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嗎?她就那樣簡單粗暴地把我們小傅爺的車給攔住了,一副豁出命的樣子。
你說在這寧市,有誰敢攔小傅爺的車?就是市長都要親自站在一旁接待.”
與暮興致缺缺地吃著飯,以前一向覺得美味的東西,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變得索然無味。
對面的人嚐了幾口菜便沒怎麼吃,可是口頭上還是讚揚她介紹的東西挺好吃的。
與暮卻不相信,心想:如果真的好吃,你怎麼就吃那麼一點?傅致一自然能看見她滿臉不滿的情緒,並沒過多地解釋,只問:“你辭職了?”
“嗯.”
她應了一聲,剛才自己抱著辭職箱,他能看出並不奇怪。
“以後有什麼打算?”
與暮看了他一眼,不相信這麼冷漠的男人,居然會有興趣關心她這個並不是很熟的朋友。
“還沒想好,找其他工作試試吧.”
她敷衍著說。
其實她已經開始計劃要出去旅遊一段時間,以前一直為了自己的愛情打拼事業,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如果說還剩下什麼,那就是這些年自己沒怎麼動過的錢。
譚勳是個在錢方面特別大男子主義的人,從他們交往初始,每次出去吃飯買東西什麼的,都是他付的錢,即使是買她自己的一些比較貴的東西,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他都不允許她出一分錢。
後來公司走上了正軌,譚勳的銀行卡則放在她身上,他一本正經地囑咐她,想買什麼東西只要刷卡便行,並且很變態地要求,如果一個月裡面的存款一分沒動,他會生氣。
他總對她樹立一種“男人天生就有養女人的義務”的想法。
現在想來,也許譚勳的這種固執,是過去自己沒有能力在經濟上給予沈書枝更好的,所以對過去的一種彌補罷了。
她朝與暮只是沾了沈書枝的光。
與暮失落地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的酸菜魚,這些菜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有時候他沒空陪她過來,她跟李瑤來時,他便會在電話裡撒嬌,讓她打包一點回去給他吃。
回過神,只見一雙墨色的眼睛看著她,她尷尬了一下,問:“你……在看什麼?”
“看你.”
他一點也沒避諱地回答,說,“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分手了還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與暮不自在地瞥他一眼,他的目光中有洞察一切的瞭然。
原本覺得挺丟人的,可仔細想想,在他面前丟人又不是第一次了,連哭都哭過了,還怕別的嗎?“難道小傅爺還見過有人比我更傻的?”
“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取笑你的意思.”
他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很平常的舉動可在他身上就優雅得不得了,“我有個跟你同齡的妹妹,正巧最近也跟她男友在鬧分手,明明捨不得,卻始終拉不下面子去和好。
我奶奶每天看著她在家裡有時候獨自傷心,有時候一人傻笑,很不安,所以我便順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