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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莞莞類卿

蘇培盛見踏著月色而來的方若,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可是莞貴人有事?”

“莞貴人那裡是有些事,所以奴婢想著來找蘇公公拿個主意。”方若露了些口風地試探說道。

“誰在外頭?”皇帝在裡邊好像聽到了莞貴人,不禁出聲問道。

“回皇上,是方若。”蘇培盛回道。

“方若?進來說話。”皇上一聽是跟莞貴人有關的事,直接說道。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方若走進來就行了個大禮的說道。

“莞貴人那裡怎麼了?”皇上直截了當的問道。

“回皇上話,今日莞貴人在院子裡賞花,卻發現了夾竹桃。”方若邊說邊從懷裡拿出用手絹層層包裹的夾竹桃說道。

“夾竹桃?那是什麼?”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回皇上,這夾竹桃可以入藥,不過因為整株樹裡裡外外都有劇毒,所以都種在偏遠沒有人住的宮殿。”一旁的蘇培盛解釋道。

“莞貴人可有傷著?”聽到有劇毒,皇上立刻關心地問道。

“回皇上話,好在小主只是在遠處觀賞沒有靠近,所以不曾有事。”方若解釋道。

“這等毒物怎麼被種進了永壽宮,內務府這幫奴才真是不中用!”皇上只要一想到花靈要是真的被這毒物傷到,就氣憤的不行,不禁斥責道。

“皇上您消消氣,要不奴才去傳黃規全來問問。”蘇培盛見皇上生氣,趕緊勸道。

皇上擺擺手說道:“不必了,既然不曾受傷,不好一進宮就發大動干戈,朕先替莞貴人記著好了。”

“好在莞貴人是得皇上關愛的有福之人,才完好無損不曾受傷。”方若思量著皇上是沒有打算立刻處理了,不禁斟酌著說道。

“有皇上這樣的關愛,那可不是一等一的福氣了。”蘇培盛也在一旁附和道。

被二人又哄高興的皇上,看著方若問道:“莞貴人怎麼樣?入宮可還適應?”

“小主很好,也很喜歡永壽宮,說住在這樣好的地方都不會思念家裡了。”方若誇道。

“花一樣的年紀,這夾竹桃的事,沒嚇到她就好。”皇上想起初遇純元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不免帶著些心疼的說道。

“小主純善,只以為是花匠不小心帶進來的,還讓奴婢不要傳揚出去,免得懲罰的太厲害,她不忍心。”方若看著皇帝的表情,替花靈美化著說道。

果然皇帝聽了,徑自感慨道:“純善的性子竟然真是跟純元一樣,純元從前就是這樣良善純真,也是不忍苛責下人。”

聽到皇帝自顧的提起純元皇后,蘇培盛跟方若趕緊低下頭裝作沒聽見。畢竟宮裡誰都知道,皇帝的軟肋就是故去的純元皇后。

皇帝深情又念舊,所以但凡涉及到純元皇后的事,總是心情不好,要傷心一陣子的。

果然過了半天,皇帝才對著方若說道:“你回去好好照顧莞貴人,有事再來稟報。”

看著已經拿定了主意,不會立刻處置的皇上,方若聽話的沒有多言,直接行禮告退。

蘇培盛看著瞬間疲憊地皇帝,提醒道:“皇上,夜深了,該歇息了。”

皇帝一時也沒了心思批閱奏摺,索性就順著蘇培盛去就寢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一會才睡著,卻又夢見純元去世的場景,不禁大喊出聲:“菀菀!”

待醒過來才發現是做夢,蘇培盛趕過來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沒事,什麼時辰了?”皇上有些沙啞的嗓音回道。

“回皇上,離上朝還有一個時辰,您再睡一會?”蘇培盛答道。

想著剛才的夢境,雍正根本睡不著,沉聲說道:“不了,朕起來批摺子吧!”

“是。”蘇培盛邊走過來伺候穿衣邊應道。

皇上穿好了龍袍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奏摺卻發起了呆。

想著失去的菀菀的時候,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真是經歷一次再不想經歷了。

如今的甄氏,未嘗不是上天對自已失去亡妻一直痛苦的補償。可昨日得事,卻像是在重蹈覆轍般的預兆。

不禁對著蘇培盛吩咐道:“你去將黃規全送去慎刑司好好審一審。”

“是,奴才定會將夾竹桃怎麼混進來的審問清楚。”蘇培盛會意的俯身答道,說完就下去拿人了。

蘇培盛邊走邊想,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改變了主意,卻知道定然與莞貴人有關就是。

而黃規全身為內務府總管,這樣的小事必然不用親自辦。但雁過留痕,只要動過手,必然能找出蹤跡就是了。

正在內務府擺大總管派頭的黃規全,不防蘇培盛突然帶人進來。

立刻站起來討好的笑道:“蘇哥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可不敢當你一聲哥哥!”蘇培盛嚴肅的說完直接對著後邊跟著的一排人說道:“帶走!”

黃規全還在沒事人似的好信兒打探:“蘇哥哥這是怎麼了?要拿誰您吩咐一聲,哪還能讓您親自動手呢!”

蘇培盛看著黃規全這討好的樣子,沒有任何動容,催促道:“快點,趕緊帶走,皇上等著要結果呢!”

後邊的侍衛立刻走上來壓住黃規全,瞬間整個人被壓在地上的黃規全,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再配上那副努力往起掙扎,卻紋絲不動的樣子,顯的甚是滑稽。

大聲對著蘇培盛求證道:“蘇哥哥,我是黃規全啊!你是不是拿錯人了啊?”

“錯不了,皇上親口交代的,送黃規全去慎刑司。”蘇培盛看著一院子的太監,沉聲交代道。

說完就直接打頭走了,後邊的侍衛押著黃規全跟上去。

反應過來的黃規全,只哭嚎道:“皇上啊!奴才冤枉啊!奴才什麼也沒幹啊!好端端的怎麼抓奴才去慎刑司啊!”

前邊的蘇培盛沒有反應,後邊的侍衛卻受不了一個太監,在這鬼哭狼嚎的。直接將懷裡的汗巾子塞到黃規全的嘴裡,瞬間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