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事情絕對不是人死了錢還沒花了。

因為，還有別人能幫你花。

最難過的是，人還活著，但是沒有錢。

對於餘小北來說，那就是更難過的事。

鮮血，染紅了基地的圍牆和地基。

周邊的人所剩無幾。

孤零零的感覺，包裹著自身。

“小北！”

“？”

“你不要摸我屁股好不好？”

“你是？”

“拉我一把好不好？”

說著，餘小北使勁，拉著那條胳膊往外面拽出來。

一張黑臉映入眼前，還是看不出來是誰。

餘小北有些想不起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天上的那條黑龍已經，消失掉了。

渾身充滿著火焰的身影也完全消失了。

滿地的都是鮮血，都是屍體。

人類和靈獸的屍體，相互疊加在一起。

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餘小北突然感覺胸口疼了起來。

“啊！”

慢慢的轉過頭朝著左臂看過去，那一處空蕩蕩的。

不遠處一個死去的靈獸嘴裡，好像是有個手指頭的。

他想走過去，不過疼痛感卻是讓餘小北不敢動。

“怎麼還不拉我？”

“明明可以在搶救一下的。”

露出來兩張眼睛，四處看起來。

當看到餘小北左臂後，他沉默了一下。

“還好，不是右臂。”

“不當誤你以後吃飯啊！”

“我吃飯用左手。”

“那反正，還有一個胳膊還能用。”

在手上來往我手裡吐兩口吐沫！

“幹什麼？”

“我洗個臉。”

“這樣，你不就能認出我來了嘛。”

“快點兒！”

餘小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沒有，我嗓子幹，想喝水。”

“那好吧！”

餘小北張了張嘴，嗓子快要冒煙了。

“行吧，我自己來！”

說著？“那個人”喉嚨裡面吐出來兩口吐沫。

摸在漆黑一片的臉上，將包黑炭變成鬼畫符。

“梁布思啊！是你啊！”

“你總算是認出我來了。”

“其他人呢？”

攙扶著餘小北的胳膊，兩個人站立穩了一些。

“我想....”

餘小北手指在半個身子一週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我想，這些都是吧！"

“？？”

“都是？”

“鬼畫符”看向四周，硝煙四起。

整個空氣中倪漫著一種很特別的氣味，這種氣味更像是消毒水混合著木炭的味道。

白色的牙齒從“鬼畫符”的嘴巴里面露出來。

“這這麼可能啊！”

他的嘴巴長的大大的，身子半蹲著，兩邊的手臂撐在小腿肚上，就那麼傾著。

看上去一種洪荒的痛苦，正要從他的嘴巴里面出來。

“嗚嗚嗚！”

像是想到什麼，梁布思發瘋了一般。

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一個沒站穩直接倒下了。

隨後一邊爬著，一邊向前。

“姐姐！”

“姐姐！”

他在找梁露。

餘小北，想要扶他起來，但是被他把胳膊甩開了。

直接拒絕掉了。

“我們一起找吧！”

靈獸壓倒下來的屍體，被餘小北跟著梁布思兩個人不斷的翻動起來。

有些人類的屍體已經燒焦的，看面目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模樣。

方便辨認一些的，只有每個靈武部隊身上的名牌編號。

可姐姐的編號，梁布思哪記得清楚。

他的編號，他知道姐姐是一直記得特別清楚的。

憑著記憶，梁不思記得指揮的位置大概會在後面的一個方位，所以兩個人朝著那邊一瘸一拐的相互攙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