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錢慧為了在任家的宴會上露臉,正翻箱倒櫃的尋找能拿著出手的禮物。
結果找著找著,就發現倉庫的一角,竟然還堆著陳凡從監獄裡面帶出來的那些東西。
易馬靜看不上陳凡,又在他那裡吃了虧,所以就想拿陳凡的東西撒氣。
陳凡知道易馬靜的脾氣,沉聲道:“那些東西我都要的,我現在就去取,你別亂動!”
其實那些東西大多數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些在龍獄的洗臉盆啥的,但因為陪伴自己時間很長,有一定的感情。
回到錢家當天,他放在了錢家倉庫,接著被錢婉婉拉去針灸,然後才發生後面的事情。
“誰稀罕動你這些破東西,一股子黴味!”
易馬靜罵罵咧咧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陳凡強忍著不爽,告別了任家祖孫,讓任安妮派車送他過去。
任安妮剛帶著陳凡出了門,任強就撇著嘴,陰陽怪氣道:“我說爺爺,你老人家不是向來挺火眼金睛的嗎?怎麼這次就著了這個王八蛋的道了呢?”
“你少在這裡胡說一通,陳先生是真有本事的,趕緊把那玉佛丟到一邊去,別真讓陳先生說中了。”
“我才不呢!我就要向你們證明,這狗東西除了信口雌黃根本屁都不是!”任強固執的說道。
“你這孩子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是說了讓你尊重陳先生嗎?”任老揉了揉太陽穴。
“爺爺!我看你和姐姐都是豬油蒙了心了,對那種人客氣什麼?他要是真有本事,至於被錢家人掃地出門嗎?”
“你還讓我姐去送他,你該不會是想撮合他們兩個吧?那你可真是搞笑,錢慧那種貨色都看不上的人,我姐姐要他幹什麼?”
任強越說越來勁,最後更是踩一捧一道:“反正除了趙泰以外,我覺得沒人配做我姐夫,人家趙泰不僅家世過硬,自身也是個有本事的,哪像他,只會一些歪門邪道!”
“陳凡的本事確實不錯,若是能為我們所用,將來必有一番作為。”當著自己孫子的面,任老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得了吧,他有個狗屁的本事,等到宴會當天,我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戳穿他的真面目!”
任強說著,攥緊了手中的玉佛,目光越發堅定了起來。
任老欲言又止。
不過不管玉佛的事最後怎麼樣,陳凡的醫術確實是不錯,就算他在其他的事情上說了大話,也到底是個可用之才,還是要好好拉攏才行。
任老盤算著,要怎麼才能讓陳凡徹底成為自己人的同時,錢家人卻在想辦法清除陳凡留下的所有痕跡。
她們之所以這麼急著要和陳凡劃清界限,主要還是擔心柳葉看到和陳凡有關的東西后會不高興。
沒錯!
在錢家人的日思夜想之下,他們翹首以盼的女婿終於上門了!
柳葉以前從來沒來過錢家,這次他屈尊降貴,錢家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岑思更是完全放下了以往的身段,主動給這個小輩敬了一杯酒。
柳葉也是毫不客氣,連一句奶奶也沒叫,就把酒給一飲而盡了。
他這麼不把岑思放在眼裡,主要還是因為他把錢慧入場的邀請函給搞定了。
光是憑著這樣的功勳,他就可以在錢家橫著走了。
“孫女婿,你們柳家可真是有面子,竟然能讓任家為你們破例,多給一張邀請函,可見他們也是有意與你們結交的。”岑思一臉羨慕的說道。
提起這件事,柳葉相當高興,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這回可是下了血本討好他們的!”
“任家這回已經跟我們鬆口了,除了多給一張邀請函之外,等到了宴會當天,我們還可以單獨和那位陳先生見一面。”
“要是運氣好,沒準還能跟他們結個乾親,這樣一來,我們和任家就徹底搭上關係了!”
柳葉此言一出,錢家人也都個個興奮無比,覺得與有榮焉。
“好啊!你們柳家發達興盛,我們錢家作為親家也能跟著雞犬升天,哈哈哈。”
錢慧的父親錢建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巴結之意,當場自比雞犬。
柳葉瞥過他們一副討好自己的模樣,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很是嫌棄。
別看他現在給錢家人面子,等他真的和錢慧結了婚,一定要和錢慧的窮孃家斷絕來往,絕對不能讓這些傢伙給他丟人現眼!
錢婉婉望著錢慧和柳葉被眾星捧月一般的招待著,心裡不免有些羨慕。
她咬了咬嘴唇,將衣領往下拽了拽,然後晃動著若柳扶風一般的腰肢,來到了柳葉的身邊。
“姐夫,真是恭喜你了,柳家一飛沖天,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史酷那小子也不賴,我聽說他挺有人脈的,你也算是找了個好物件啊!”
柳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假裝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錢婉婉的細嫩柔荑。
雖然只是碰了一下手,但兩人那種意猶未盡,暗送秋波的眼神,卻被史酷盡收眼底。
他知道柳葉心裡根本就瞧不起自己,默默咬了咬牙,假裝大度的說道:“姐夫過獎了,我也不過是幫奶奶他們買到了幾張邀請函而已,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人脈。”
史酷明顯是在凡爾賽,表情非常的得瑟。
說起這幾張買來的邀請函,岑思一下子就開啟了話匣子。
雖說價格很貴,但是能進入任家的宴會,這可是別人花多少錢都求不來的寶貴機會,也算是值了。
“誒,不要太謙虛了,小酷,你這件事辦得很好!”
儘管岑思還並沒有打心裡把史酷當成自己未來的孫女婿,可為了能順利的拿到邀請函,她還是逼著自己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臉。
柳葉見老太太對史酷熱情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們買了幾張邀請函花了多少錢?”
岑思一聽這話,賣慘道:“別提了,價格忒高,老太太我把手裡的錢幾乎都砸了進去,也就夠買四張的,唉~”
她之所以不透露價格,又說自己把錢都花光了,是因為她既不想讓柳葉知道錢家現在到底有多破落,又希望對方能主動提出幫他們付這筆錢。
柳葉精明的很。
他可不想當冤大頭!
自己把錢慧帶進宴會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義務再花這個錢。
史酷還以為老太太這是在抱怨邀請函太貴,有些不滿的說道:“沒辦法啊奶奶,市場行情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我跟賣邀請函的那位兄弟平日裡有點交情,你至少還要再多出一倍的錢,那才是真的要命。”
岑思見這兩個孫女婿一個也沒說到點子上,誰也不願意替自家出錢,又氣又不好發作,只好悻悻的點了點頭,不再提這件事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邀請函明天就能到手了。
只要能帶著家人到任家的宴席上好好露露臉,讓金陵的人都看看他們錢家多有實力,不怕以後沒機會把這些錢賺回來。
正在一家人歡歡喜喜,有說有笑之時,門鈴有些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眾人都有些發懵,眉頭緊皺。
“這麼晚了,誰啊?”
易馬靜站起身來,一臉呵呵的道:“是陳凡!我說要把他的破爛給燒了,那個窮鬼就屁顛屁顛的來取。”
“連那些垃圾都捨不得扔,真是一身的窮酸氣!”
錢建業一聽這話,有些不滿的道:“這大好的日子,你叫他來幹什麼?怪晦氣的!”
岑思同樣有些不高興的。
“別去開門了,就讓他在外面站著吧,那傢伙晦氣的很,回頭叫保姆把他的東西都扔門口就行了。”
陳凡的到來很不受歡迎,還一下子把火熱的氣氛給冷卻了下來。
然而,面對幾人的勸阻,易馬靜卻搖了搖頭,一臉陰險的笑。
“就因為今天是我們家大好的日子,我才一定要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