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看到手裡的照片,眼神馬上就變得慌亂了起來,他故作鎮定的盯著我和大頭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是怎麼拍到這些照片的?”
我說:“我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知道你都幹了什麼事。”
年輕警察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威脅我嗎?”
我說:“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您出來簡單聊幾句。”
這時候,一個年輕女人從屋子裡面走了過來,她先是看了一眼我和大頭,又看向年輕警察,問道:“老公,他們是幹啥的,請他們進來說唄!”
我對著女人笑了笑,說:“嫂子真漂亮,我們找賈警官說幾句話,就不進去打擾您了。”
年輕警察對女人說:“沒事,我跟他們到外面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回來。”
一邊說著,他就換上皮鞋走了出來,隨手把身後的防盜門關上。
在小區附近的一個小飯館的包間裡,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馬健新買的錄影機擺弄好。這位賈警官就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和大頭,似乎要把我們倆的模樣刻在他的眼睛裡。
當然,我和大頭是化過妝的,他就算記住了我們的樣子也不管用。我問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他說:“我就是個小警察,領導讓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我說:“說具體點,你說的領導叫什麼名字?”
他說:“就是新調來的隊長蔣志強。”
我說:“他為什麼要指使你這麼幹?”
他說:“不知道,據說是上面有人給他打了招呼。”
我說:“你說的上面有人指的是誰?”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應該是市局刑警隊的霍隊長,蔣隊長來這裡之前,就在市局刑警隊工作。”
我說:“你說的霍隊長叫什麼名字?”
他說:“霍振國。”
沒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好,幾乎是我們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當然了,我們也答應他不會找他家人的麻煩,至於他自己乾的那些事,我們就沒辦法幫他隱瞞了。
新上任的蔣隊長動作也挺快的,第二天一早,林婉兒被抓的事情就上了電視新聞。這位蔣隊長在面對媒體記者侃侃而談的時候,萬萬不會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馬健發到了網上。
趙龍指了指電視,笑著說:“對付這些警察要比對付張大林容易多了。”
我說:“要是換成朱欣和阮曉君呢?”
他馬上就不笑了。我不是在和他開玩笑,朱欣和阮曉君是真的難纏,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張大林,我倒是真的希望她們倆永遠被停職。
這一次我們算是間接的幫了她倆,阮曉君不僅不感激,還警告我們以後要是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警察,她絕不會放過我們。
我說:“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被誣陷了就只能乖乖的認了?”
她說:“你們可以向上級部門舉報啊,為啥要直接發到網上去?”
我問她:“你能保證你們的上級領導都像你們這樣正直無私嗎?”
“你......”
阮曉君憋的臉都紅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明擺著的事,如果她們的上級領導都像她們這樣正直無私,她們就不會被停職調離了。
朱欣一臉真誠的看著我,說:“破爛兒,你要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那麼幾個壞人,但是你要相信,不管在什麼地方,壞人始終是極個別的,大部分的人和你我一樣,都是普通人,都要幹活掙錢養家餬口。”
她這話我愛聽,她說她和我一樣,也需要幹活賺錢養家餬口,而不是以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
阮曉君和我說話時,就經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隨時以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這讓我很反感。
我知道她沒有壞心思,但我就是很反感她這個樣子,如果是不瞭解情況的陌生人,肯定會以為她是我女朋友。對,就是那種刁蠻女友的樣子。
在林婉兒的酒吧裡,朱欣和我說了很多,她就像一位文靜的大學老師,說出來的話始終讓人覺得身心愉悅。
我看著正在舞池裡蹦躂的阮曉君,說:“你真的和阮曉君是大學同學嗎?”
朱欣笑了笑,說:“我們不僅是大學同學,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班同學,可以說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一直都把我當成親姐姐,我也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
我說:“明白,我和大頭也一樣,不管幹啥都在一起。”
朱欣點點頭,說:“希望咱們以後也能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什麼好朋友?”
阮曉君跑了過來,端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看著我問道。
我說:“欣姐說,希望咱們以後能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阮曉君撲閃著她的大眼睛,說:“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啊!”
嗐,她這岔子打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就拿起酒瓶給她倒酒。阮曉君大大咧咧的坐到卡座上,沒心沒肺的說道:“只要你不幹壞事,咱們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她這話讓我感動,就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我對她說:“我相信你,也相信欣姐,如果有一天你們拿槍頂在我的腦門上,我只當是我身後有壞人。”
朱欣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道:“破爛兒,我相信你不會幹壞事,希望咱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俗話說言多必失、酒多誤事,喝到興頭上,我居然答應了讓馬健幫她們收集昊天集團涉黑涉惡的證據。
雖然我及時反應了過來,並沒有說出馬健的名字,但是,這無疑就暴露了我們有一位頂級網路高手的事情。
在這之前,阮曉君始終以為我們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才搞到那些影片的,聽到我說我們有一位頂級的網路高手,她的眼睛裡就直冒小星星,一直追問我是不是那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片的小個子猥瑣男。
我說:“不是,高手肯定都是隱藏在背後的,你見誰會把團隊的高手擱在外面晃悠。”
阮曉君撇撇嘴,一臉嫌棄的說道:“切,你們這算什麼團隊,頂多算是個團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