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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福威鏢局

“不是青淩的嗎?”吟鶯瞧眼荷包,疑惑道,“我也是聽玥姨說到此事。”

“你仔細瞧瞧。”羅星河將荷包丟給吟鶯。

吟鶯撿起落在身上的荷包,來回打量一番,“我不認得啊。青淩身邊的丫頭說是便是了吧。”

“那這隻呢?”羅星河又掏出個荷包丟向吟鶯。

“怎麼還有一隻?”吟鶯奇怪。

“你瞭解青淩多少?”羅星河問。

“青淩有十八九歲,迫於生計,自小被家人賣到醉心樓,性子高傲,不是我喜歡的,與她沒有多少來往。”吟鶯寥寥數語。

“既然玥姨與你說到杜言秋來詢問荷包的事,那她也一定與你說過這荷包是在於貴遺物中發現。”

“嗯。”

吟鶯回身將兩隻荷包都遞還給羅星河,“你們懷疑青淩病逝有問題?聽說青淩當初是很不情願去閆虎那裡,你們要查,就該去查查那個閆虎。”

羅星河收起荷包,“怎麼查,我心裡有數。”

吟鶯嘆了口氣,“醉心樓於我而言,是避風遮雨之所,於有的人來說,是……”

“是什麼?”

吟鶯垂下眼簾,“是墳墓。”

“醉心樓死過不少人?”

“倒也不能說多,但在這短短兩個月,卻死了兩個人。”

“還有誰?”羅星河一個激靈。

吟鶯道,“一個還未掛牌拋頭露面的丫頭,花娘給她取名紫菱,資質不錯,原本正在花娘的調教下學習,三月底的時候,一頭悶在後花園的池子裡,淹死了。”

“有這事?可沒聽醉心樓的人報官。”羅星河的眼睛眯起。

這可是切切實實的命案!

“別說報官,醉心樓裡知道的人也沒幾個。我們這些人都習慣晚睡晚起,當時清晨,只有花娘去花園打理花草,最先發現此事,並未驚動其他熟睡的人,只招呼鳳玉幫忙,二人將紫菱從池子裡撈出,打理好之後,將人偷偷送出了醉心樓。後來與我們說有貴客點名將紫菱買走了。此事恰巧被起夜的玥姨發現,悄悄告訴予我。我也是私下裡與羅捕頭說起,羅捕頭可不要出賣我與玥姨。”

“這個紫菱是什麼來頭?還未掛牌就被人買走的話,眾人也信?當真是投池自盡?”羅星河懷疑。

“這姑娘父母雙亡,是被兄嫂賣到醉心樓,性子膽小、柔弱,除了聽從花娘安排學習,大多時候都是一人獨處。按說是不會與人結怨的。也許是心中不快,一時想不開吧。我記得——”吟鶯回想,“在紫菱死前,醉心樓確實來過一位貴客。”

“哦?”

“那人想是身份特殊,不便為人所知。當日在花娘房中,隱於屏風之後,只從屏風上戳開的兩眼孔洞向外觀望。花娘招呼眾姑娘依次入房,供此人挑選。這等待遇在我入醉心樓十幾年中也只見過兩三次吧。當時我剛進屋子,就聽到兩聲敲打屏風的聲音,意為不滿,便自行離開了。”

“那人最後選擇的是……紫菱?”

“後來玥姨與我說,她聽到眾人議論,似乎醉心樓裡所有掛牌的姑娘都沒有被選中。若他一定要在醉心樓中選人,能上得檯面的,也就只剩下未掛牌的紫菱了。”

“初次掛牌的姑娘不是開價很高麼?這人面子不小啊!”羅星河心思一轉,“不知是花娘平日供奉的哪個大金主?”

吟鶯搖頭,“不清楚。此人來去都裹著嚴實的斗篷,由今日你見到的那人陪同。沒人看清他的模樣,只從身形上看,個頭不高。紫菱本就不常與人說話,有人試著去問也沒從她口中聽到什麼。反正沒隔幾日,她便死了,而花娘則說她是被貴客買走。”

“是花娘那老相好安排來的人?難怪花娘不願聲張。哪怕白白培養了人,也悶聲認栽。當然,或許私底下花娘也收了不少人情錢,就當是把紫菱這條命賣掉了!”

……

“福威鏢局?”

清晨,姜落落從凶肆騎馬趕來北門街,與羅星河會合。

離開醉心樓的羅星河一見到姜落落,便與她說花娘是與福威鏢局的人暗中來往。

“沒錯,我趁機看清那人手腕上戴的鐵環,確定是福威鏢局的身份。吟鶯也說那人是受鏢局掌櫃指派見花娘。”

羅星河先帶姜落落策馬離開北門街,尋了個僻處將他昨日來到北門街掌握到的情況都仔細說與姜落落。

姜落落聽得情緒不由低下。

“落落,不必在意一個外人怎樣。”

羅星河以為姜落落是因姜子卿的同窗好友,又是鄰家兄長的馬躍也參與其中而不高興。

“等逮到機會,我定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

“舅舅。”姜落落抬眼看向羅星河,睫毛撲閃,“你忘記當年盈盈姐姐要嫁的人,與福威鏢局也有些關係嗎?”

羅星河一愣,遲疑片刻才想起,“你是說當年在鏢局授課的那位先生?”

姜落落點點頭。

羅星河所說的那位先生,是福威鏢局掌櫃請來為他手底下的鏢師們講學的。

鏢師大多武夫出身,但在掌櫃看來,只有一身粗力是不夠的,還需有一定見識,才能讓人更加機敏,護鏢途中更懂得如何應對各種狀況。於是,掌櫃便從一鳴書院請了那位先生,每隔幾日到鏢局授一次課。

即將迎娶姜盈盈的男子名叫沈崇旭,父親也是一鳴書院的夫子,還教授過她的弟弟姜子卿。而沈父與在鏢局授課的那位夫子則是同宗堂兄弟。

“你還記得他們?”羅星河沒想到姜落落對沈家的人還留有印象。

而他都險些忘記了。

“盈盈姐姐離開後,那位沈公子在她的牌位前哭了很久,多少記得。”姜落落道。

後來她長大一些,試圖補充與姜盈盈相關的殘缺記憶,又對沈家瞭解一番。

“姜家最屬你對盈盈的事上心。”羅星河拍拍姜落落的肩,“不過,那位沈夫子在鏢局講學,只是偶然被選中,鏢局也可能選別的夫子。再說如今他早已不在鏢局,你想到他,可是真的多心了。”

“或許吧,但在醉心樓見到福威鏢局的人,很讓人意外。”姜落落說著,心思一動,“不過,再一想,倒也不奇怪。”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