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就獻醜了。”江愁眠跪著接過了琵琶,然後依舊跪著。但是江愁華沒有讓坐,她怎麼能坐下。只能是架穩了琵琶,然後就調音。
江愁眠就這樣坐著談了起來。江愁華沒在看她。只是旁邊的人都給她奉上了茶水點心。看來,這是打算和她死耗下去了。
一曲談畢,江愁華主動發話。“我聽著你這琵琶彈得也不如以前好了,想著是生疏了。還是要好好練一練才是,莫要辜負了先皇的賞賜。”
“是,民女羞愧。下去一定會勤加練習。”江愁眠聽著江愁華的話,也只能應下。以前在江府,她還未見過或者聽說過江愁華罰過什麼下人。現在卻是體驗到了。
“不用下去了,本宮在這裡陪著你練。現在就開始吧。”江愁華等著的就是江愁眠的話。“你,給我去陪著她。”江愁華話音落下又使喚了一個小宮女在旁邊看著。
江愁眠跪在地上,又開始談了起來。上面的江愁華好不享受。
也不知道談了多久,她不敢停。她一停下來。旁邊的小宮女就拿手裡的尺子打手。那尺子她見過,是宮裡嬤嬤教規矩的時候拿的,和戒尺有些像打起來也疼。
她覺得自己手指頭都快要廢了,手指頭密密麻麻的痛,看著是已經全部都紅了。她心裡不禁恨起了江愁華,還有顧宴思。
到了傍晚的時候,顧宴思終於來了。進來後沒有看跪在地上的江愁眠一眼,徑直地走到了江愁華身邊。
“皇后怎麼來了這裡?”顧宴思的話是朝著宮人質問的,話頭卻是指向了江愁華。“要是這裡的人不懂事衝撞了皇后怎麼辦?誰來擔這個責?”
旁邊的宮人嚇得跪了下去。低垂著頭。“你們主事的全部都罰杖責二十,其它人杖責十。小陳子,去外面看著。”話音一落,侍衛就來把這一堆宮人給帶了出去。小陳子也去守著了。
看著人都被清走了。“江愁華,你不要太過分!”顧宴思衝著江愁華說話。
“顧宴思,你說我過分?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入了這深宮?我來了宮裡,你從未到過我宮中,你可知我是怎麼被其它人看不起的?”江愁華只覺得自己天大的委屈都沒出說,顧宴思一出宮就把老情人給帶了回來,置她的臉面於何地?
“呵,你想不想進宮那是你們江府的事,與我無關。”顧宴思覺得江愁華就是無理取鬧,他從不知道,江家是這樣教養女子的。
江愁華聽見後,就沒了聲。她知道,顧宴思當時說的是江家女,是江家自作主張,在顧宴思即位的時候,把江愁眠給踢出了局。要不,林夕怎麼可能這麼早來認親。現在也不敢在鬧,話說明白了,面子上都不好看。然後就走了。
江愁眠在旁邊聽著江愁華和顧宴思的爭吵,他們怎麼不多吵一會?看來杜南喬說的話是真的了,顧宴思就是早早和江府約定好了。
她也想和顧宴思和好,所以,她慢慢放下芥蒂,然後一路上都沒想著逃跑,只想著要不回去驗證一番。自己不光只聽杜南喬的一面之詞,她該信任一下顧宴思……
她被江愁華壓著,跪了許久。現在都感覺腳不是自己的了。一下子也起不來。只是把琵琶好好的放在了旁邊。然後眼裡蓄了淚看向了顧宴思,“顧宴思。”
顧宴思走來。卻是把江愁眠擁入了懷裡。“愁眠,對不起。是我沒護好你。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接著輕輕擦了江愁眠臉上的淚。
接著顧宴思就抱起了江愁眠,“別怕,你就去我的寢宮。沒人會在那裡傷了你。”顧宴思抱起了一聲不吭的江愁眠走出了這座宮殿。
江愁眠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顧宴思和江府約好的,可是既然決定了要娶江愁華,又何必去招惹她,去騙她。現在既然顧宴思如願當了皇上,娶到了江愁華,又何必去把她給接回宮。
地上的宮人看見了顧宴思都識趣地跪了下去。在宮裡,對於普通人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可是也不妨礙第二天宮裡流言四起。
江愁眠被顧宴思放到了床上,然後顧宴思很自然的為她脫下了鞋襪,撩開了衣服看見已經紫了一塊的膝蓋,然後輕輕地對著吹了吹,然後把藥膏塗了上去。
看著傷口處理好了,宮人換上香爐裡的香重新挑了挑蠟燭後就退了下去。江愁眠躺在了床上,現下沒了事就開始打量起了顧宴思的寢宮。
怎麼說呢,很大。然後屏風簾子什麼的重重疊疊的隔開了辦公還有睡覺的地方。現在蠟燭亮著,卻是有些朦朧靜謐的感覺。
顧宴思吩咐了小陳子去查江愁眠進宮是誰告訴江愁華的事,他一定要嚴懲不貸,不論如何,他的手底下,絕不能出現吃裡扒外的人。接著他就躺在了床上,接著把江愁眠擁入了懷裡。
許是江愁眠今天太累了,顧宴思才在她身後躺下不久就睡著了。顧宴思聽著江愁眠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心想著,把她放在自己寢宮裡陪著自己這也挺好。
啪的一聲,蠟燭燒到了位置,燭臺就自動合了上去。這寢宮的窗戶極大,月光在寢宮的地面上撒了一層霜一樣,還透過簾子淡淡地罩在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到了半夜,顧宴思先是被熱醒了。他現在抱著江愁眠忍耐著,他現在不能動愁眠,不然愁眠會生氣的。他只得把她擁得更緊了些。
許是剛剛用力,勒疼了江愁眠,她發出了難受的聲音。顧宴思聽了,滿腦子都是白天江愁眠梨花帶雨,眼眶微紅看著自己的樣子。頓時所有血液都朝著一個器官湧去。
接著卻是江愁眠也難受得醒了,她覺得自己難受極了。很熱,不自覺的就把衣領給扯開了些,但還是抵擋不住燥熱,她覺得自己空虛,扭動著身體。
顧宴思感受到江愁眠在懷裡蹭來蹭去,嘴裡還溢位舒服的聲音。只起身把江愁眠給壓在了身下,問著她。“你可認識我是誰?”
“是……是顧宴……”江愁眠像一跳竭澤的魚一樣,奄奄一息的說著。話還沒完全說完,只覺得身上一重,呼吸就被顧宴思奪了去。接著口裡的喘息就被顧宴思堵住了。只是順從本能的抱緊了顧宴思的脖子。
顧宴思邊吻,邊解開了兩人的衣服。然後也順從起了本能……
第二天,江愁眠還沒醒他就起身去上了早朝。宮裡的人都得了吩咐,不得去打擾裡面睡著的人。
江愁華也是當天早上,收到了宮裡眼線的彙報,說了昨晚在顧宴思寢宮聽到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她氣得摔了個茶杯。江愁眠還未進宮就這個樣子,進了宮還得了。那她以後還怎麼靠自己的皇子來穩固地位。
江愁眠卻是一覺睡到了顧宴思下了早朝回宮的時候,才悠悠醒來。她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痠痛得很。昨晚的事她並沒有忘記,現在看著屏風外面的顧宴思,卻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