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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跟朋友的坦白

第一天收到花還會驚喜,那麼接二連三地收到花並且還不知道是誰送的花束,再怎麼驚喜也會變成驚悚了!與暮看著那束花,猶豫地說:“我想問問,你知道送花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客人在我們店裡面跟老闆預訂,我只是負責送花的.”

男人微笑著回答。

“那連續三天的花都是在你店裡預訂的嗎?”

“是的.”

“這種花大概的價錢是多少?”

“這種是以朵計算的,一朵玫瑰花大概在十元左右,像這種算是比較好的玫瑰花品種,價格應該是三十到五十一朵。

這裡一共有一千多朵,價格就是三萬到五萬.”

他說得平靜極了,好像說三萬到五萬就像是說三塊到五塊似的。

與暮問:“你們店裡平常訂這種花的人多嗎?”

“不是很多,但也算不上少.”

他笑笑說,“因為我們是高階商店,在裡面消費的顧客都是大有來頭的,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錢.”

說完,他又道,“小姐,請您幫我籤個字吧,待會兒我還要去別的地方送花.”

“哦……”與暮應了一聲,在他遞過來的單子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捧過花,再轉身看看那個被她堆在角落裡的花,開始煩惱。

她最近做了什麼善事嗎?還是別人送花送錯了地址?她在腦海裡思索,越來越覺得自己後面的想法很有可能。

下班時,與暮接到李瑤的電話,約她一起出來吃飯,與暮想起上次吃飯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在對方保證再也不會重色輕友的情況下,她才答應了出去。

她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傅致一還在辦公室裡沒動靜。

她想了想,走過去打算敲門想跟他說一聲自己先走。

結果敲門的手卻遲疑地停在門口,她腦海裡浮現了一個想法,為什麼她先離開要向他報備?如果總這樣做,不是很明顯地讓她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嗎?這般想著,與暮便收了手,轉身離開。

走到四海閣樓下,李瑤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她出來,耍流氓似的朝她吹口哨。

與暮坐上車,看著她一臉春風的樣子,不禁想到今早看見葉凡時,聽他講憂傷男人喜歡聽歌的故事,和眼前的人可謂是鮮明對比。

李瑤自是不知道與暮的心緒,依舊開心地問:“想去哪裡吃飯?上次欠你一頓飯,今天給你補上。

如果你想宰我一頓也沒關係,寧市的高檔餐廳任由你選.”

“你明知道我對高檔餐廳不瞭解,你是在給我出難題嗎?”

“高檔餐廳不瞭解沒關係,在水一方不是所有寧市的人都聽說過的嗎?”

“可別再去那裡了,那裡有我這一生都難忘的兩個回憶.”

她故意將“回憶”二字說得用力了一點。

可不是嗎?好像每次去那裡都會碰見不愉快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跟傅致一鬧彆扭,第二次上當跟筱筱去那裡吃東西。

反正總是會發生讓她心有餘悸的事情。

最終與暮與李瑤去的地方,依舊是她們大學時總聚的老餐館。

一進門,服務生就熱情地迎了上來,見是她們兩人,笑著打招呼:“朝姐,李姐,你們好久都沒來了,可把我們家老闆娘想死了.”

說完她往與暮身後看看,眨眨眼道,“朝姐,你怎麼沒有把上次的那個帥哥帶過來?你不知道哦,自從那帥哥來過這裡一次,後面幾天好多女生都問我們那帥哥是誰,那幾天的生意都快好到爆,都是女客人,想要打聽帥哥的資訊.”

與暮聽在耳裡,心裡卻在想,帥哥雖然帥,但從小嬌生慣養,估計這輩子也不可能會踏進這家店了,表面上她還是微笑著說:“帥哥有什麼用,又不能刷卡吃飯,我們老闆娘的店吸引人的可是菜色不是帥哥,你說是吧?”

那女孩自然說是,領了兩人進門,依舊是專門預訂了的位置。

一坐下,等到女孩離開,李瑤便問:“她剛才說的那話的意思是……你還帶過傅致一過來吃飯?”

“嗯,有一次.”

與暮承認,“是個意外,沒什麼好說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跟傅致一的關係發展得很快?”

李瑤猶豫了一下,問,“我聽說你現在住在他的別墅裡?”

與暮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她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是葉凡告訴你的吧?”

“呃……”李瑤微微有些尷尬,“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多.”

與暮說,“我一直認為我這個朋友做得不稱職,原來你做得比我還不稱職。

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心事也不對我說,你還把我當成是你朋友嗎?”

與暮這樣一說,李瑤心裡的罪惡感很快便浮了上來,知道自己沒有脫罪的理由,只能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口:“有些事也不是我想說就能說出口的。

你知道當別人的小三本來就不是件光榮的事情,我還當得這麼幸福,如果跟你說出來,就算你不會鄙視我,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其實嚴格算起來,我跟連年才是先認識的,可是他選擇了和一個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結婚,我不是沒想過要放棄,可是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與暮,我沒有你那麼決絕,說離開就離開,我心很軟,我太愛他了,我生過氣也發過誓以後都不要理他了,可是隻要他好言相勸幾句我心就軟了。

我知道我沒用,太愛一個人很多時候都會身不由己的,就像我知道‘小三’是個一輩子都會被人罵的字眼,可是我太愛他了,愛到就算被人罵都不在乎.”

與暮忽然想到了沈書枝,當初她跟譚勳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帶著這種心情?只是因為愛一個人,就寧願委屈自己揹負一個世人唾罵的罪名?似乎知道與暮心裡在想什麼似的,李瑤的手在發呆的她的眼前揮了揮:“我說的只是我而已,你別為沈書枝洗脫罪名。

你恐怕還不知道,你離開了譚勳之後,那個女人就沒跟譚勳在一起了.”

與暮一愣,脫口而出:“為什麼?”

“為什麼?你以為感情是什麼,說回去就能回去的?譚勳和沈書枝分開了這麼多年,沈書枝早變了。

譚勳是有錢,可是寧市比他有錢的人可多了。

不過這女人的下場也不好,我聽說,她看上了一個很有錢的大老闆,那老闆一開始也有要她的意思。

不知道後來是怎麼了,沈書枝甩了譚勳跟別人跑,結果……”李瑤小聲說,“據說那老闆有那方面的傾向,別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受了什麼罪,反正最後被全身赤裸地送到了譚勳的家門口,滿身都是傷。

寧市知情的人私底下都在瘋傳這個‘裸體禮物’事件。

這回,即使沈書枝跪在地上求譚勳,我相信譚勳都不會看那女人一眼了.”

與暮蹙眉:“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事情發生的當天就被譚勳用關係給封鎖了,只有極少的人知道。

如果被別人知道這種事,譚勳還要在寧市混嗎?我告訴你哦……”她的聲音又小了起來,“我家那位說,是有人故意要整譚勳的,至於是誰……我懷疑可能是傅致一.”

“傅致一?”

與暮驚叫一句。

“噓!你小聲一點啊!”

李瑤嚇得就差捂住她的嘴巴,“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

“怎麼可能是他?”

與暮詫異,“他跟譚勳有什麼仇嗎?”

“有什麼仇我不知道,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這是連年告訴我的,我要他說明白,他卻打死也不說了,所以……我就猜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傅致一想要教訓一下譚勳幫你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