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這番話雖然是說給在場的賓客聽的,但同樣也是在敲打趙泰。
只不過趙泰的身份比較特殊,他也不想跟對方真的撕破了臉,所以才敲山震虎的。
眾人被任老這樣一教訓,只好暫時收斂了醜惡的嘴臉,紛紛向任老表示歉意,但對於陳凡卻半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此時的陳凡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一個跳樑小醜,一個不知輕重,只知道順杆爬的厚顏無恥之徒。
陳凡不是看不出這些人眼神中的鄙夷,但是夏蟲不可語冰,他又何須跟這些人計較呢?
可是陳凡不介意這些,不代表任安妮也不介意。
她本就厭惡趙泰,現在看到他這樣羞辱陳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趙泰,你夠了,你不過是仗著出身好,就在這裡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若單論個人的本事,你根本就比不上陳凡!”
“更何況,上一次你是怎麼在陳凡面前丟人現眼的,難道你忘了嗎?”
聽到任安妮這樣說,趙泰全面不改色,大言不慚的說道:“安妮,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要說起治病救人,我或許確實不如這小子懂行,但是隻要我肯出錢,隨隨便便就能找來上百的上千個,甚至是上萬個比他厲害的人!”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的,在我眼裡,他這種人跟餐廳裡的服務員沒什麼區別,只要能給我提供服務就行了。”
趙泰一向高高在上,完全不懂得尊重別人,認為所有人都只配做他的工具人。
任安妮受不了趙泰的自大和無知,冷笑著道:“你現在擁有的東西很多,自然不用感到羞恥,等你哪天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
“呵呵,我又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殘酷,你不會真的被這小子洗腦,相信人人平等,努力就會有出路吧?”
“本來你弟弟給我打電話,說你被這小子用豬油蒙了心,我還有點不太相信,畢竟在我眼裡你向來是個很有智慧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麼一看,你好像真的有點不太正常了,安妮,我勸你少跟這小子來往,別被他洗腦。”
“你將來可是要嫁到我們趙家,成為趙家主母的,萬一你染上了這種下等人的思想,以後對我們趙家的格調也是相當不利的!”
趙泰自說自話,好像他們家真的有皇位可以繼承一樣。
任安妮噁心到不行,再次毫不留情的回懟道:“趙泰,你別太自以為是了行不行?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
“更何況,人本來就沒有三六九等之分,你這種思想真是太腐朽了,我跟你話不投機!”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之後,任安妮又轉頭對陳凡說道:“陳先生,你別理他,這傢伙的腦袋壞掉了。”
“任小姐,我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的。”陳凡笑了笑。
“趙泰,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你想說什麼?想說像我這樣的紈絝子弟會把家底敗光?”
趙泰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陳凡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搶先一步道:“能被敗光家底,說明那個家本來就不夠殷實。”
“我們家可是和戰神殿有聯絡的,只要戰神殿不倒,我們家就不會倒,所以你的那套狗屁言論,大機率只是下等人的自我安慰而已,對我是無效的。”
陳凡瞥過趙泰一臉自信得意的樣子,淡淡道:“你這樣的家族,你這種人,都不配和戰神殿聯絡在一起,趙家一定會毀在你的手裡,沒有以後。”
“呵呵,你不就是嫉妒我,想詛咒我嗎?隨便你怎麼說,你們這些仇富的屌絲,我見的多了,也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幻想當中了,真是可憐。”
趙泰一臉嫌棄的看著陳凡,彷彿看著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一樣。
“說起可憐,我還是覺得像你們趙家這種寄生蟲更可憐,把自己的榮華富貴全都寄託在別人的賞賜上,絲毫不懂得奮鬥,大廈傾倒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陳凡發音一落,趙泰就不耐煩的揮手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嫉妒,酸味燻的人直噁心。”
“像你這種幾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人,是無法理解我們上流社會之間的同盟關係的,我們家可有戰神當年使用過的戰盥呢!”
“不管將來戰神殿由誰繼承,只要我們家供奉好戰神之主的物品,就可以永葆榮華富貴!”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只有這隻戰盥,京城的那些豪門世家,也得對我們趙家畢恭畢敬的,絕對不敢輕視!”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一片譁然。
鬧了半天,真正掌握著戰神之主物品的竟然是趙家。
“能得到戰神之主賞賜的東西,想必當年趙家的老祖一定是戰神之主身邊很親近的人吧,估計不是普通侍從。”
“那還用說嗎?真羨慕趙家啊!戰盥是洗臉用的,能貼身伺候主子洗漱的人,絕對是主子相當信任的,怪不得趙家在省城權柄滔天,原來是這個緣故。”
“哎呀,這才是真正的豪門呢!有了戰神殿的庇護,趙家確實實實在在都不用擔心了!”
任老雖然沒有像這些賓客表現的一樣浮誇,但心中同樣大為震撼。
這麼多年以來,趙家從來沒有把這件隱秘事往外洩露分毫,這次卻在任家宴會上宣揚出來,難不成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嗎?
不得不說,任老確實是很有高見,趙泰很快就在宴會上喧賓奪主的道:“為了讓大家都能更加了解戰神之主,我們家族的高層經過探討後決定,由我帶著戰盥在各地進行展覽,金陵將會是我們的第一站,也算是我給任老送上的一大賀禮。”
“同時,我將對安妮的求婚,在這隻戰盥的見證下進行,誠邀各位到時候前來觀看!”
趙泰這番話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接連丟擲了好幾個炸彈。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趙泰又轉頭,不做大度的對陳凡說道:“陳先生,你處心積慮的混入上流社會,想必也是為了增長見識。”
“那我就給你個增長見識的好機會,到時候我向安妮求婚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觀禮,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豪門手筆!”
從趙泰這番豪言壯語之中不難看出,他真的非常重視這次的展覽,也決定要把它辦的聲勢浩大,以此來彰顯趙家的非凡地位。
對於趙泰要向自己求婚的事情,任安妮先前並不知情,她當場反駁道:“誰說要跟你訂婚了?趙泰,你做這種事總要先詢問我的意見吧?”
“安妮,你不過是被那個狗東西蠱惑一時鬼迷心竅,我可以原諒你,這個婚約可是我們兩家老人早就定下的,我想你也不希望任老傷心吧?”
“你……”
任安妮畢竟是個晚輩,任老不替她做主,她也就只有乾生氣的份。
“怎麼樣陳先生,你應該會賞臉來參加的吧。”
陳凡面對趙泰的挑釁面不改色,一臉愜意的說道:“當然會參加,我也正想長長見識呢。”
“不過我有點懷疑,你們趙家留著的那個戰神之主物品,到底是戰盥,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呢?”
他師父當年用的那一堆破舊戰神物品,大部分在龍獄,並且基本上都塞給了自己,美名曰傳承,實則說白了就是沒錢買新的,死摳了。
戰盥這玩意他用了三年,離開後還帶了出來,就放在一號別墅,所以趙家手裡的不可能是戰盥。
“你什麼意思?”趙泰覺得陳凡意有所指,但又想不通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意思。”
陳凡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戰褻長得和戰盥很像,不過一個是拉屎用的,一個是洗臉用的,怕某些人認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