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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床下來客2

此時,他清楚地看到那個人蜷縮著身體,細節漸漸變得清晰,面板蒼白,雙眼空洞,完全沒有睫毛和眉毛,只剩下深深的眼窩裡透著一團淡淡的白光。

“你...你是誰?”

他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聽起來既沙啞又脆弱。

那個生物沒有回應,但它緩緩地,幾乎不可察覺地移動,彷彿聽到了張偉的聲音。

他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每個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每次吸氣都充滿緊張的期待。

房間裡的氣溫似乎突然下降,每一個角落充滿了凝重的沉默。甚至連時間都停滯了,正如張偉那慌亂但凍結的思維。

他的目光忘我地盯著這個生物,直到它再次動了,這一次是肯定的,目的性的。

它在光線之下慢慢坐起,露出了它與人類相似但又扭曲的臉。它面無表情,卻在張偉的心中激起了喧囂。

懷疑和恐懼交織在一起,撕裂了他常規的思維。

它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在他的床下?他該如何是好?

張偉開始倒退,一步步,直到背靠牆壁。

他的腳步呆滯而有力,而那生物則開始慢慢、平滑地出現在床邊,彷彿它是空氣中凝結的陰影,有著自已的莫名意圖。

牆冷冽的觸感穿透了張偉的襯衫,但這股寒意與他內心的冰冷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房間裡的氛圍變得越發緊張,他的每次呼吸都伴隨著懷疑和不信任的重量。

生物的面孔現在清晰可見,空洞眼眸中透著一種超自然的光芒,令人既著迷又恐懼。

月光藉著窗戶的縫隙,灑在了房間清冷的地板上,創造了一種史詩般的背景。

燈光與陰影的交錯在這房間裡營造出了一幅戲劇性的畫面,張偉本能的感覺到自已正處於某種非比尋常的事件中心。

張偉的眼睛不敢離開那生物一秒。

現實與理智在他的頭腦中打著仗,他全身的毛髮豎立,一種原始的恐懼直擊他的靈魂。

“這一切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這隻能是夢。是的,一場非常逼真的夢。”

他按壓著額頭,試圖抑制這股湧上心頭的暈眩感。

然而,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他知道自已必須做出反應。強迫自已鎮定,他開口,嗓音被困懼抑制得接近耳語:

“你…要幹什麼?”

而他所面對的生物則是一動不動,彷彿在考量,似乎它能夠理解他的問題,或者至少能感受到張偉的恐懼震顫。

張偉感到那雙眼睛在檢視他,就像是在尋找一個理由,或者一個瞬間的薄弱。

雙方之間的對峙像是永恆,但也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突然間,生物嘴角微微上翹,那是一個微笑,卻沒有任何溫暖或安慰,只有深深的諷刺和不詳的預感。

恐懼宛如潮水衝擊著張偉的心靈,他想叫喊,想逃跑,想找人求救,但每一條逃生路線似乎都被這個詭異生物前的存在所封鎖。

張偉感覺自已的心臟狂跳,他的肌肉繃緊,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未知。

房間本已不大,此刻卻給人一種更加狹窄和窒息的感覺。面對這名無話的床下客,張偉知道他已經無處可逃。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也因為這場詭異的對峙而凝固,靜得連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張偉可以感覺到每一寸空間都充斥著那生物發出的奇怪而森冷的氣場。

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眯成了一條線,試圖透過這幾乎切得出片的氣氛,去洞察這個生物的真實意圖。

“這不是夢...這絕不是夢。”

張偉開始意識到,無論這生物是何方神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現實。

張偉深呼吸,儘可能沉穩地站起身來。

他把手電筒放回口袋,主動展現出一種和平而非挑釁的姿態。

生物依舊坐在那裡,靜靜地,那微笑看似一成不變。

張偉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儘管他知道這看起來可能十分可笑。

“你…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生物的唇動了動,好像是被這直接的問題逗樂了,卻始終沒有聲音傳出。

它緩緩站了起來,身材高挑,但姿態有些不協調,像是不習慣使用雙腳行走。

張偉本能地後退一步,他察覺到了生物動作的輕微變化,心中升起一個危險的訊號。

但生物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像是在考慮著什麼,沉默的把玩著張偉的恐懼。

這幾乎看不見的微笑在面目可憎的臉上搖曳,帶著貓戲老鼠般的殘忍輕鬆。

生物的站立姿勢雖然笨拙,但它的每個動作都無比流暢,就像它本不屬於這個物理世界,卻某種奇怪的方式融入了其中。

張偉覺得自已就像是被困在一幅扭曲的畫作裡,感官和認知全都被挑戰到了極限。

他暗暗告訴自已要保持警惕,但同時,他也試圖探尋這種存在的意義。

烏雲密佈的恐懼下,他的心也蠢蠢欲動著想要接觸未知的勇氣。

在這種微妙的僵持狀態中,張偉採取了一種更開放的姿態,略微張開手臂,表示他並無敵意。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我並不想傷害你。”

他試圖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希望能夠破解這股令人窒息的靜默。

空氣中的緊張似乎開始緩解,儘管房間裡的冷氣彷彿在這瞬間凝結。

生物微不可見地傾向了一側,似乎是在審視張偉的姿態和麵孔,然後緩慢地,幾乎是謹慎的,向他邁出了一步。

張偉的心跳加速,但他強迫自已站定,不退縮。如果退後一步,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對空間的讓渡,更是對未知威脅的屈服。

“只要我保持冷靜,一切都會變得明瞭。”

他的眼神固執地鎖定在對面那雙漠然的眼睛上,試圖從冰冷的表象中讀懂生物的意圖。

生物停止了移動,伸出手來,手指修長而蒼白。它

唇角的笑容依舊,然後,出乎意料地,它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著一種迷人的韻律:

“不傷害,是...好...的起點。”

這五個字的發音並不標準,好像這是它第一次嘗試人類的語言。

每個音節都被小心翼翼地塑造,就像是它在現場製作一個精緻但略顯粗糙的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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