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就站起身來。穿過層層簾子,走到了寢宮的大門口。抬起腳就要邁出門去,可立刻就被兩個侍衛給攔住了。顧宴思剛剛讓他們看好她,是擺明了要把她軟禁在這宮裡。
她看著這情形,看來真的是出不去。心裡有些氣結,現在顧宴思和她,一鬧彆扭了就把她軟禁,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路上,一直親自把她帶在身邊,只怕也是怕她跑了……
接著,就見外面都來一個人,江愁眠一看這身形,不是顧宴清嗎?她有點意外,她以為顧宴清會是個一臉虛相,形銷骨立的人,沒想到現在看起來,倒是讓人想起來一種動物,鶴。
那邊顧宴清走到了門口,卻是在打量著江愁眠。一點都沒有避諱的意思。只是從上往下的把江愁眠給打量了一遍。
看見江愁眠沒有避開,而是堂堂正正的任由著他打量,他也有了些興趣。就不管顧宴思在不在就開口和江愁眠說話。
“你就是皇兄帶回來的寶貝?”顧宴清還是第一次見江愁眠,以前他一直在府裡養病,現在被接到了宮裡養病,宮裡宴會什麼的,他也沒瞧見過江愁眠這一號人物。
“我不是。”江愁眠沒想到顧宴清開口卻是這麼一個貨色。什麼寶貝。還真是……有辱斯文。她冷下了臉。
“咦?難道不是嗎?”顧宴清心裡明瞭,也不管江愁眠冷下了臉。這美人,不論是宮中妃子,還是哪家小姐,他這一年都見過,剛開始還很驚豔,可是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特殊的。現在這個女子,倒是不一樣。“還是皇兄在騙我?”
他在門外說著話,接著就跨步走了進來。侍衛知道他的身份,顧宴思一直都是任由這位王爺在宮裡自由行走的,除了後宮妃子住處。現在也不會攔他。
“我怎麼知道。”江愁眠只覺得顧宴清看著一點也不像個病秧子,卻是像個登徒子一樣,一過來就在打量著她,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樣。長得再怎麼仙氣十足又怎麼樣,行為配不上,還不是白瞎。
“哦。原是皇嫂不知呀?”顧宴清卻是來了興趣。顧宴思在這宮裡,竟然藏了這麼一個美人。嘖嘖,看不出來呀。皇兄原來是喜歡這一型別。
“我不是你皇嫂,不要亂叫。”江愁眠聽見嫂嫂像是被刺了一樣,立刻尖了嗓子,拔高了聲音。聲音因為生氣,有些微微發抖。
“你住在我來皇兄宮裡,不就是我皇嫂。”顧宴清卻是有些開心,看來這個女子並不喜歡我皇兄呀。原來皇兄那麼一個端端正正的人,也會強取豪奪?
他看著眼前女子因為生氣,臉頰微微發紅,身上還有些曖昧不清的痕跡……
“哼,我可擔不起。”江愁眠看懂了顧宴清眼裡的玩味,只當顧宴清是瞧不起自己,把自己想成那種以色侍人的人。更加生氣了。轉身就走。
顧宴清卻是追了上去,一跨步不小心踩到江愁眠的裙子。江愁眠走著,卻發現衣服被什麼東西掛住了。走不動,她生著氣,急著要走,就使了勁的往前走。
顧宴清原本還打算和她道歉,現在卻是覺得好笑極了。這人怎麼這麼傻?接著就在江愁眠再一次鉚足了氣往前走的時候,把踩著裙子的腳鬆了。
江愁眠一時收不住勁,就衝了出去,一個踉蹌,差點摔了。“皇嫂可是要小心呀,要是摔疼了,皇兄可要心疼了。”顧宴清賤賤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江愁眠轉身送給了顧宴清一個白眼後就轉身走向裡面。她惹不起,總躲得起。
“老四,你在這裡幹什麼?”顧宴思不知道為什麼又走了回來,剛好看見顧宴清眼巴巴的看著簾子。
“唉,皇兄。我才剛來幾次,你就要趕我走啊?”顧宴清卻是先委屈上了。
“說吧,到底來找我幹什麼?那畫不都給你了嗎?”顧宴思看著顧宴清這樣子,也知道他的性子。沒事,他不會來這裡找自己的。
“那滇南王來信說是來朝拜,還帶了一位女子來。”顧宴清想起來這件事,也嚴肅了起來。那個小毒物來了,還帶了一個王女。什麼心思大家都知道。
“嗯,我也是剛剛收到了訊息。”顧宴清也知道了。只是卻不以為意,滇南地方小,人口數量也少,只是因為擅長使毒,還能御使一些毒蟲之類的東西,不過他們一向不和外面爭搶土地,之前還是因為邊境上有了一點小摩擦才打了起來。
他們本就偏安一隅,只要不動他們,他們就是在那一片土地上安穩的生活著。倒也不是會挑事的主。
顧宴清說完看顧宴思的反應,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就走了。
江愁眠卻是在裡面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心裡有些高興,容時要來了。可是有些失落,自己出不去,肯定見不著她。唉,還真是可惜,兩個人雖然只是一起遊玩過幾次,但是她可是把容時當做真正的朋友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接著顧宴思就走了過來,江愁眠自己席地而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低著頭,手上不停的拔著地毯上面的毛。
顧宴思知道她生氣,可是這生氣就生氣,關地毯什麼事啊。看著地上的一團,心裡的怒氣早就散了。現在他也走到了江愁眠對面,像她一樣席地而坐。
“愁眠,我定了你封妃的日子。就兩天後,怎麼樣?”顧宴思才坐下就開了口,沒錯,就算江愁眠拒絕了又怎麼樣,他是皇上,這裡的所有人不管願不願意,都要聽他的。
“不怎麼樣。我說過,我,不,願,意。”江愁眠可不打算什麼都捧著顧宴思,要說之前她還是還沒猶豫不決的,可是現在她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
“愁眠,你就鬧小脾氣,我這不是把你親自接回來了嗎?”顧宴思繼續溫著聲音,然後站起身來。把不情願的江愁眠給拉了起來 。然後大手一揮。
就有宮人一連串的走了進來,然後站成一排,跪在了他們兩人的前面,把手裡的盤子舉過了頭頂。
“你看,這些首飾,衣服,可喜歡?”顧宴思把僵硬著身體,一臉冰冷的江愁眠給拉到了宮人的前面。然後一隻手牽著江愁眠,一隻手去為江愁眠翻看著首飾。
然後看見合意的,就拿起來在江愁眠的頭上比劃著。“嗯,這紅色襯你。”顧宴思拿起來,把那鑲嵌著紅色寶石的簪子插在了江愁眠的頭上。
然後又拉著她去看手鐲,嗯,這隻鐲子瞧著水頭極足,成色不錯。就拿起來戴在了江愁眠的手上。
……
江愁眠不搭話,卻是一點也不影響顧宴思的興致。他挑挑揀揀下來。最後還挑了衣服就拿起來,把江愁眠給帶到了裡面。
“換上給我看看,我瞧著這件衣服不錯,穿到你身上不錯。”他話音落下卻是不走,鬆開了江愁眠的手就在床邊坐下。看著江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