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濤到達深圳,張掖在龍騰海鮮火鍋招待侯濤,張掖自然叫來自已幾個兄弟,劉子俠、王遠山、吳志輝,大家都感嘆當年一別就是數年,當時在秦巴大學告別的兄弟中,只有李季和魯丘沒有到。
侯濤說:“李季大學畢業後在匯鎮當了老師,日子波瀾不驚,倒是魯丘,在雲南跑了一圈帶回個漂亮的醫生,開了個傣醫館,最近已經結婚,魯丘現在在秦巴大學醫學專業,畢業後也經營傣醫館。”
大家都感嘆:“人挪活、樹挪死,魯丘到雲南去走了一圈,經歷了那麼多事,還改變了人生命運,自已一直待在深圳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來混不下去,還是要走一走。”
侯濤趁火打劫說:“現在就是你們走一走的機會,我這一次的工作就是到深圳招商引資,希望各位兄弟回鄉創業,家鄉需要你們。”
張掖說:“兄弟,今晚只談感情,不談工作。”
大家一杯接一杯,喝了紅酒喝白酒,喝了白酒喝啤酒,總之是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彷彿用這酒祭奠他們的青春,他們邊喝邊聊,聊起這些年經歷的事,他們不覺潸然淚下。
張掖因為大學學的建築專業,雖然沒有畢業,專業理論知識已經學的差不多,在建築工地表現不錯,成為公司總裁盧德山的賞識,成為盧德山的得力助手。
魯丘是在2001年正月初二離開深圳的 ,正月初一下午,張掖、劉子俠、王遠山等人在看電影,電影結束,魯丘就不知所蹤,大家在電影院周圍找了好久也不見人影,也不知他的住處。
元宵節,大家聚會還是不見他來,大家懷疑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他不好意思再見到大家,就獨自離開了。
劉子俠回憶,好像魯丘說過他準備和一個同事到雲南去販毒,劉子俠還告誡他毒品千萬不能碰。
張掖回憶是說過這些話。
大家認為魯丘到雲南去了,又擔心他誤入販毒團伙。“也許他只是隨口一說呢。”王遠山說道,“再說這麼久也沒聽到他的訊息,說不定早就改邪歸正了。”
“也是,咱們喝酒,不管他了。”張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這時,劉子俠酒店電話響了起來。
劉子俠接完電話,臉色才舒展開來。
“怎麼了?”其他人問道。
“是魯丘打來的。”劉子俠說,“他說他在雲南過得很好。”
這樣大家才放心。
春節過後,深圳企業如雨後春筍,雖然有內地大量的勞動力輸送到深圳,還是滿足不了深圳市場用工需求。
雖然從大年初二開始,盧德山、張掖和盧靜輪番給去年的工人打電話,有是漲工資,又打友情牌,部分工人返回工作崗位,但是還有相當多的工人另擇高就,這滿足不了盧德山企業的用工需求,開不了工,這讓盧德山很著急。
張掖就把他一幫兄弟姊妹請到一家火鍋店吃飯,包括劉子俠、鄭小雪、吳志輝、張紫薇、王遠山以及盧靜。
酒過三巡、酒足飯飽,張掖開始發話說“各位兄弟姊妹,大家知道盧靜的爸爸對我有知遇之恩,救過我,提拔培養我,現在他出現用工困難,給位兄弟,你們認為我們應不應該伸出援手?”
劉子俠首先發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他兄弟姊妹也說:“竭盡所能,全力以赴,你說,我們怎麼做?”
盧靜很感動,有這一批兄弟姊妹在一起相互幫助。
張掖說:“首先,你們都不幹別的了,全部到我們建築公司來,建築業雖然辛苦,工資上漲快,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幫助,還能受到提拔和重用。第二,光你們來還是不夠,你們這幾天專門到電話招人,近些的還可以走一趟,公司報銷電話費和路費。你們招多少人你們就管多少人,招十個人,你們就是小組長,招百個人你們就是大組長,就是領班。大家知道,一個組長工資是與你所管人數掛鉤的,比如你管一百人,你不幹活每一個月也有3000元的收入,你自已也幹,你的收入翻翻。”
張掖的話調動起了大家的熱情,大家一致說:“我們幹!”
於是,大家紛紛行動起來。劉子俠、鄭小雪、吳志輝、張紫薇和王遠山各自利用自已的人際關係,開始廣泛招聘工人。
他們不斷給老家的親戚朋友、同學打電話,大力鼓吹深圳就是一個賺錢的好地方,只要你來,路邊撿都撿的到錢,有一些人長期呆在農村,還不敢跨出這一步,他們就說這邊社會治安好,對外開放程度高,大家放心來。他們不僅在網上釋出招聘資訊,還親自到附近的鄉鎮和農村去宣傳。
在當時風氣下,外出打工成為熱潮,於是川東秦巴市成了勞務輸出大市,當地政府也大力宣傳,外出務工也是農民增加收入的有效途徑。
當時流行一種說法,只要是一個人,都可以外出打工賺錢,有些殘疾只有一隻腿照樣進廠打工,有些腦子有一點點問題,無大礙,打工沒問題。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很多人前來報到,吳志輝甚至把他堂哥叫了來,他表哥是個包工頭,手下有500多人,一下子緩解了用工難的問題,吳志輝和堂哥共同管理這500多人,收入大增,其它兄弟也招到不同數量的工人,少則數十人,多則上百人。
張掖則負責安排面試和培訓,確保新員工能夠儘快適應工作。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建築公司的用工問題得到了緩解。
盧德山對張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感激不已,特意給他們頒發了榮譽證書和獎金,還特意請大家吃飯,吳志輝的堂哥吳志勇也參加了這次飯局,盧靜的媽媽也來了。
飯桌上,盧德山舉杯他感謝大家的全力幫助,並許下諾言,只要我盧德山有一口飯吃,就少不了大家的湯喝。
數杯酒後,盧德山有些微醉,他誇獎張掖想出的辦法好,極大的解決了他的困難,還有春節前討薪,張掖也立下汗馬功勞。盧德山話鋒一轉說,張掖和我的小女盧靜談戀愛,我全力支援,大家作證,我盧德山把小女盧靜許配給張掖。
盧靜不好意思的說:“爸爸,這麼多人,你說什麼呢!”
大家鼓起熱烈的掌聲,紛紛舉杯向他們一家人表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