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看了眼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她在心裡冷笑一聲,她終於離開了這裡。
以後她住的地方再沒有她生活過的痕跡。
只是這房子回到顏洛手上,她有些不甘心。
顏琳下來,顏浩天說:“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們走了。”
離開這裡也好,他也徹底擺脫了她。
當初要不是她性格太強勢,他也不會出軌。
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因為這件事生病,而後想不開跳了海。
顏浩天他們一行人出來,搬家公司的人整理好物品也等在門口。
薄南塵見他們出來,他和顏洛從車上下來。
顏浩天現在看到顏洛他就來氣,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見他們走近,顏浩天話語中竟是嘲諷之意,“你滿意了?”
薄南塵見他這樣對顏洛說話,他當即臉色一沉,“不滿意。”
其餘人都沒想到薄南塵會這樣說,顏浩天面露尷尬。
“我們在你規定的時間搬完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薄文宇看到薄南塵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心陡然一跳,二叔是在怪他多管閒事嗎?
薄南塵見顏浩天態度如此不好,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他唇角微勾,“齊明,帶人去檢查一下,看每個房間有沒有被故意損壞。”
此話一出,顏琳身形一晃,眼底閃過一抹慌張,薄南塵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著急出聲,“二叔,您這什麼意思?”
“您是不相信我們嗎?”
薄南塵冷冷掃了她一眼,“意思這麼明顯了,你聽不懂嗎?”
顏琳聽了薄南塵的話,頓時面紅耳赤。
齊明在心底默默為顏琳點了三根蠟燭,我們二爺只會對夫人溫柔,其他人就別想了。
顏琳尷尬至極,自從顏洛嫁給了薄南塵,她是越來越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而且每次在他們面前,她都感覺自已的氣勢直接被他們碾壓。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薄文宇見薄南塵這樣對顏琳說話,心裡有些不痛快,但他也不敢在薄南塵面前叫囂。
“齊明,你還在等什麼?”薄南塵沒有溫度的話傳來,齊明趕緊躬身應道:“二爺,我馬上去。”
說完,齊明就帶著幾人向裡走去。
見狀,顏浩天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薄總這做法,我實在無法理解。”
“以你的智商,能理解才不正常。”
薄南塵冷聲說道。
顏洛沒想到薄南塵這麼能懟人,雖然、但很解氣。
然而顏琳此時手心都在 冒汗,她將紅酒潑在了牆上,他們肯定會看到的。
待會兒要怎麼辦。
薄文宇察覺顏琳有些異樣,他開口問:“琳琳,你哪裡不舒服嗎?”
顏琳六神無主地回答:“我沒事。”
顏琳現在只想他們千萬不要去那間房,不然等會兒她要怎麼收場。
顏洛看出顏琳面色有些不對勁兒,直覺告訴她,她肯定做了什麼事。
剛想到這,齊明的聲音傳了出來,“二爺,夫人不好了。”
齊明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們面前,薄南塵冷聲開口:“怎麼了?”
齊明掃了顏浩天他們一圈,最後視線落在顏琳身上,“夫人媽媽的照片被毀了。”
此話一出,顏琳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她後悔了。
顏洛面露駭色,轉身就向她媽媽的房間跑去。
薄南塵見狀,留下一句話也跟了上去 。
齊明看著顏浩天他們,“顏先生,你們現在還不能走,先進去等吧。”
話落,楊慧一臉不悅,“怎麼,你們還覺得是我們毀的嗎?”
“我們什麼都沒做。”
齊明冷笑一聲,“ 那牆上的紅酒都還未乾,你說是誰幹的?”
楊慧聞言下意識去看顏琳,見她神情慌張,她心猛地個瞪了一下,她是不是蠢?
薄文宇 聽後,覺得不可思議,“齊特助,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齊明微微頷首,“宇少爺,誤會應該是沒什麼誤會的,你自已上樓去看了就知道了。”
顏浩天心裡很是不爽,剛開始讓他們快點搬走,現在又不讓他們走,他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第一個邁步向裡走去。
薄文宇心底也很好奇,他緊跟其後。
走了幾步他停下,回頭看顏琳,“琳琳,快,我們上去看看。”
顏琳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色,這回她完了,她等會兒要怎麼去說。
她不想上去,她只想快點兒離開這裡。
她伸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之色,“宇哥哥,我、我肚子疼。”
聞聲,薄文宇趕緊跑到她身邊詢問:“琳琳你怎麼了?”
“宇哥哥,我肚子疼,寶寶……”
聽到寶寶兩個字,薄文宇也緊張起來,“肚子又疼了?”
顏琳痛苦地點頭,“嗯,你快送我去醫院。”
薄文宇聽她這麼說,立馬將她抱起準備向車那邊走去,忽然伸出一隻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薄文宇抬眸看去,面露困惑,“齊特助,你幹嘛?”
“二爺說了,任何人不能離開這裡。”
聞言,薄文宇面色沉了下來,“琳琳肚子疼,萬一孩子有什麼問題,你負責的起嗎?”
齊明不為所動,“不好意思宇少爺,我只聽二爺的,請回吧。”
“少夫人實在難受,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顏琳聽齊明這麼說,憤怒的火焰在血管中燃燒。
他們是不打算放過她了是吧。
薄文宇看了一眼路邊的車旁站著的人,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和二叔抗衡。
或許他媽媽說的對,他應該要有野心。
不然到關鍵時刻,他連自已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顏琳現在也看出他很窩囊。
每到關鍵時刻,他都是一個逃兵。
薄文宇瞪了齊明一眼,隨後抱著顏琳走了進去。
齊明攤攤手,又想裝肚子疼,想的美。
樓上,顏洛看著她媽媽的畫像被毀了,她氣得全身顫抖。
跟來的顏浩天和楊慧看到也是一驚。
楊慧心裡更多的是擔心,她知道這肯定是顏琳做的。
顏洛拿紙巾去擦,紅酒漬已經滲透牆面,她根本就擦不掉。
薄南塵扶著她,“洛洛,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顏洛眼中的戾氣一閃,“是她。”