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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沒想到他卻說:“你對於我來說就是很重要的人啊,一個我在中國很重要的人.”

“謝謝.”

與暮有點無語,“很高興你將我當成朋友,但是傑克,這麼貴重的禮物我真的不能收……還有,以後不要往我辦公室送花了好嗎?太浪費了,而且這樣在公司會有不好的影響.”

“哦……”傑克的藍眼睛裡明顯是失望的神情,“我以為你會喜歡那些花的.”

“我當然喜歡那些花,那麼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呢?不過……每天送花太浪費了,何況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和浪費的.”

“朋友?”

傑克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在這之前我們是朋友,但是從今天我來到這裡就打算對你做一件事……”說完,他忽然單膝跪了下去,變戲法似的從手上變出了一枚戒指,“與暮小姐,我是來中國向你求婚的.”

與暮看著他那樣的架勢,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好不容易能憋出幾個字,也像是嚇壞了似的:“傑……傑克……別……別開這樣的玩笑.”

誰知道他卻一臉認真:“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與暮小姐,請你嫁給我!”

“呵呵……”與暮尷尬地笑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著傑克身後一群黑衣人架勢,她在心中隱隱能猜到,他並不是自己之前所認為的單純的學生而已。

如果當面拒絕了人家自然會有不好的影響,偏偏越到關鍵的時刻,她的狀態越不配合工作,一個藉口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只覺腰間一緊,她抬頭,便見傅致一倨傲的下巴,他像是一個王者般地宣佈:“與暮,難道你沒有告訴他,你已經有戀人了嗎?”

與暮一怔,下意識地往筱筱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起來,好像只要再站一會兒就會隨時倒下去。

“你是與暮小姐的男朋友?”

傑克的表情看起來震驚極了,“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與暮小姐一天沒結婚,我就還有追求她的權利不是嗎?”

與暮只覺得自己的腰一緊,那樣的力道好像要將她的腰捏碎。

與暮試圖扯掉他的長臂,偏偏他的力道極大,好像將心底所有的怒氣都發在她的腰上。

她心底是有氣的,她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當著筱筱的面說他們之間是戀人關係,不是存心沒事找事嗎?她用力掰開他的手,儘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正常,對傑克道:“傑克,謝謝你為了我專程來中國,但是我並不是你心裡想象的那種姑娘,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是朋友。

我現在有些累,想回家了,有機會再見面!”

她說完轉身就離開,也不管身後的那些人是怎麼看自己的。

原本她就不想捲入各種是是非非,待會兒慈善晚會就要結束,她可不希望走出來的嘉賓都欣賞到這樣的一幕。

她不知道留下來的傑克會帶著怎樣的心情回去,也不知道被她甩開的傅致一會怎樣面對筱筱,她只是突然覺得很累,沒有想過,今天的自己竟會成拍賣會上一條項鍊的女主角。

想起剛才拍賣會上,三個人反覆舉著牌子都是為了她一個人,她便覺得一切好像在做夢。

她朝與暮何德何能,他們是不是都太高看她了?顯然,傅致一併不是一個聽話的男人,在她剛攔住了一輛車,坐上去的瞬間,他便將她從車裡給扯了出來。

與暮望著他,見他臉色很臭地用力關上車門,拉著她向停車場走去。

與暮為了配合今天的禮服,穿的是平常不太敢穿的十六厘米的高跟鞋。

本來走平路便不舒服,何況被他拉著幾乎小跑,她想掙脫他的手,偏偏他的力氣又超大,根本沒用。

“傅致一!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她忍不住大叫,前面的人卻充耳不聞,只是拉著她走。

直到她實在跟不上他的腳步,腳一歪,鑽心的疼從腳部傳來。

“我的腳……”她低哀一聲,管他三七二十一,將他的手重重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怎樣也起不來了。

他是瘟神嗎?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會碰到不好的事?瞪著不遠處的傅致一,眼見他往這裡跨了好大一步,她馬上警惕地瞪著他:“你別過來,我腳真的扭到了,走不動。

我不需要你可憐,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好了,我要在這裡坐一會兒!”

他的臉色相當不好看,不理她,又跨上前一大步。

與暮連忙後退,腳又疼,手不知道按到了什麼東西,只覺有刺刺進了她的手掌心,她叫了一聲,舉起手來,才發現是停車場不知道哪裡來的碎玻璃,刺進了手上,鮮血直流。

她聽見傅致一罵人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抬頭,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抱她的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傅致一,她現在是手上腳上都疼,已經沒了力氣再做反抗,全身就像棉花一樣軟綿綿地躺在他的懷裡。

不知保安什麼時候聽見響聲,往這邊走來,見傅致一抱著個女人,女人的手上還在往地上滴血。

顯然他們知道小傅爺的身份,在這裡發生這種事情讓他們很不安,連忙要打120。

可傅致一已經快速地將與暮放進了車內,並不是很溫柔的動作,讓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座椅,瞬間宛如萬箭穿心,她倒吸了一口氣,卻對上傅致一更加緊皺的眉,連忙解釋:“是你自己太用力,我手才碰到坐墊上染了那麼多血,不關我的事.”

她以為他皺眉是因為她手上的血弄髒了他的坐墊。

“豬!”

傅致一白了她一眼,關上門,坐到駕駛座位上,開動車子,迅速離開。

與暮已經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儘量將自己的手抬高一點,不要再讓手上的血弄到他高價錢的皮墊子上。

不然以傅致一那樣的小心眼,事後肯定是會找自己算賬的!最後,與暮被送去醫院時,手已經被舉得沒知覺了,不知道這裡是哪家醫院,只記得傅致一將她抱進來,一群行色匆匆的醫生趕來,耳邊的說話聲都變得嗡嗡的,最後她終於抵抗不住,暈了過去。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有輕微的暈血症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臉旁邊擱著一個盤子,隔一會兒會有東西掉進去發出的聲音,睜眼看去,便見雙手被護士用東西固定著,醫生正在用工具將她手掌心的玻璃弄出來,剛才隔一會發出的那種聲音就是玻璃與器皿碰撞發出的聲音。

別說看了,光聽著,都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真想用東西堵住耳朵,偏偏手被抓住了,怎樣都動不了。

直到手掌心的玻璃全部被取了出來,醫生用繃帶替她小心地包紮好,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出去了。

她想要動動身體,才發現腳上也被誇張地打上了石膏。

不就是扭到了一下嗎?至於這麼誇張嗎?與暮無奈,只能躺在床上裝屍體。

其實不用裝她已經很像了。

腳被綁住了,手也不敢動,生怕牽扯住了傷口。

當傅致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對著天花板發呆的樣子。

與暮其實並沒有完全在發呆,他一進門她就聽到了聲音,轉眼看去,正好對上他的眼睛,然後又沒好氣地移開。

“你現在這副模樣真醜,像只翻了肚皮的蛤蟆.”

稍嫌冷淡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與暮只覺又好氣又好笑,半天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她現在可不是像蛤蟆嗎?還是四腳朝天的那種!不過到底是誰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啊?他不內疚就算了,還有閒情在這裡說風涼話!她不說話,他也就不放過她,欺負她雙手雙腳不能還擊似的,伸手捏捏她的臉蛋,道:“怎麼了?手腳給縫上了,難不成嘴巴也給縫上了不成?”

這個人的嘴巴!真是太惡毒了,該縫上的也應該是他!與暮白了他一眼:“我的嘴巴現在很不爽,不想跟你說話!”

“不想說話,還是不願意說?”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小東西!早知道就應該把你丟在停車場,任你自生自滅.”

她哼一聲:“現在後悔了嗎?我當時不是讓你別管我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

他聲調上揚,一個俯身,將她的下巴高高地給掐著,“你這女人,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與暮知道他有氣,從傑克跟她求婚的時候便開始了。

不是她自戀,只是這傢伙天生骨子裡霸道,他看上的東西,即使是丟棄不要的,也不能給別人撿了去。

何況她還是他專門開車從老家給扯回來的,還沒開始利用呢,就被別人窺欲,他能不生氣嗎?要不是她恰巧受傷了,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怎麼折磨她。

昨天他手腕上的那個力度,可是讓她記憶猶新。

她忍著疼與他瞪視:“你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對於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對你也不差啊,所以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沒有什麼得寸進尺可談的,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這人不好相處,可以立馬把我辭退了,我會很感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