”管家慌張來稟
“這,夫人放心,本王去看看”秦王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不,兩位殿下還請躲起來,我與劉夫人先去看看,我們兩個怎麼都是朝廷命婦,這些人還不敢胡來。”
明惠和張敏理了理衣服,氣定神閒地往外走去。
“敏敏,我緊張”
“我也緊張啊!”
兩個人假裝鎮定地走到大門口
“來者何人,有何貴幹?”張敏沉聲問道
明惠望著這周身散發著誥命夫人威嚴的閣老夫人,心裡給張敏豎起來大拇指。
“回夫人,剛剛我等在追捕一名兇犯,他似是逃進了曹府,所以前來搜查。”為首的那位將軍也被這閣老夫人的氣勢震住了那麼一瞬間,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我家老爺是當朝閣老,我也是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敢問將軍這裡是否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的府邸?”
“自然是”
“敢問將軍,這曹府的主子,曹子韌可算是當今聖上的老師?”
“自然是!”
“再問將軍,這曹府的大姑娘,本夫人的大女兒曹予初,可是聖上欽定的太子妃?”
“那自然是!夫人,”將軍有些語塞,只好向心腹使了眼色,心腹悄悄離開。
“好!好!將軍可知自已是何身份?”
“末將見過曹夫人!望夫人恕罪”
“將軍請起,我一介婦人可不敢受此大禮”
“謝曹夫人!”
“那就請將軍速速離去,府內都是些弱質女流之輩,禁不起將軍這般折騰!”
“明惠,我們走”張敏轉身,明惠狗腿地去扶著她伸過來玉手。
“夫人且慢!”將軍見國舅爺來了,趕忙出聲攔人。
“曹夫人,事急從權,望夫人配合一下”國舅爺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府內都是些女眷,沒有什麼兇犯,你們走吧”
“夫人,放心,本侯的人紀律嚴明,不會逾矩”
“那可有聖諭?”
“此兇犯至關重要,來人,給我入府搜!”“是”
“我看誰敢”
張敏制住來人,拔了他的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嚮明惠使了眼色。明惠趁眾人都被張敏吸引,拔劍閃身挾持了為首的那人。
“這位夫人,這是做什麼,老夫只是例行公事”
“國舅爺,我是劉懷謙的夫人,把他扣在宮裡,可是你的主意?我這可是為夫報仇啊!”
“夫人誤會了,相爺與閣老進宮是議事,何來扣人一說!再說本宮只是聽說這通敵的罪犯逃到曹府附近,特來保護夫人和小姐的”
“那也得等閣老回來!”
“舅父,你可是在尋孤!”“還有本王”
太子和秦王出來便看到了這劉相的夫人將刀架在了國舅爺的脖子上,曹夫人的刀背架在了將軍的脖子上,這國舅爺的脖子似乎還見紅了,秦王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太子被這兩位夫人驚了一下,面色無常,依然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你們怎麼出來了”兩個夫人齊齊發聲,讓他們回去。
“曹夫人,劉夫人,放了他們吧!”
“這,是,殿下!”“是,殿下!”
“今夜是孤的舅父來太子府門,接孤與秦王回宮為父皇母后侍疾。”
“微臣恭迎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末將恭迎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齊齊跪下磕頭行禮,知道過了此刻就得將這兩位夫人的事忘個乾淨。太子走到國舅爺的身前,示意他起身。
“走吧!舅父,要帶孤去何處”
“自是請殿下去面見聖上,皇后。”
太子和秦王隨著國舅爺入了宮,國舅爺先讓太子去見皇后,畢竟皇后馬上要殯天了。
坤寧宮內,隔著黃色的紗帳都能感覺到這皇后的沉沉死氣。
太子快步走向床榻,只見皇后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輕聲呼喚道:“母后......兒臣來了。”皇后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慈愛和不捨。她努力抬起手,太子急忙握住。
皇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鴻兒,日後你就要自已一個人走了,要保護好自已!”
“兒臣知道,兒臣還想保護母后!”
“傻孩子,娘怕是不行了”
“娘,鴻兒離不開您,妹妹們也離不開您啊!”
“那兩個孽障,日後看她們的造化吧!你日後,日後要小心,小心,舅,父,,”
話未說完,皇后的手便垂了下去。太子悲痛欲絕,淚水奪眶而出。他默默地陪伴著皇后,直到她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雖早已有準備,可這畢竟是從小悉心照料他長大的母后啊!
貴妃讓人為皇后梳洗換衣。
“貴妃娘娘,母后這裡拜託你了,孤想去看看父皇”
“那是自然。”貴妃望著皇后娘娘的一動不動的屍體,心中歡喜。連太子讓秦王出宮回府,她都準了。想到那位躺在床上也是一動不動,多希望今晚能送他們一家三口去陰曹地府團聚。
乾清宮內,“為聖上,梳洗一下,換身乾淨衣服,太子殿下一會要來!”
李總管尖細的嗓音使喚著手底下新換的奴才。
蕭逸聽見蕭若鴻要來,有些動容 身子有些顫抖。
“聖上,您還激動個什麼勁兒啊!您又說不出來!抖什麼抖”
“動作麻利點,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到了”
“小心點,別讓太子殿下看出來哪裡有傷!”
“是,李總管!”
不一會兒,貴妃親自領著太子到了蕭逸的床前。
蕭逸渾身癱瘓,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來一個字,看著太子只能是眼裡透著不甘與憤怒。
“給父皇請太醫”太子抱著蕭逸枯瘦無力的身體,雙目猩紅,在場的人為之一震,他們從未看過溫和善良的太子還有這一面,還有些帝王的威壓之氣。
“那是自然,需要殿下答應一個條件。”貴妃強裝鎮定
“說!”
“請太子以儲君的身份,讓劉伯舟去鎮守北疆禦敵,秦王回東海抵禦外敵”
“外敵入侵,這是他們的份內之事!”
“還有什麼條件”
“說服曹回,劉懷謙等文臣輔佐獻王,不得有二心”
“好!孤答應你們”
“太子殿下果然是至純至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